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苏归来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访苏归来
张治中
我在七月中旬奉派随同贺龙副总理出国，参加人民波兰成立十周年纪念年闭幕典礼，我们在八月四日从华沙回到莫斯科，我就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殷勤接待，并承先后派沙里可夫同志和尤金同志陪同参观。从八月五日午后开始参观，前后约六个星期。参观的地方是：莫斯科、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游览了列宁伏尔加河—顿河运河，到了罗斯托夫，最后到新西伯利亚。参观的对象是：工厂和工人家庭、集体农庄和农民家庭、文化机构、市政建设和名胜古迹。最后特别被邀请参观了原子能发电站，这是在参观计划之外的。我在苏联参观期间，深深感觉到他们的招待和情意，一切周到而亲切之至，我不能不表示衷心的感谢！
在苏联将近六星期的参观中，虽然是走马看花，不深入，不全面，但所见所闻，确已给我以不可磨灭的良好印象。现在我归纳为以下几点加以扼要说明，或者可以给大家描画一个伟大的苏联的轮廓。
一
苏联社会是一个极有组织有秩序的社会，人与人相互间充分表现出和谐友爱的关系。我们且看看莫斯科吧。人行道上一天到晚肩并肩在走，过马路也是成群地走，人多极了，汽车也多极了。我国驻苏大使馆温宁参赞对我说，虽然人多，汽车也多，汽车就不曾撞过人出过事故。我问陪同我参观的沙里可夫同志：“莫斯科有多少汽车？”他当时只说很多，不知道数目，第二天才告诉我：“有五十万辆。”参观克里姆林宫的人排队排得那样长，据说每天平均有二万人。很多商店买东西都要排队，剧场、影院等公共地方买票也要排队。尽管是这样，但都非常有秩序，鱼贯地进出，没有一点争先恐后的情形。老年人和妇女到处都被让先让座位。我多次参观博物馆，看的人很多，讲解员常把围在前面的观众拉开说：“让客人看！”观众就很有礼貌地让开。他们那种守秩序、有纪律和人与人间的和谐关系，到处都看得出来。我们在苏联就没有看见过像在资本主义国家内那种醉酒、争吵、行凶等混乱的现象。是的，苏联社会是社会主义的社会啊！
二
苏联不仅是劳动的国度，也是人间的乐园。我们从苏联人的日常生活看，他们有两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劳动与快乐。苏联没有失业的人，没有不劳动的人。无论在城市、在工厂、在农庄、在机关、在学校、在家庭，在任何一个角落，个个人都在紧张、严肃地工作。但是一到休息的时候，他们又是尽情地快乐。无论在街上、公园、剧场、影院、名胜，以及任何公共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人流。就是不在外工作的家庭主妇，也是整天忙碌地料理家务，照料孩子，乃至抹地板，擦窗户，收拾房间，把家庭布置得整洁而舒适。还要上街买菜，预备和丈夫共进美味的晚餐。到了晚上，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和丈夫手携着手去散步，或去看戏，或去听音乐，来恢复一天的疲劳。我们看到苏联人民的表情都是活泼的、愉快的，都是无忧无虑地过着劳动与快乐的幸福生活。
三
苏联工业高度现代化，工人生活很好。在工业方面，我参观了许多工厂，都是自动化的。像我参观的莫斯科的斯大林汽车工厂、斯大林格勒的拖拉机工厂、新西伯利亚的重型机床与水压机厂等等，从原料进去以至成品出来，都是新式的自动的装备。它的效率比旧式装备提高很多，用的人也较少，工人的沉重的劳动也大大减少。我对工业是外行，只是看看热闹，听听他们介绍而已。苏联工业的发展速度很快。譬如在新西伯利亚的重型机床与水压机厂厂长告诉我：“我们厂的生产，如以一九五○年作为一百，到一九五四年已增到七百至九百。”就是增产六倍至八倍。这不是个别的，全国工厂都能超额完成任务，都是以最大的速度在发展。工人的生活怎样？这是我最感兴趣的。在每个工厂里，都有完备的福利设备，像文化宫、体育场、医院、托儿所等。文化宫里有剧场、舞厅，还有雕刻室、绘画室、音乐室、图书馆等等。我看到一个工人画的题为“伟大的会见”的油画，它描绘了斯大林、毛泽东的会见，这幅画在莫斯科展览时还得了奖。剧场经常有演出，工人自动组织的每月多至十八次，每天有电影，星期六一定有舞会，国家的剧团也常到各厂演出。我又看了一个工厂托儿所，很有趣，有一部分收容三个月到六个月的孩子，那些特别设备很有意思。据说公家每月用在每个孩子身上的是三百卢布，而孩子的母亲按工资等级每月只要缴纳十五至六十个卢布。我看了很多工人住宅，好得很。都是考究的大楼，每栋四、五层至十几层不等，每家两间至三、四间不等，寝室、厨房、卫生间都有。卫生间有淋浴，有抽水马桶。寝室有钢丝床，床上有洁白的床罩。还有棹布、地毯、窗纱、花草陈设。厨房很清洁，烧的是瓦斯，灶上盖了白布，要不是看到挂的餐具，还不知道这就是厨房呢。家家有收音机，有的有照相机，有的还有电视机、缝纫机。墙上挂了不少油画和各种美术品。有小孩的都有小罗车。我在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访问工人住宅，看到楼下停了一辆新轿车。厂长说，这是工厂奖给工人的。今年得奖胜利牌汽车的有二十八人，得奖另一种牌子小型汽车的有五十六人。他们在星期假日，就带了一家人坐车出去游玩。我们同行的人都说，我们今天看到繁荣、幸福的社会主义的工人生活已经这样，将来到共产主义还要更好哩！
四
苏联农业完全集体化、机械化，农民生活很好。我参观了许多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如莫斯科的莫洛托夫集体农庄，斯大林格勒的斯大林集体农庄，新西伯利亚的马林科夫集体农庄等，规模很大，土地很多。像斯大林集体农庄，在战争中全毁了，是战后重建家园的，它负有供应斯大林格勒市人民的粮食、牛乳、肉类、菜蔬的责任。这个农庄，有二万三千公顷土地（一公顷合华亩十五亩），长五十公里，人口是三百二十一户，一千二百六十二人，劳动力六百十三人，平均每户一千多亩，每劳动力占五百多亩。不过三十多万亩土地中，种粮食的只有十二万多亩，其余的是林地、牧场和湖沼地带。土地如此多，不采用高度机械化是不行的，这农庄就有拖拉机三十五部，联合收割机十七部在工作。每个农庄都有两位农学家和两位畜牧专家，他们待遇由政府开支，农庄只给他们的奖励。在好些集体农庄里，副业收入比粮食收入多，最少也相等。又如马林科夫集体农庄，有三百八十五户，两千人，劳动力五百三十人，拥有一万二千八百公顷土地，一千头牛（内乳牛四百头，每牛平均年出牛乳二千五百公升），分养在十个牛场。牛场全是钢筋混凝土建筑，两面窗户，中间行人道，很干净。另养鸡七千只，蜜蜂三百多箱。拥有载重汽车十三部。已有七年制学校一所，现正着手改为十年制。各农庄庄员最少受过四年制教育，一般的都在七年制学校毕业。
我也很注意庄员们的生活。农民家庭和工人的大致相仿佛。室内陈设也差不多。所不同的，只是工人住的是公寓式的高大楼房，而农民则每家住一栋木造平房。房的周围分有私有地几亩，可以种菜、养猪、养鸡、养牛，作为自家收入。农民的生活是富裕的，每一个中等劳动力每年收入一般有二万二千卢布（合人民币一万一千元），其中一万四千卢布是从农庄的集体分得，另八千是自家私地的收益。我曾问某农庄主席（主席都脱离生产），他说他年入二万七千卢布，比一个中等劳动力多一些。农民们每天吃的是牛奶、肉类和菜蔬。农民生活虽是这样好，但我和他们谈话时，他们都说这是不够的，还要增加生产，创造更多的财富，才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种种需要。五苏联人民对革命领袖和历史名人特别推崇尊敬。苏联的革命领袖、历史名人的名字作为城市的名字的很多，苏联朋友一算就算出几十个。像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伏罗希洛夫格勒、基洛夫、加里宁格勒、莫洛托夫、日丹诺夫、高尔基、斯维德洛夫斯克、捷尔任斯克、奥尔忠尼启则，……至于工厂、农庄、博物馆和城市街道以革命领袖、历史名人的名字命名的更普遍，数不胜数。纪念铜像到处都是。如在莫斯科，就有列宁、斯大林、基洛夫、捷尔任斯基、普希金、果戈理、高尔基、保米良捷夫、罗蒙诺索夫、柴可夫斯基、莫斯科创基人多尔果洛基公爵等人的铜像……还多得很。苏联纪念列宁、斯大林的地方最多。在莫斯科，列宁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会议厅、餐厅、寝室、图书室，都照列宁生前陈列，妥为保护。列宁在莫斯科近郊住过的别墅，也开放任人瞻谒。一九一八年列宁被刺的地方，树立了一个铜像。列宁在列宁格勒避难时所住的草棚的地方，现在也盖了纪念馆，并建有纪念碑。莫斯科的列宁博物馆，规模宏大，资料丰富，我花了四个钟头，还只是匆匆地看了一下。斯大林博物馆正在修建中。莫斯科红场的列宁斯大林墓，每周开放四次，每次瞻谒的人排队很长很长。即如普希金决斗受伤的地方，也建了纪念碑。他的家也改成博物馆，任人参观。苏联这种崇敬革命领袖和历史名人的作法，对人民的政治意义和教育意义是很大的，也是很好的。
六
苏联人民爱好文学艺术，具有高度的文化素养。我们到过许多工人农民的家庭，书架上都摆了很多的书，据说以文艺小说为最多。毛泽东选集译文已经出了四本。郭沫若、茅盾、丁玲、赵树理等人的著作，翻译的也多。我们的古典名著，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聊斋，乃至屈原离骚等等，都有译本。据说销路都很好，每种译本一出，两个钟头就卖完了。我们出国的越剧团在莫斯科上演“西厢记”，我担心言语不通，人物简单（唱来唱去只有三个人，和苏联的歌剧一上台就几十人乃至上百人相去太远），不能使苏联人感到兴趣。那晚我为了看一看观众的反应情况也去了，那知道这个剧大受苏联人的欢迎，他们自始到终聚精会神地在欣赏。据观众反映，认为越剧的表情、手法、身段、服装、布景、音乐，都达到高度的艺术水平，在报章上大加赞美。各种各类的博物馆非常多，都是内容丰富，布置美观，参观的人就有那么多。我们看了革命博物馆，就如同读了联共党史一遍。看了红军博物馆，就如同读了红军发展史一遍。列宁格勒市苏维埃主席斯米尔诺夫告诉我，列宁格勒有高等学校四十四所、科学研究机关九十七个，图书馆一百七十多个，各种博物馆四十七个，电影院五十四个，剧院音乐厅也很多。他还说，这是不够的。又如彼得冬宫（以画廊著名）很大，几天都不容易看完。彼得夏宫（以喷泉著名），离列宁格勒几十公里，参观的人都经常那么多。据管理人说，最近三个月的统计，就已有五十万人来过。在列宁格勒，我看到彼得大帝的铜像。彼得在当时是个比较具有进步思想的皇帝，对当时俄国的强盛是起了作用，保留他的铜像还有可说；但我又看到尼古拉一世的铜像，他是人民所痛恨的最反动的暴虐的君主，铜像也保留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是把它作为一件美的艺术品而特予保留的。又如十月革命时向冬宫开第一炮——这是创造人类美好前途的第一炮啊！——的阿芙乐尔号兵舰，现在成为一个博物馆，把所有历史文物包括列宁所下进攻的命令在内，一一陈列，任人参观。我们参观时，馆长（就是当时这只兵舰上的政治委员）为我们详细解释，临走还送我一张亲笔签字的兵舰照片，非常亲切。苏联的美术、音乐、舞蹈、戏剧、电影（现又有宽银幕电影、立体电影的发展）进步这样快，设备创作这样多！人人都爱好艺术，处处都充满艺术的气氛，可爱的苏联！可爱的富有艺术素养的苏联人民啊！
七
苏联人普遍爱好运动，注意体格锻炼。苏联人民个个体格强健，固然生活好营养好是一个原因，而注意体格锻炼尤其关系重要。我在莫斯科时看了两场足球比赛，一场苏联对英国，一场苏联对西德。英国的球队是有名的，西德足球队是最近的国际冠军，但是都败于苏联。前者是三对零，后者是三对二。比赛真精采，观众情绪也紧张而热烈，这是我生平很少遇见的这样紧张的竞赛情况。在列宁格勒，我看到许多男女在学习划船，兴趣很高，教练的人指导也认真。苏联各城市体育场最多，工厂都有自备体育场。莫斯科列宁山脚正在新修一个大体育场，占地达一六五公顷。这场内有可容纳十万观众的看台，可容一万五千人的室外游泳池一个，可容一千七百人的室内游泳池一个，可容一千七百人的游戏场一个，还有八个足球场，一百二十五个篮球场，一百二十五个排球场和许多个网球场，除地面公路外，还有六条地下电车道通行。
我们说到苏联人民体格的强健，就不禁想到我们中国人民的体格标准就差些。譬如我们在苏联的男女留学生，一般功课都好，赶得上苏联学生，但在体格方面，相形之下，就觉得不够了。我在莫斯科和其他地方，遇见许多中国留学生，我都和他们说，毛主席不是指示你们“三好”吗？现在你们只要身体好、学习好两好，应该注意做到，特别注意身体好为最要紧。他们都连声答应“对”。在莫斯科大学的研究生袁兆鼎还说，他一定把这个意思转达给同学们。
八
苏联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已超过任何资本主义国家。这一点，我们从原子能发电站就可以证明。苏联这个原子能发电站只是五千瓩的，现在正从事修建五万、十万瓩的。我参观的时候曾问站长克拉琴博士：“有了原子能发电，是不是就可以代替水力和火力发电？”他答：“不是的。将来人类需要的动力很大，估计现有的动力只占人类需要动力总量的百分之三十五，其余的百分之六十五要靠原子能和其它方面。不过原子能发电将是重要的，因为它比别的动力要便宜几倍。”这就是科学对人类幸福的巨大贡献。
全国电气化是苏联人民长期奋斗的目标。列宁早就指示过：“共产主义就是苏维埃政权加上全国电气化。”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水力发电。我们看到斯大林格勒水电站工程，据说正在造一个斯大林海，它宽三十公里，长六百公里，深几公尺到几十公尺。但我到新西伯利亚的鄂毕河水电站参观时，据工程师说，现正设计在鄂毕河上建一发电五百万瓩的工程，大过斯大林格勒发电站的发电量两倍多。苏联有些地方已经做到电气化了。我还参观了全苏农业展览会、莫斯科大学、列宁格勒天文台（称为世界天文首府）和斯大林格勒天文台，都是规模宏大，设备完全的，这也可看出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至于苏联的北极浮冰科学站，开展了北极气候和海洋科学的研究。又正在计划创造人造卫星，将进一步发掘宇宙的神秘。科学对人类的贡献和功用之大，实为苏联党政首长和人民所一贯重视，苏联科学家们正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发明、创造着。
九
苏联人民具有高度的国际主义精神，他们对我国地位的推重和对我国建设前途的无限信心，并对我们的亲切热情，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的。我在列宁格勒参观列宁避难的地方，刚出来就被一大群人围着，邀请我到他们家里去。本来时间不够，不想再耽搁，但是其中一位老太太情意非常恳切，一定要请我去坐坐。到了她的家里，就请吃果子，临走又亲自摘了好些鲜花送我。参观斯大林集体农庄从这一家到另一家时，中间又被另一家老太太拦住，非得进她家看看不可。我到她家时，她把相片册拿给我看，顺手就把她的现任红军中尉的儿子的相片亲自题上字，说送给我作纪念。这是多么热情啊！在新西伯利亚参观马林科夫集体农庄后，农庄主席把我们带到一个庄员家里，摆了一大长桌子的菜，有两个烤乳猪，有鸡有鱼，有各种的酒，好丰盛的酒菜，吃不下也得要吃一些，主妇们还举着杯来敬酒，他们多好客呀！中国派送到苏联工厂实习的实习生我们遇见很多，他们都说，苏联朋友毫无保留地教给一切，诚挚而认真。实习生的生活也得到亲切的照顾。我们在通过列宁伏尔加河—顿河运河至罗斯托夫船上的两天两夜中，和我们同行的医生任慰农同志被同船许多天真活泼的女学生包围了，她们用简单的德文、英文交谈，谈得那么亲热，临别还互留通讯地址。在莫斯科，我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副秘书戈尔金同志谈了三次。当我谈到苏联工农业建设的伟大成就和中国工农业的落后状况时，戈尔金同志就说：“中国是个伟大的国家，工人智慧好、劳动力强、劳动纪律好、生产情绪高；中国农民非常勤劳、俭朴、勇敢；中国具有许多优越的条件，一定会赶上苏联，苏联人民认为有这样一个伟大的兄弟国家而引为光荣与骄傲。”戈尔金同志的话是真实的。我们所到各地，和一些党政负责同志如市苏维埃主席等谈话时，都听到同样的话语，都流露出对中国同样的感情。这不但显示苏联人民的高度国际主义精神，也充分表明中苏两大国家牢不可破的兄弟般的永恒友谊与团结合作的精神。
十
苏联的和平外交政策深入人心，得到全国人民的坚决拥护。我们所接触到的人，他们都普遍表示厌恶战争，反对战争；同时也表示苏联已强大无比，世界和平力量也日益壮大，如果帝国主义敢于发动侵略战争，他们并不惧怕，一定予以歼灭性的打击。我在公园散步时，碰到一位老太婆，七十五岁了，两个儿子都在卫国战争中牺牲了，剩下一个女儿，她和我谈到希特勒时，咬牙切齿地表示非常痛恨。在列宁格勒，我还遇到一位老工人，名叶密里扬洛夫，八十四岁了，他自己掩护过列宁避难，他有五个儿子，在卫国战争中牺牲了四个，剩下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在二次大战中，苏联人民的牺牲最大，所以他们厌恶战争、反对战争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同时，他们更明白今天生活的美好，是由于和平建设，一定要反对战争、制止侵略，美好的生活才能保持和继续发展。所以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对党和政府的和平外交政策，都表示衷心的拥护。
苏联共产党和政府近年来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对缓和国际紧张局势、保障世界和平起了重大的作用，这种作用还在扩展。现在到苏联访问参观的团体或个人，特别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很多，政府的、议会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各种各样，络绎不绝。这可增加他们对苏联的了解，也就有助于国际的信任和和平。当然，苏联的和平外交政策，不但为全国人民所坚决拥护，也代表着全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望！
十一
苏联共产党和政府正确的、强有力的领导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得到苏联各族人民的真诚拥护。八月四日第四届苏联最高苏维埃第三次会议，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秘书别哥夫同志请我旁听。我听到布尔加宁关于日内瓦四国政府首脑会议的结果的报告，看到全体代表对他热烈鼓掌，表示拥护。各代表发言，对政府在日内瓦四国政府首脑会议上所采取的措施，表示坚决的赞同。我所到之处，和苏维埃主席或副主席谈话，他们都说：我们的工作总是做不够，还不能完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需要和文化需要，如住宅不够，医院不够，学校不够，文化设备不够等等。他们工作是那样认真，领导强、效率高，而态度又是那样谦虚，当然得到人民诚挚的信任和爱戴。我和工人、农民谈话时，他们都一致表示对苏联共产党和政府的信赖，一致表示只要跟着党和政府走就一定可以到达共产主义社会的信心；但是还说，我们还要继续努力，增加生产，为国家创造更多的财富，才能到达最终的伟大目标。
二十八年前，我曾经遍游欧美，而今日访问苏联，给我的印象甚深。前进与后退，新生与腐朽，光明与黑暗，再容易辨别不过了。我在苏联参观所得，很自然地发生对自己祖国的一种感想，就是我们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下走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道路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必然由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致国家于富强、繁荣、幸福的境地，逐步进入伟大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