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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能让悲剧重演——天安门广场“法轮功”痴迷者自焚事件追踪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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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2-01-23
第4版(要闻)
专栏:

  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天安门广场“法轮功”痴迷者自焚事件追踪
本报记者 胡果
又到1月23日。
烈焰,浓烟。痛苦的呼号,焦黑的躯体。一年前的今天,农历除夕,“法轮功”在天安门广场点燃的邪火,搅散了融融喜气,灼烧着万千心灵……
一年过去,7名自焚者现状如何?那痴愚的拼死追随,换来怎样的伤痛?被邪火吞噬的人性,可否在疗治中复苏?

河南,某医院特护病房。
尽管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眼前所见,依然刺目锥心!
床上,躺着原中央音乐学院学生陈果。
五官模糊,焦痂密布。一头浅青的发茬,两截秃杵似的残肢。一只眼睛眼睑粘合,另一只眼睛仅余两个小孔,聊做管窥……
一阵悲愤痛彻心肺,我闭上了眼睛。那张盈盈笑脸哪里去了?还有那头长长的秀发,那双波光闪动的眸子,那灵气萦绕的纤纤十指?!
“大面积重度烧伤,耳廓缺如,鼻尖缺如,上下唇部分缺如。双手残端坏死,从腕部远端缩短截肢。终生丧失自理能力。”这是医院关于这个20岁女孩身体状况的医学描述。
在北京经9个月的全力救治,陈果与母亲郝惠君闯过了抗感染、双下肢大面积削痂、多次手术植皮道道难关,现已转入康复治疗。医院辟出专门病区,24小时特别护理,专门配备了消毒碗柜。亲人常来探视,唠唠家常、谈谈心。
关爱与亲情是最好的治疗。情绪稳定的陈果有礼貌地招呼我们坐下,声音轻柔、恬静。窗台上,一只用过的葡萄糖注射液瓶里,插着红色的康乃馨。旁边一沓杂志:最新一期的《读者》,几本《上海服饰》,一册《美化生活》。
“我去过你们学校,还到过你的宿舍呢。”
“是吗!记得我们住二楼,一个屋5个同学。她们现在念大三了,应该开始联系工作了吧?”
说起北京,陈果的话多了起来。离开北京时,她突然问:“我的琵琶还在吗?在谁那儿呢?”学校给她寄回来,她又不想要了,一直放在四姨家。我们告诉她,老师、同学都夸她的琴弹得好,她笑了,“我弹得最好的是《霸王卸甲》,还有《大浪淘沙》。1995年去澳大利亚比赛,弹的就是《大浪淘沙》……”
厄运,并未碾灭内心深藏的美好和天真。“这孩子,以前像张白纸一样纯!”前来探视的四姨崔莉叹道。
纯如白纸的陈果和刘思影,都是在母亲的带领下,陷入了“法轮功”,走向了“白日飞升”的自我毁灭。2001年3月17日,12岁的刘思影伤势过重猝死。“妈妈骗了我”,是她给这个世界的最后留言。她不知道,母亲刘春玲已在1月23日,被熊熊烈焰当场吞噬。
另一位母亲,将陈果一点点培养成才,又把她一步步推向火坑的郝惠君,如今与女儿对床而卧。部分额骨暴露。毛囊、汗腺烧坏,冬不耐寒,夏难散热。髋关节屈曲障碍,要么站,要么躺,无法安坐……“1·23”自焚事件的3个烧伤者中,郝惠君伤势最重。正是她,自焚事件后相当一段时间拒不配合治疗,仍然幻想着“师傅”会来消业祛病,“法轮大法”能够助她恢复原貌!
崔莉说,大姐毕业于河南大学艺术系,曾是工作勤奋、开朗大方的中学音乐教师。接触“法轮功”后,愚滞痴迷,性情大变。谈起过去,一直平静的郝惠君变得异常激动:“不愿再想,不愿再提。”
噩梦,不堪回首;痛悔,难以言表。前不久电视里播出傅怡彬弑父杀妻案,母女俩都流泪了,拼命摇头。有人问,还等“师傅”来消业吗?郝惠君幽幽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由于一只眼眼球摘除,另一只眼眼睑粘合,仅余些微光感,郝惠君说,她看不清女儿现在的模样。她记忆中的陈果,非常漂亮。偶尔在梦中也会看见自己,还是以前的样子……

王进东,“1·23”自焚事件的组织、策划者,第一个点燃自己身上汽油的人。
难忘这样一幕:严重烧伤的王进东躺在病床上说,他毫不想念家人,以此等待“师傅”最后的考验。同为“法轮功”练习者的妻女,则在家中为他的自焚“圆满”叫好。说起父亲的伤势,电视荧屏上,年轻的女儿满脸麻木:“我不会担心。”
邪教“法轮功”的精神控制、泯灭人性,深印脑海。
一年之后,1月9日,我们又见到了这一家三口。妻子拉着丈夫的手,女儿挽着母亲的胳臂,亲亲热热挤坐在一起。“昨天是爸爸51岁的生日。我和妈妈商量,我们什么都不买,就来看看他,见面就是最好的礼物!”23岁的王娟说。
这已是全家在监狱的第二次相聚。2001年8月17日,王进东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2001年12月26日,王进东见到了分别一年的妻女。刚进门,女儿就一把抱住他,哭着喊道:“爸爸,我想你!”
“爸爸平时最疼我。知道他受伤,心里也挺难受。但一想到‘师傅’说只有敢于舍弃世间常人的名、利、情,才能到达‘天国’,就不敢伤心。”提起过去,王娟悔恨不已。母女俩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快些见到王进东,帮助他早日脱离邪教。
“老实说,刚进来时,我的防线非常坚固。”王进东坦言。傅怡彬弑父杀妻事件,极大地震撼了他。他痛苦地自问:自己苦苦追求、认为无比美好的东西,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自杀和杀人?
监狱长连着两天和他推心置腹长谈。“法轮功”为什么邪,邪在哪里?“我一边听着,心里开了锅似地翻滚。许多过去不敢想、没想过的问题,直往脑子里钻。”这一晚,他彻夜难眠。第二天,写着写着日记,他突然扔下笔,一头扑在床上,放声大哭!
这个烈焰中仍然声嘶力竭地叫喊“法轮大法好”,法庭上仍然振振有辞地表白“任何力量也不能摧垮我这颗在大法中修炼之心”的“法轮功”追随者,此时在日记中质问李洪志:“如果你的修炼和圆满就是这种形式的话,弟子王进东宁愿放弃!……”
亲情美好,人生可贵。这是王进东一家用血的代价换来的彻悟。
王进东说,他要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警醒世人。曾是开封大学日语系学生的王娟,为了“法轮功”宣扬的虚幻“天国”中断了学业、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如今她重捡书本。“爸爸摆脱了精神桎梏,我和妈妈也要勇敢面对生活。只要找回了自我,路就好走。”

河南,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54岁的刘葆荣深绿毛衣、齐耳短发,与一年前那个在警车上仍然高喊“我要升天”的“法轮功”痴迷者判若两人。
那天,她第一个喝下了汽油。如果不是值勤民警及时解救,后果不堪设想。免予刑事处罚的刘葆荣说,她现在读读古诗、散散步、忙忙家务,平静而充实。
在她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张条幅:人生最大的罪过是自欺欺人。
去年“1·23”自焚事件酿成两人烧死三人重伤的惨痛后果,作为直接组织、策划者的刘云芳,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但他至今仍执迷不悟,继续生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中。
他自吹,“我2000年5月已完成修炼,‘真身’已经走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我的‘肉身’。”他斥责烧得面目全非的陈果母女,“身上还有没有去掉的东西”。
然而,当问到他为什么没有点火,甚至连一滴汽油都没往自己身上洒时,这个当初极尽煽动蛊惑之能事的“大法弟子”一会儿说“师傅要留下我带话”,一会儿又说自己“心性不够,时候未到”。
这就是“法轮功”邪教虚伪、恶毒的形象注释!
一次特殊的采访结束了。痛与悲,欣与慰,怒与哀,齐齐涌来,撞击心扉。
正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都沐浴在祥和、安宁之中。善良的人们,要警惕邪教,珍惜生活,莫让自己的生命之花轻易凋萎。生活在阳光下,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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