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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志勇谈《大黄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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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0-12-23
第5版(大地周刊)
专栏:人物春秋

  和周志勇谈《大黄河》
  阿原
  我和志勇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是搞作曲的,我是专门研究当代中国音乐创作的,偶尔也写点音乐评论,所以每当他有了新作,总是先要给我听一听,当然我每次听到的也总是MIDI上做出的小样。大概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志勇给我送来了一盘DAT,说是新作《大黄河》。
  我问他:“你不是刚刚做完以长江文化为背景的《红盖头》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黄河里去了呢?”他说:“这也许是审美视角的转移,我以前的音乐———从《神农架》到《红盖头》———都没有离开湖北,都没有离开长江。我是在湖北长大的,身上本来就有很多楚文化的东西,如果音乐创作还死抱着楚文化不放,就有可能重复自己,同时也必然将自己的“文化身份”显露在作品之中。这样一来,就有一点画地为牢的感觉了。”我反问他:“人们都说“文如其人”,难道你不想别人在你的作品中找到你自己吗?”他回答说:“这是当然的,但在当今这样一个对话的时代,一个作曲家,尤其是一个具有市场观念的作曲家,一味地凸显自己的“文化身份”是没有必要的,当然这并不是说音乐创作就不要个性了。作曲家应该有多文化的概念,中国这么大,世界这么大,如果你总局限于某一种“地域文化”,那就未免太狭隘了,这样做最终可能要失去大多数听众,因为听众的审美趣味毕竟是多元的,有喜欢长江文化的,自然也有喜欢黄河文化的,所以我在《红盖头》之后又搞了《大黄河》。”
  我又问:“近几年,像《大黄河》这种表现某种“地域文化”的发烧碟还有一些,如何训田的《阿姐鼓》等。这些都比较接近原生的音乐风格,而你的《大黄河》似乎就不太注重这种原生的东西,这你又是怎样考虑的呢?”他回答说:“我认为,原生的东西的确能够表达某种“地域文化”的灵魂,也容易得到学术界的认同,但不一定就能被广大听众接受,因为这种东西一般听众还比较陌生。同时我也不用广大听众过于熟悉的东西,更不照搬黄河流域的民间音乐,因为像“信天游”这类东西已被人用滥了。我喜欢一种中庸的方式,利用一些地域性的音乐素材,写一些大家容易接近的音调,写现代人眼中的黄河。”
  志勇终于找到了自我,我高兴了。
  的确,朋友有了新作,我心里很是高兴。跨入新千年,周志勇的《大黄河》由雨果唱片公司正式出版,并在内地、港台及欧美发行。我这里发表这段一年前与《大黄河》作者的对话,对于广大听众解读这张由九首曲子构成的CD也许能提供一点什么。
(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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