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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了战友情——深切怀念晨耕同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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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1-12-27
第12版(大地·副刊)
专栏:心香一瓣

未了战友情
———深切怀念晨耕同志
唐诃
  在人的一生中,能交上几个知心的朋友,是十分可贵的;而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形成的血肉相连的战友之情,则弥足珍贵。晨耕同志就是我赤诚相交几十年的亲密战友。
  晨耕同志是10月12日在工作时突然发病,不治去世的。他走得如此匆匆,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以至于晨耕同志的孩子们和我的孩子们都不敢立即把这个噩耗告诉我。
  当然我还是知道了。
  我久久地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我总感觉他还没有走,他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他仍和我一起没日没夜地搞音乐创作,一起到部队和农村去体验生活,一起写文章,一起讨论作品,一起研究书法,一起徜徉于津京文化街和荣宝斋……他的音容笑貌总闪现在我的眼前。
  当我最终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不得不承认晨耕同志已确实永远离我们而去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切的悲哀,就像突然间失去了我自身生活中最珍贵的一部分。
  我和晨耕同志相识于1943年,那是在晋察冀边区第三届文艺会演上,至今已整整五十八个年头了。那时我们正年轻,晨耕同志的才华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被誉为晋察冀“后起三秀”之一(这是与延安过来的老音乐家相比)。他创作的歌曲《新战士王二发》在边区普遍流传,从抗日战争时期流传到解放战争时期,至今仍为白洋淀老区的人们所吟唱。在抗美援朝中,他创作的《英雄的阵地钢铁的山》成为坚守五音山英雄团的团歌。后来他创作的《我和班长》、《两个小伙儿一般高》、《歌唱八大员》等歌曲,在全军全国也广泛流传。他创作的音乐作品《骑兵进行曲》成为每次国庆阅兵不可缺少的军乐曲,而《子弟兵和老百姓》则成为中小学的音乐欣赏教材。由晨耕同志主持创作的大型声乐套曲《长征组歌》更成为了音乐经典,至今仍然回荡在祖国的土地上。
  1952年,我奉调到华北军区文工团,也就是后来的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从此我和晨耕同志成了并肩工作的战友,朝夕相处,密不可分,直到我们离休后还共同承担着不少社会工作。我俩有相同的爱好和审美观,艺术理念和创作风格也相近,在音乐创作上我常得到他的点拨,我有些作品写成后如不经过他看看,推敲推敲,心里就没底。我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为名,不求利,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就不分你我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这种合作方式日后逐渐形成了所谓“战友派”或是“战友味”、“战友风格”,这是真正的集体创作的结果,更是无私的“团队精神”的结果。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精神,战友文工团才会有了她的辉煌,有了她的巅峰时期。对此,晨耕同志功不可没。
  晨耕同志有着出色的领导才能和组织才能,战友文工团的许多有代表性的作品(包括舞蹈、戏剧和曲艺)都是经过他的选材、排练、演出才成功的。在半个世纪中,晨耕同志培养了不少人才,也经他的手推出了不少优秀作品。
  晨耕走了,走得这样匆忙,我们这些老战友没能最后见上一面,最后说上一句话,深以为憾。晨耕走了,我知道,晨耕也舍不得他的老战友,舍不得他的“战友派”,舍不得他付出了一生心血的战友文工团……晨耕走了,在他生前,留下了人生路上一个个坚实的脚印;在他身后,留下了艺术生涯中一串串跳动的音符。
  晨耕走了……
  写这篇短文,使我对晨耕的思念滚滚不能遏止。看窗外,已是夜幕垂临,华灯初上,海风在阵阵地吹。我打开音响,让《长征组歌》的旋律充满房间,在这音乐声中,晨耕,我的老友,我们能否再来重叙战友之情?(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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