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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购统销在我的家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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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5-07-05
第2版()
专栏:

统购统销在我的家乡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艾芜
我这次到四川新繁县视察,看见三十年没有回过的家乡进步的那样迅速,真使我有说不出的高兴。农村经过一九五三年的统购统销,把富农愈富、贫农愈贫的现象,彻底阻止住了。以后,农民大批地走上合作化道路,好多原是缺乏耕牛农具以及肥料的贫农,每年缺几个月的口粮,都因土地投入合作社,生产情况好转,一跃而成为余粮户了。统购统销,在我的家乡——四川新繁简直可以说,业已大大打了一个胜仗。
在一九五三年统购统销以前,富农的势力,真是到了可怕的地步。他们大做粮食翻腾生意,低价收买,等到涨价,始行卖出。有时又拦路抢购,不惜高价收买,再运到远的县份,去卖更高的价钱。像清白乡三村富农苏继云组织八十多个手推车子,运卖粮食,并代别人包运。而去推车的,大都是贫农,因一天推车所得,可有一元多。而且还流行一种思想,认为种田种地不值钱,一天只投几分钱,不及推车卖力好。结果好多贫农去推车,耽误了生产,使收成大为减少。富农苏继云组织车子包运,每个推车的每天得孝敬他二分钱。又给每人算车费,用八舍十入的方法,即是尾数如尚有八分钱,便不给了,这又全落入他的手里。晚上他的家里开赌,要推车的人打牌掷骰子,玩扑克麻将。一天晚上他能抽头钱一二十元。苏继云怂恿中农成份的村干部去做生意,贫农出身的村干部去推车子。村里有一个乡人民代表偶然随便说一句:“等二天,我也要去推车子。”苏继云就赶快把车子和粮食口袋亲自送去。另一方面,他对不是干部的贫农,作威作福,时常以停止推车来威胁,随便责备他们。村里召集什么会议,往往因为好些人推车做生意去了,没法开成。有时人召集齐了,到会的人又催促快些结束,说是要到苏继云那里去开会,商量推车做生意的事情。有的富农,不仅自己做生意,还借钱给贫农,去翻腾粮食。县里派去的工作组,无法展开工作,召集团员、干部等等会议,也不易开成,因为都去推车子做生意去了。而且工作组的同志,在村里工作,找不到饭吃,无法安身。类此情形,别个村子,更是不少。这就是由于农民跟着富农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必然要产生的奇怪现象。
另外,富农和富裕中农又大量用白米喂猪,好赚更多的钱。因为一斤白米喂猪,可长一斤猪肉,一斤白米只卖七八分钱,一斤猪肉可卖三角多钱。富农富裕中农大事养猪,平均一天一条猪,要喂二斤白米。有好些富裕中农,本是余粮户,应该有米出售的,就因大量用米喂猪,反而变成缺粮户了,要向市场买米。这样下去,必然造成粮荒现象。
我深切地感到,如果没有统购统销这一政策,农村的资本主义势力,真会像洪水一样地泛滥起来,使许多农民淹没其中,受到很大的灾难。今天有好些农民回想到统购统销前的情形,都感叹地说:“如果不来个统购统销,我连田都卖了。”
可是富农由此断了发财之路,就死不甘心,在统购时设法抵抗,统购后又要找机会反攻,恢复他们的自由买卖。同时地主及一批被管制过的分子,也趁机会捣乱,故意造成粮荒,使农民不满意人民政府。有些富裕中农,原是跟着富农做生意的,也想再做买卖,伙着叫喊缺粮。
富农最恶毒的办法,便是唆使村干部反对政府的政策。像清流乡九村八组的富裕中农吴曾树是个拥军优属委员,在统购时,带领好些女人,到村办公室,放声大哭,说自己不能多卖粮食,不然就会饿死,惹得别的女人也哭起来了。估计他的产量,可卖一二○○斤,他却只卖九○○斤。若再扣去他早在粮食市场买来囤积的七○○斤米,实际他只卖了二○○斤米。他的哭,完全是伪装的。到了后来,整顿统销工作,分清敌我界限时,他才自行检讨,说是受了富农寗交东唆使,因为他和寗交东一向都是在一道做囤米生意的。到一九五四年第二次统购时,他才依照产量卖出了一二○○斤米。这件哭闹事情,正说明了富农的阴险。而跟着吴曾树哭的十八户人中,就有四户是富农。
在一九五四年春天夏天时候,富农唆使干部闹缺粮。如清流乡十四村的党员丘云兴,在群众大会上,说自己粮足,保证不闹粮,不买米。青年团员刘太贵伙同五六人,到丘云兴家中,坐在灶上,嚷着要丘云兴供给饭食,使丘的家人不敢烧火煮饭。别的有粮的农民,害怕起来,明明有粮,也不得不说缺粮。后来刘太贵在团的会上检讨,说是由于同富农的女儿闹恋爱受了富农的唆使,故而乱闹。实际他自己是有米的,并不缺粮。
地主、富农也有直接嚷叫缺粮的。清流乡十四村的富农陈宏庆,嚷着自己没有米吃,还骂村干部,又向村干部说:“查出有米,你们砍我的头。”又煽动农民说:“共产党来了不好,没有米吃,还做啥子活路。”后来在他家检查卫生,发现他枕头里面藏有米,床上席子底下也藏有米。清流乡十二村最先闹缺粮的地主涂成元、涂官寿,也是把米到处藏起,给检查卫生的农民全部发现。
富农、地主和一批被管制过的分子,还到街上抢买挂面、锅魁;甚至农民挑到街上去卖的小菜,也拦路抢购,故意造成粮荒空气,使好些中农、贫农都不安起来,恐怕以后当真买不到米,不如现在先买点的好,因此也跟着说粮缺。
在这闹粮期间,富农、地主以及反动会道门分子,乘机制造谣言,一贯道还印有传单,煽惑农民。传单上说:“空空空,白米要集中,饿死贫穷汉,气死富家翁。”富农拿着这样的传单悄悄念给农民听,还说:你看,现在不是实现了吗?我看统购统销的确是气死了富农,但贫穷汉却没有一个饿死的。贫农在整顿统销后,划分清楚敌我界限,认识清楚闹粮主要是由地主富农和坏分子引起的。老年的农民还说:“这一来我们再不会吃地主富农的亏了。解放前,他们翻腾粮食,整得你好惨。打了谷子的时候,米粮烂便宜,他们就收买。插了秧子的时候,米粮贵得吓人,他们才出卖。如今粮食在国家手里,终年米粮价钱都一样,这是太好了。”
好多贫农和中农在统购统销期间,坚决拥护人民政府的政策,非常令人感动。他们在统购的时候,不仅老老实实把余粮卖给国家,还要设法多卖,一心只想支援国家工业建设。清白乡五村的乡人民代表李吉明、袁效贞带头节约,设法多吃粗粮,使他们所领导的联组组员,即使有个别真正缺粮的,也不去买一斤半斤米,只是弄些粗粮来吃,在闹粮期间,从没一人跟着别人去闹。
在一九五三年统购统销前,清白乡和清流乡好多互助组都垮了。而在一九五四年整顿统销工作之后,农民认清闹粮的本质,分清敌我界限,安心生产,重新组织起来,纷纷加入合作社。而那些在统购统销期间坚决拥护人民政府的政策,在群众中起过带头作用的积极分子,大都成为合作社的领导和骨干了。合作社正在稳步前进,小麦大麦产量都提高。好多农民要求加入合作社。有些年老的农民,过去是反对合作社的,也在申请入社。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刻过图章,听说申请书上要盖上图章,还特地托人到城里去刻,这可看出拥护合作社的热忱。
我的家乡正和祖国的广大农村一样,在合作社的道路上,向社会主义社会飞跃前进,但富农和反革命分子,却又改变一种方式,直对合作社进行阴谋破坏,我们在胜利的欢乐中,定要提高警惕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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