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与心一起飞——空政“蓝天情·心贴心”文化服务队慰问演出侧记 [复制链接]

第11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让爱与心一起飞
　　——空政“蓝天情·心贴心”文化服务队慰问演出侧记（附图片5张）
李舫郭凯
　　赞歌献给最可爱的人
　　初秋的北京依旧暑气逼人，8月中旬，空军“蓝天情·心贴心”文化服务队来到神秘的雪域古城拉萨，为常年工作在这里的广大空军官兵和近二十万拉萨的各族人民送去真挚的问候和祝福。
　　空军拉萨某指挥所礼堂充满节日般的喜庆气氛。慰问演出20点正式开始，可是夜幕尚未四合，一千二百余名战士就集合在这座简陋的礼堂里，以嘹亮的歌声和整齐划一的动作迎接演员们的到来。部队家属和附近的群众换上节日盛装，静静地守候在礼堂的周围。
　　一曲空军创作歌曲联唱拉开了晚会的序幕。年仅二十岁的青年演员王莉演唱的《我爱祖国的蓝天》深情款款，唱出了广大空军官兵的心声。谭宁一曲甜美诚挚的《兵哥哥》唱出了姑娘对军人的爱慕之情，不时引发一阵又一阵由衷而热烈的掌声。陈小涛、杨林等的合唱《一二三四歌》则以雄壮豪迈的气势道出了军人的本色——力量、阳刚、奉献。
　　这台晚会荟萃了三十余名深受广大官兵们喜爱的歌唱演员、小品演员、相声演员等，如接厚芳、林萍、铁金、黄格选、刘亚津等，他们带来的节目都是精心策划和排练的，无论是歌曲、小品，还是相声，都激起了观众们一阵又一阵轰然而会意的笑声和经久不息的掌声。刘文欣的《依恋你·拥抱你》、郭祁的《我的爱·我的梦·我的家》、吉玲洁的《我的士兵兄弟》、黄格选的《总会等到这一天》等精彩的节目将晚会推向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在雪域高原，一批又一批的战士常年工作在荒野，在杳无人迹的地方度过青春，这里的需要就是他们的选择，他们义无返顾，无怨无悔，对祖国和人民一往情深。田毅的那首遒劲刚毅的《精忠报国》唱出了战士们的心声，更加坚定了战士们当兵保家卫国的信念和决心。
　　刘亚津出演的独角戏《最后一次点名》描述了一名将要退役的老炊事兵对军营和菜园的恋恋不舍。拟人化的表演方式、诙谐的语言、夸张的动作、对身边生活的漫画式的表现，让人在大笑之余不禁感慨万端。
　　林萍的一曲《为我们的今天喝彩》带起了战士们的同声合唱，让晚会进入了最后的高潮。她说：“来到这些真正渴望艺术的基层官兵中间，就会明白艺术的源泉在哪里，才明白什么叫歌声长出了翅膀。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真正有责任感的艺术工作者是永远不会冷落他们的。”
　　“生命禁区”的艺术奇迹
　　绵延不绝的群山簇拥着甘巴拉峰，甘巴拉雷达站坐落在拉萨西部的甘巴拉峰上。甘巴拉山地质结构极为特殊，群山仿佛皆由大大小小的碎石堆砌而成，低矮的小草从碎石间顽强地探出头来。车轮在碎石上碾过，碎石纷纷跌落山谷，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不绝。
　　2001年8月19日，演出小分队的汽车自拉萨向西，沿着崎岖狭窄的山路缓缓前行。细长如练的山路蜿蜒紧贴在绝壁旁。道路泥泞不堪，充满险情，十余处路段在抢修。然而这一切都不能阻止演员们的决心。
　　甘巴拉雷达站始建于1965年，海拔高度五千三百七十四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人控雷达站。这座仅有十余人、方圆几百米的小小山头是我国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塞，也是中国民航在西南边境不可或缺的空中导航塔。三十六年来，数不清的战士在甘巴拉山跋山涉水，引导军民航班四十八万架次，优质情报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建立了卓绝的功勋。1994年6月28日，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签署命令，授予这个雷达站为“甘巴拉英雄雷达站”。
　　细细的雨丝在空中飘荡，清冷而缠绵。汽车在细雨中行驶，甫过五千米高度，低矮、种类单调的小草变成了匍匐于地面的苔藓似的植物，而更多的山则几乎寸草不生，不见一只飞鸟，更不用说是昆虫和走兽，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不身临其境是无法感受得到的；同样，不走进甘巴拉，也体味不出飘荡在甘巴拉山巅那雄壮悠扬的歌声中的蓬勃葱郁之气，明白不了这个连队刚毅、豪爽、粗粝的英雄性格何以得生。
　　方圆不足几百米的雷达站有两个让人过目难忘的东西，一是迎面的一道土坡，用废弃的罐头盒涂上红色的油漆拼接而成的中国地图，中间则是四个鲜红的大字：“祖国万岁！”一是两条很有名的小路，长不盈数米，用甘巴拉山上难得找到的大块石头铺成，一条叫中秋路，一条叫光明路，战士们的赤子之心可鉴，其寂寞也可想而知。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促狭的舞台和剧场了：狭小逼仄的空间被小型舞台音响占去了将近四分之一，十余名战士排成的观众席与不足一平方米的“舞台”抵足而立，这间由学习室“改造”而成的“剧场”里却歌声飞扬。
　　演出尚未开始，演员和观众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早已泪湿重衣。主持节目的空政歌舞团副团长张士学第一个将一首《为了谁》以清唱的形式献给大家，可是，曲未半，已是泣不成声。
　　甘巴拉山上，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不足地面的一半，但是为了英雄们，林萍、郭祁、刘一桢等不停地唱。彩妆一次次被泪水冲掉，嘴唇因严重缺氧而变成青紫色，每一位表演完的演员几乎都是被搀扶着走下“舞台”。“我还要唱！”这是演员们在泪水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刘一桢的话道出了大家的心声：“这些歌以前唱过很多遍，但从来没有很好理解过。只有在甘巴拉，战士们给了我们一个理解的机会。今天，我终于明白我们的歌应该这样唱！”
　　下午，浓密的积云渐渐散去，白云在大地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天空晴朗得令人心碎，高原的凛冽寒风在耳畔猎猎回响，透明的阳光铺满了山坡，告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演员和战士抱头痛哭，依依惜别，千言万语汇成一个祝福：“扎西德勒！”在这短暂的五个小时中，有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温暖了我们已经冻僵的知觉，汽车已经开出了好远，不少人犹自掩泣不止。
　　无悔的情思永存的慰藉
　　不论是在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拉萨街头，还是在神秘而金碧辉煌的布达拉宫；不论是在肃穆苍凉的拉萨河河畔，还是在恍若仙境的羊卓雍湖；不论是在经幡飘扬的八廓街，还是在苍凉雄浑的甘巴拉山上，西藏热情淳厚、粗犷质朴的民风，人们憨厚耿直的性格，赭红色的脸庞中盈溢着的纯真烂漫的微笑和那种以成熟的姿态从容敞开胸怀、面对世界的气度，无时无刻不在打动着演员们。雅鲁藏布江自西向东，奔流不息，在其支流拉萨河中下游北岸的河谷平原上，转了一个缓弯，由此诞生了灿烂辉煌的藏文化。今天，尽管游牧民族早已经走进了现代文明，但是那从历史深处积淀下来的优秀品格和民族精神却仍然深植于西藏人民的心中。在拉萨停留的短暂的两天里，演员们愈来愈深切地感受到，那些在宁静平和中缓缓流逝的岁月，是无数无名的将士们以青春和生命的代价换来的。
　　为了让这场演出达到预期的效果，演员们以昂扬的斗志和勇敢的精神克服了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
　　尽管在飞机抵达拉萨机场前，演员们就被谆谆告诫，千万不要过于激动，也不要过于劳累，但是演员们一到空军驻拉萨某指挥所，就不顾疲劳，不顾高原反应，投入了紧张的排练。而由于高原缺氧，许多演员一到拉萨就病倒了，有的全身疼痛难忍，有的高烧不退。年轻歌手张娟在北京时就患了急性肠炎，已经打了三天吊瓶，医生又给她开了三天全休的假条。但是，她将假条藏了起来，随着文化服务队来到西藏后，肠炎再度发作，在领导和同志们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实情。林萍是听到这次演出的消息，第一个主动请缨的队员，她在录音棚录了一夜的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赶去同队友们会合。
　　可是这些，拉萨的官兵们不会知道。在舞台上，他们看到的演员，神采飞扬；而后台，凌乱地散放着的椅子中间，暴露出演员们在稍事休整时的困顿和疲倦。不少演员是在吸了氧后才神采奕奕走上舞台的，江姐的第四代扮演者铁金一到拉萨就昏倒了，是打着针将演出坚持下来的；小品演员刘亚津几天连续高烧，是在后台强行打了退烧针才将他的小品演完的，当他趔趔趄趄地摔倒的时候，观众们一致为他逼真的表演而喝彩，却不知，他是因为体力不支真的摔倒在地。林萍因为严重缺乏休息，加上演出时过量的动作，一走下舞台就晕倒了。在甘巴拉山上，领队、空政宣传部副主任周善才在体力已经严重不支的情况下，还是坚持将所带来的药片全部分给了演员，自己却一粒也舍不得吃。
　　空军“蓝天情·心贴心”文化服务队组建以来，行程一百余万公里，深入基层演出百余场，创作人员和演职人员的足迹几乎遍及全国所有的边海防部队。他们呕心沥血地创作了大量以空军为题材的作品，许多优秀的节目持久地在空军官兵间传诵传唱。
　　文化服务队除了慰问演出外，还带来了画家、书法家和专业技术人员为基层官兵服务。此外，针对驻藏部队的特点，空政文化工作站为当地部队配发了价值近三十万的投影仪、彩电、音响、DVD以及图书光盘等文体器材。由于高原部队与外界联系少、业余活动较难开展，文化工作站还为他们送去了一批资料与乒乓球、台球、健身器材等体育器材。（附图片）
照片说明
　　①演员刘文欣在甘巴拉雷达站为站岗的战士歌唱
　　②陈小涛（右一）在拉萨场站同战士一起演唱
　　③有三十年军龄的老演员接厚芳在演唱时走进战士中间
　　④演员吉玲洁在演唱
　　⑤小品演员刘亚津在战士们的帽子上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