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农庄的休息日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集体农庄的休息日
苏联 柯尔尼洛夫
当我们来到莫斯科近郊莫洛托夫集体农庄的时候，我们已经对这个农庄知道的很多了，虽然我们从来也没有机会到过这里。
拥有六百五十公顷耕地的这个集体农庄，一九五四年的收入共计三百万卢布以上。这就有可能完成已经开始了的畜舍的建筑，并且给这些畜舍装备起机械化饲料调制室、自动喂水器和架空道来。今年，集体农庄正在建筑禽舍，给一个容纳四百个座位的新俱乐部奠基，开始建筑运动场。一个有两个到三个劳动力的普通家庭（就像玛丽亚·萨哈罗娃、德米特里·卡尔塔舍夫、瓦西里·利雅姆季钦柯）从集体农庄得到的劳动报酬是一吨以上的谷物、十吨到十二吨的蔬菜和马铃薯、九千到一万二千卢布的现金。
……我们的大汽车在路旁花园边停下来，在花园的后面可以看到题着“莫斯科州拉曼斯柯耶区莫洛托夫集体农庄”的砖房子……
是早晨六点钟左右，而且是星期天的这样较早的时刻，我们没有打算在管理委员会里除了看门的人以外遇到任何人。然而，我们估计错了。从集体农庄的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位瘦瘦的、白发苍苍的男人，他后面是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这是集体农庄的主席、一个最有经验的集体农庄领导人、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尼古拉·普赞契柯夫和集体农庄党组织的书记、受过饲畜师教育的玛丽亚·法捷耶娃。他们分乘两部汽车，以便到各个工作队去。玛丽亚·法捷耶娃请我们坐上她的汽车。车刚一开动，她立刻就开始谈起关于今年漫长的春天，关于七月底以前积压有非常多的工作——为蔬菜锄草、玉蜀黍的行间耕作，收割大麦……
“今年所有田间工作的日程都乱了。”她说：
“这样，工作就不能光看气候了。”
我们问党组织书记：庄员们的休息是怎样安排的。　
玛丽亚·法捷耶娃向我们叙述庄员们怎样度过业余的休息时间，俱乐部怎样帮助组织文化休息；然而，从她的话里我们也了解到另外一件事。一个好的经营者在夏季只有在田里没有什么事可做的时候才想到休息的事情。如果不是庄员们为集体农庄的经济、不遗余力地紧张地做了许多工作，莫洛托夫集体农庄是不会达到这样的成就的。
“我们这里的人的情绪是这样的，”玛丽亚·法捷耶娃说：“集体农庄的事情已经变成了每一个集体农庄庄员自己的事情了。如果今天需要播种、锄草或是收割谷物，那末，劳动组合的组员便放下一切上工去。他们将在休息日、在夜间、在恶劣的天气中、在酷热的日子或在大雨中努力劳动，需要做多少就做多少，以便按期地并质量良好地完成工作。在集体农庄中工作的机器拖拉机站的拖拉机手们也是这样。”
“像这样子，集体农庄还有休息日吗？”我们关心地问。
“在集体农庄中，也像在任何一项生产中一样，无疑是有休息日的”。玛丽亚·法捷耶娃回答说：
“例如，在冬季，在星期天，集体农庄的办公室和各修理厂都是空的，一切辅助企业都停工了。只有牲畜饲养员们在劳动着，他们应当喂牲口，打扫畜舍。在休息日，由值日的挤奶女工和饲养员替换牧场的经常工作人员。
“在夏季，我们竭力在不妨碍事情的情况下安排工作，以便有可能使更多的庄员能在同一个固定的休息日——星期天休息。在这一天，集体农庄市场的营业特别兴旺，庄员们可以在这里出卖剩余的生产品，在我们的俱乐部里组织游艺会，放映电影。不过，这是在田间没有紧急工作的时候。”
“好了，我们同工作队长谈一谈这个问题吧。”玛丽亚·法捷耶娃说，并向司机做手势，告诉他在什么地方把汽车停下来。
工作队长德米特里·卡尔塔舍夫开始翻着笔记本，笔记本里记着所有的人的活动：今天谁在田间工作，谁在休息，……
工作队长看完了自己的笔记告诉我们说，今天有二十八个人（差不多是工作队全体队员的一半）在田间工作。在上一个休息日，约有三十五个人工作，而在六月的几个星期天，当时正在进行大量播种玉蜀黍和种植马铃薯，几乎整个工作队都工作去了。在收割的日子里，照例是大家全在田间操作。
“在这一个休息日，我们必须迅速地完成玉蜀黍间苗和马铃薯培土。”工作队长继续说：“而明天，星期一，我们要开始收割干草。必须利用好的天气。因此，每一天和每一个人都是宝贵的。在这个休息日，主要是上个星期天休息过的人工作，这样就有可能把一切私事安排好。”
“我们安排工作，要使任何一项工作也不要因为全队在星期天田间缺勤而停止一天。”德米特里·卡尔塔舍夫继续说：“如果工作队的多数队员因为私人的事情必须离开此地到别处去的话，剩下的人就更紧张地工作，儿子代替父亲，妹妹代替哥哥，使事情并不停顿。这样，工作在顺利进行，而人们也能处理私人的事情……”
“现在举个例子”，德·卡尔塔舍夫说：“我们的集体农庄有一个由青年庄员组成的足球队。今天同邻近的‘五一’集体农庄的足球队比赛。足球队员们必须在比赛以前练习一下。然而，当时他们正忙于非常重要的工作，怎么办呢？沃洛佳·舍普诺夫和舒拉·什维多夫是工作队中的车夫。今天他们应当把牛奶送到乳脂工厂，把水送给拖拉机。对于业余剧团的参加者也有同样情况。独唱者沃洛佳·柯尔佐夫是会计员，手风琴手沃洛佳·佛金是司机。他们今天参加游艺会，但是另一方面，集体农庄又非常需要他们。怎么办呢？是妨碍工作呢？还是放弃游艺会的表演，不参加足球比赛呢？”
“办法找到了。共青团员们决定，集体农庄的事情不应当受到损害。他们决定今天比平常早三个钟头去上班。他们做了最必要的事情，劳动日早些结束，就来得及参加足球比赛和游艺会。”
晚上，我们走进了俱乐部。人们从各方面聚集到这里来，有全家来的，有同伙来的，有单个来的。庄员们坐在长凳上，坐在台阶上，或是随便地坐在水池旁边的绿色草坪上，因为游艺会还没有开始。
“喂，今天我们的足球队员怎么样，没有丢脸吧？”一些上了岁数的庄员问走近的一个体格匀称的青年、球队队长沃洛佳·舍普诺夫。
“七比零，我们胜利。”年青的足球运动员自豪地回答说。
“得啦，得啦，只是不要骄傲起来，”有一个人说了：“要看同莫斯科人比赛得怎么样……”
“我们要比赛的。”足球运动员确有把握地说着，就往俱乐部去了，莫斯科一个工厂的足球队的代表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两个年青的女庄员——尼娜·索罗金娜和塔尼雅·古谢娃走向俱乐部。她们今天曾坐车到莫斯科去买东西。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工作上的女友，她们关心地问锄草锄完了没有，小组里的工作是不是全都做完了。
一个上了岁数的庄员弗拉基米尔·蔡尔内舍夫向一个走近的拖拉机手打听他的一个捕鱼去的同志谢尔盖·尼基丁。
“今天捕鱼的成绩很好。”拖拉机手回答说：
“全工作队都尝到了鱼汤的滋味，你的打鱼的朋友是刚刚回到家的。然而他晚上不来俱乐部了，因为一个邻居买了一部无线电电视机。今天，他们就举行第一次集体的观看……”
在游艺会开幕以前，公告牌上出现了关于三个集体农庄工作队之间的象棋比赛和莫洛托夫集体农庄排球运动员参加的区的排球冠军赛的结果的通知。看到这个通知的庄员们长久地谈论着他们的运动员的成功和失败。
催请观众进入俱乐部的电铃响了。庄员们陆续入座。幕开了，俱乐部主任宣布了游艺会的节目。要表演一些民间歌舞、歌剧和小歌剧的片断，还有杂技节目。集体农庄的民间器乐队奏着苏维埃作曲家歌曲中的杂曲。所有参加今天游艺会的演员都是莫洛托夫集体农庄的庄员、机器拖拉机站的机器操使者和居住在集体农庄区域内的医生和教师。
俱乐部主任米哈依尔·罗赞诺夫自己第一个出场。他唱了柴可夫斯基的“叶夫根尼·奥涅金”和麦依土斯的“青年近卫军”歌剧中的抒情曲。庄员们长久地为天才的表演者鼓掌。原来，米哈依尔·罗赞诺夫曾毕业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聂米罗维奇—丹钦科音乐剧院附设的艺术学校，以后来到集体农庄工作。在他以后是女教师尼娜·库兹涅佐娃表演。她唱了苏维埃作曲家的抒情歌曲。以后出现在舞台上的是可爱的歌手沃洛佳·柯尔佐夫、手风琴手沃洛佳·佛金、奥尔加·什维多娃和其他一些人。舞蹈者在台上非常威风地旋转着，杂技表演者也大显身手……。
当游艺会结束的时候，俱乐部主任宣布，在下一个休息日首都的演员们将到庄员们这里来作客。他们将举行两次游艺会：一次为学校的学生，另一次为庄员们。明天晚上俱乐部将放映苏联新片：
“他们从山上下来”……
夜深了。夜间的繁星在闪闪发光，有凉爽的感觉。人们满意地、高兴地向家里散去。他们很有意义地度过了一个星期天。他们愉快地迎接着明天的劳动日……　（本报特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