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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技法 弱化的形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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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2-06-14
第9版(假日生活周刊)
专栏:文艺广角

炫目的技法 弱化的形象
冯双白
  不用讳言,5月举行的第三届荷花奖舞蹈比赛的评奖结果,的确让人感到少了些众心叹服的兴奋,少了些艺术评论上的真知灼见;多了些艺术形象创新上的不满足和评奖等次上的争议。大赛的帷幕落下之后,人们发现很少有一个作品的艺术形象让人流连忘返,津津乐道。本届大赛没有了第一届大赛中《天边的红云》和《走跑跳》那样的经典之作,《踏歌》的歌声也已经远去……
  实事求是地说,本届比赛中也有些作品颇有“看头”。无论是获得了一等奖的《同行》中那个小小的救命水壶,所引发的战友生死之情的叙述,还是《旧事女人》中舞者李青对于传统生活女性角色的深刻演绎,以及《暗战》中所揭示的人世纷争之态,都给人一些生活的启迪。三人舞《高原女人》将民族民间舞蹈的优美动律化作性格突出的高原女性形象;女子独舞《水中月》将富于禅意的意境融于傣家少女的纯美情思里;男子独舞《他》则在一个年轻舞者和前辈民间舞王的神魂交往中释放出令人感叹的舞蹈之美。不过,也必须指出,本届荷花奖舞蹈比赛中不少作品在艺术形象的创造力上显得贫弱而不耐读解。这类作品往往创意上大同小异,动作上相互抄袭,编排手法表面上繁盛,实则雷同化、公式化。每遇表现激情,就大跳后落地一滚再做仰望长空状;每遇羞涩就垂手低头却留一只小手让情人去牵;每遇怨恨则拉拉扯扯推推搡搡。我们的一些编导们在艺术形象的创意上为什么如此缺少新意?为什么有的作品动作编排虽然技法熟练,却往往在艺术形象上不论男女不论年代不论性格?粗粗看上去,这类作品往往动作编排精巧、顺畅。但仔细揣摩,却不免觉得寡然索味。
  应该说,近年来舞蹈创作中编舞技法的讲究的确让舞蹈好看起来。但是任何技法都应该最终服从于艺术形象创造的最高任务。近些年有的舞蹈编导举起“编舞技法”的挡箭牌,遮挡了生活所发出的光芒之箭,也遮挡着由于自身创作能力低下和艺术创新苦功不足而招来的真实的艺术批评。如何能从生活中提炼出典型的舞蹈动作,如何编织起整个作品的动作大厦,是长期以来舞蹈界一直都在苦苦寻求的道路。有些人从动作艺术自身的发展规律出发,苦寻着动作编排的根本方法。这样的追求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舞蹈本体”探寻热潮中更得到了巨大的助力,寻找舞蹈的“自律”,在具体的编舞学习过程中就自然而然地落实到“编舞技法”的探讨上。应该说,这是舞蹈界的进步,是舞蹈编导们艺术追求的体现。然而,有的编导却满足地停留在此地,忘记了艺术形象创造的根本任务,有了丰富的动作世界,丢掉了艺术形象的世界!
  在今天,似乎已经到了谁要是还在谈论作品的“主题”、“形象”、“立意”,谁似乎已经很是“老土”的样子!平心而论,有多少作品是真的来自编导的脚踏实地的生活观察和体验?又有多少作品是来自编导的真心激动,还有多少作品真的让我们心跳?技法之花盛开之时,“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背后,小心“繁红一夜经风雨,是空枝”!
  我们必须指出:舞蹈编导们在大力研究编舞技法的同时,应该明确地认识到:技法不是形象,技法不能代替创新,在排练教室或练功房里的编织绝不能代替自己真切的生命的感受、形象提炼和创造苦功,更不能代替对于火热生活的真情体验和对我们伟大时代、伟大人民的全心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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