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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出新编谢后人——读《骈体语译文心雕龙》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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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1-07-14
第7版(大地·读书)
专栏:论著简评

捧出新编谢后人
——读《骈体语译文心雕龙》
缪俊杰
  诗人张光年(光未然)在他八十一岁生日时,写了三首名为《自遣》的七绝,其中第三首曰:“何尝生不逢良辰?一代风云百代惊!中年遗憾晚年补,捧出新编谢后人。”这是有感而发的。时间过了七年,在这位老诗人米寿将临之际,他的《骈体语译文心雕龙》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他在本书序言中高兴地说:“我的四十年的愿望即将实现了,这对于一个‘将进酒’(戏用这个汉代饶歌名与‘将近九十’谐音)的老人,是值得欣慰的。”可以说,这是他“中年遗憾晚年补,捧出新编谢后人”两句诗的最好注脚。
  《文心雕龙》产生了于公元六世纪齐梁时代,是一部“体大思精”的古代文学理论巨著。鲁迅先生曾将它和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诗学》相提并论,认为是我国文化史上永放光芒的经典之作。研究《文心雕龙》成为国际性的一门显学。但由于这部古典理论名著是用骈体古文撰写的,理奥文深,一般的文学爱好者是相当难于读懂和接受的。四十年前,即1961年,张光年在主持《文艺报》工作时,曾向作协刊物编辑部的同仁讲授《文心雕龙》,并将其中的《神思》、《体性》、《风骨》、《通变》、《定势》、《精采》六篇用语体文翻译出来,油印分发给听者。结果大受欢迎。于是,许多文友同仁鼓励他把全书都译出来。他暗下决心,不管多么困难,也要做完这件工作。但是四十年的政治风云和几次疾病的袭击,使这件工作长期中断。八十岁之后,特别是近一两年来,光年同志以病弱之身,重理旧业,终于做完了这件艰巨而有益于文坛、有益于社会的工作,我们广大读者怎么不为老诗人的丰收而高兴呢?
  作为一部古典理论著作,《文心雕龙》在结构和行文上都具有它的独特性。张光年立意将刘勰漂亮的骈体古文,也用语体骈文翻译出来,力求做到上下句对偶相称,平仄协调,一句古文译成一句语体文,不失原意。译者认为,要做到这一点,至少有三个难度:一是“信”(准确),二是“达”(流畅),三是“雅”(美好)。我们这位文学前辈、老诗人迎难而上,不辞辛劳,一直朝着“信”、“达”、“雅”这三个目标挥毫运斤。
  《文心雕龙》全书共五十篇,张光年先生根据“古为今用”的原则,只选取了对当代文学爱好者研习、对他们从事创作与评论工作有重要参考作用,也有助于青年一代增进文学知识提高文学素养的三十篇,把它翻译出来。其中作为全书纲领性的《原道》、《徵圣》、《崇经》、《辨骚》,作为文体论的《明诗》、《诠赋》、《诸子》、《论说》,自《神思》、《体性》、《风骨》以下属于创作论、批评论直至最后的《知音》、《程器》、《序志》译者认为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文字非常美好,而且是他十分赞佩的。因而根据“信”、“达”、“雅”的原则,逐篇把它翻译出来。我读了光年同志的这部译著,觉得他翻译得非常精到,既不失原意、不失古韵,保留了原著优美的原貌,又畅达易懂,让人得到清新畅晓的新的美感享受。
  光年同志在本书的扉页上写下了这样几行字:“谨以此书献给新世纪的文学青年:我架起一座龙纹桥,通向他中古的文心。他的文心寄托深远啊,寄予龙飞凤舞的后来人。”这是一位将近九旬的文学前辈的殷切之情。他架起这座“龙纹桥”,是想把我国古代文论与今天的文学创作沟通起来。我们新一代的文学新人辈出,愿他们不仅从现实生活中吸取素材,也愿他们能从我国的文学遗产中吸取理论素养。我在读了张光年同志的这个译本之后,很想借用歌星们的一句口头禅:“希望大家喜欢”,向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年文学爱好者推荐这部情文并茂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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