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一“同志”是怎样被胡风反革命集团拖下水的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苏州一“同志”是怎样被胡风反革命集团拖下水的
孙东
在“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三批材料”中，胡风集团骨干分子欧阳庄在给胡风的一封密信里写道：“苏州有一个同志可谈（在市委工作，党员），此人在解放初期受了打击（‘自由主义’），可能斗志较差，但可一试。”这个“同志”在胡风分子
“一试”之下，到底怎样了呢？
现在问题完全清楚了：这个“同志”，没有经得起胡风分子的“一试”，已经被拖下了水，变成了胡风分子的“同志”。
这个“同志”，就是中共苏州市委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许君鲸。一九四六年，他就认识了欧阳庄，后来，由欧阳庄介绍，认识了胡风反革命集团的骨干分子路翎，通过路翎的关系，又认识了胡风集团的其他几个骨干分子。在这个过程中，欧阳庄不断向他吹嘘胡风集团中的人物如何“了不起”，不断介绍他读胡风分子的“作品”，经常地捏造中央的负责同志如何“重视”胡风，以此来提高胡风的身价，并散布污蔑革命作家的言论，使他相信革命作家都是有毛病的，只有胡风集团的“作家”的“作品”才是“喷流不息的源泉”，使他相信当时党的文艺工作领导干部都不如胡风“正确”、“能干”、“有组织能力”，使他相信革命作家的作品中有“自然主义倾向”，革命文艺理论是“机械论”等等。这样，欧阳庄就在许君鲸的头脑里打下了反革命的
“思想基础”。
苏州解放前后，许君鲸因犯了严重的自由主义错误受到党纪处分，欧阳庄便写信给胡风密告可以
“一试”了。
他们是怎样“一试”的呢？
首先，欧阳庄利用许君鲸在受处分后对党的不满情绪，促使许在思想上更加和党对抗。当时，欧阳庄对许特别表示“同情”和“关切”，说党不相信许，殷勤地要许“注意身体”。
当时，许君鲸写信给路翎，问路翎什么叫自由主义。路翎怎样回答的呢？他回答说：“自由主义开始对于现实的反抗，但未加节制，放任至不可收拾。”这里我们不禁要问：“对现实的反抗”，现实到底是指什么“现实”？“反抗”又是指“反抗”什么？许受处分的原因在于他违反了党的纪律，党给予他应得处分，是为了帮助他正视自己的错误，教育他改正错误，做个真正的共产党员。谁都知道，我们应该反抗的是不合理的社会现实，而党的纪律，则是我们党在革命斗争中取得胜利的保证。遵守党的纪律，是每个共产党员的起码条件。路翎在这里，把许君鲸所犯的严重的自由主义错误，说成是“对现实的反抗”，不是明明白白地要许反抗党的纪律吗？路翎在同一信里又假装悲天悯人地写道：“你的心情是苦的。”这就是说：可怜的许君鲸呀，你反抗“现实”（即反抗党的纪律）“反抗”得对，可是你未加节制（也就是还没有学会胡风分子那一套反革命的两面派伎俩），现在已经不可收拾（即受到党的处分）了，我了解你，衷心地同情你，你还是到我这儿来吧。这里，阴险的反革命分子，便向许君鲸伸出了罪恶的血手，而坚持自由主义错误立场的许君鲸，也就这样给反革命分子的血手抓住，不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离开了党，投靠到反革命分子那边去了。
从此，胡风分子们就借指导创作之名，进一步拉拢了许君鲸。一九五○年，许君鲸在对党越来越疏远、对胡风分子越来越亲密的情况下，写了一首长诗“工人们”，请欧阳庄提意见，欧阳庄便将许的诗转给胡风及路翎、化铁等胡风分子看，以后又将胡风对诗的
“意见”转给许。胡风在信里写道：“看出来作者有一股热情，但情绪平直，无波动，缺乏变化，没有节奏的主要原因要深入到历史内容中去吸取……望他继续写下去。”这就是说，许君鲸的诗，还未能完全适应胡风分子的要求，但胡风对许君鲸是有“希望”的，因为他“有一股热情”，所以“望他继续写下去”。
我们可以看到，胡风和胡风集团的骨干分子是多么“关心”犯了错误的共产党员，他们对许君鲸这样一个“可能斗志较差”的人，在受处分后不到两年的过程中，就动员了他们集团中的骨干分子欧阳庄、路翎等，来“体谅”他的“心情”，“关心”他的“身体”，灌输同党对抗、反抗党的“理论”；甚至还由胡风亲自出马，来对许表示“希望”，
“指导”许的“创作”。其结果，正如许君鲸自己说的：“这一帮别有用心的家伙，给我鼓励，给我指示，给我支持，使我陷入不可自拔的泥坑，成为胡风反革命集团的一分子。”一九五四年欧阳庄介绍另一个胡风集团分子同许见面时，信上已把许称为“自己人”了。
许君鲸成了胡风集团的“自己人”后，也就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经常散布胡风集团的反革命“理论”，向胡风集团提供“争取人”、“联络人”的线索，并进行了许多反党的活动。当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意见书”印发，党报上展开批评后，许竟“气愤”地给欧阳庄写信道：“骑士先生们（指革命的文艺批评工作者）又驰骋起来了，干巴巴的几句教条，怕不能使空气芬芳起来的（指正确的批评起不了作用），我不爱看热闹的假面舞会（诬蔑批评是错误的，虚伪的），我在看‘牡丹亭’……”到这时，他说话的腔调已经和胡风一模一样了，他不但“有一股热情”，而且更敢于反抗“现实”，情绪“波动”而有“节奏”了。这是胡风集团多方
“培养”的结果，是反革命分子的胜利，但对于坚持自由主义立场的许君鲸来说，可真是“放任至不可收拾”了。
许君鲸被胡风反革命集团拖下水的这件事，充分说明了“人民日报”在“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中对欧阳庄给胡风的这封信的按语的正确性。“人民日报”按语说：“共产党员的自由主义倾向受到了批判，胡风分子就叫做‘受了打击’，如果这人‘斗志较差’，即并不坚持自由主义立场，而愿意接受党的批判转到正确立场上来的话，对于胡风集团来说，那就无望了，他们就拉不走这个人。如果这人坚持自由主义立场的‘斗志’不是‘较差’而是‘较好’的话，那末，这人就有被拉走的危险。”正因为许君鲸是坚持自由主义立场“斗志较好”的人，所以他在胡风集团“一试”之下，便被拉走了。
（原载“新华日报”，本报略加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