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论哲学工作者的战斗纲领——读列宁的“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列宁论哲学工作者的战斗纲领
——读列宁的“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
徐琳
一
列宁的著名哲学论文“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是给“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写的。列宁在论文一开头就说，“我想来谈谈的，是能把这杂志编辑部在第一二两期合刊发刊词中所宣布的那个工作底内容与纲领规定得更为精确的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就是：对一切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僧侣主义进行无情的斗争，揭露它们的反动实质；宣传战斗的无神主义；用唯物主义的观点和现实生活的实例来研究和阐明辩证法，回答现代自然科学方面最新革命所提出的种种问题；为了执行上述任务，战斗唯物主义者必须同非党的唯物主义者和先进的自然科学家结成联盟。
列宁在论文中所提出的战斗性的“工作底内容与纲领”，不仅仅是一个杂志底活动纲领，而且也是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战线上、尤其是哲学战线上的活动纲领。它提出了反对腐朽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战斗号召，指明了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条件下马克思主义哲学前进的道路。
二
列宁在论文中指出，“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要想成为战斗性的刊物，首先必须坚决揭露所有一切现代“僧侣手下拥有学位的仆役”，“反对那种哲学上的反动，反对所谓‘知识人士’所持的种种哲学偏见”。这就是说，要反对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反对一切哲学的反动和偏见，不管它们是公开的还是隐蔽的，是打什么样的旗帜和挂什么样的招牌。
唯心主义是歪曲现实的世界观，历来是反动阶级用以奴役人民群众的思想工具。腐朽的资产阶级的思想代表拚命抓住过去和现在的一切最反动的学说，抓住各种蒙昧主义，复活中世纪的经院哲学，拚命散布神秘主义和宗教迷信来挽救它们的死亡，来对抗马克思主义。现代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仆役们用种种腐朽反动的哲学，例如实用主义、人格主义、新实在论、逻辑实证论、语义派哲学、存在主义等等，来作为他们的思想武器，向唯物主义进攻。美国的实用主义就是以否认客观实在，否认真理的客观性来为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作辩护，把凡是能够替美帝国主义资产阶级获取利润的都叫做真理。
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是在和一切唯心主义斗争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要宣扬辩证唯物主义，就必须揭露和打击唯心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创始者马克思恩格斯在其一生革命活动的过程中坚持了同唯心主义的不调和的斗争。列宁也始终不懈地进行了反对唯心主义的斗争。在俄国革命艰苦的年代——斯托雷平时期，列宁写了有名的“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给世界马克思主义者作出了一个反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捍卫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的杰出范例。列宁的论文“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是
“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的继续，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反对唯心主义的纲领性的文献。
“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是一九二二年写成的，当时新经济政策已经施行了一年，列宁宣布：新经济政策初期的退却目的已经达到，现在需要重新配置力量转入对资本主义的进攻。在这种形势下，资产阶级在政治、经济领域中加强了反抗，在思想领域中也发动了进攻，他们利用各种形形色色的反动理论污蔑马克思主义，诽谤苏维埃政权。因此，必须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各种流派进行反击，巩固马克思主义思想阵地。另外，当时宗教迷信在劳动人民中还有很大的势力。因此，必须用战斗唯物主义教育人民，以保证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列宁底这篇论文在完成上述任务的斗争中，起了极其卓越的作用。
苏联思想界当时所面临的这个任务，也是我国思想界在当前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中面临的迫切任务，因此，列宁的论文对于我们今天来说，依然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我们知道，在五四运动前后，中国资产阶级、封建买办阶级的学者们，曾经贩卖过帝国主义的末流的反动哲学。如胡适贩卖美帝国主义的御用哲学——实用主义，张君劢、梁漱溟等人贩卖柏格森主义，其他的人贩卖新康德主义新黑格尔主义马赫主义等等。他们用这种反动的唯心主义来攻击马克思主义政党世界观——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他们用这种反动的哲学观点和方法来曲解、诬蔑中国的历史，辱骂中国革命。他们之中最反动的分子如胡适竭力为帝国主义的侵略作辩护。我们党从成立之日起就以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同这些反动的世界观展开了不调和的斗争，今天已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但是，它们的遗毒还需要继续清除。目前反对唯心主义的斗争具有着新的意义，它是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中“谁战胜谁”的斗争在思想战线的反映。我们知道，辩证唯物主义是党和国家政策的基础，是提高干部和广大人民群众觉悟程度的有力武器，是我们走向社会主义的指路明灯。所以，资产阶级为了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破坏社会主义的建设，必然要破坏马克思政党的世界观——辩证唯物主义。因此，反对唯心主义宣传唯物主义的斗争，是关乎社会主义革命成败的根本问题。
由此可见，列宁在“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所发出的反对唯心主义的战斗号召，对我们今天革命实践，有着多么巨大的现实意义。
三
和反对唯心主义的任务相联系，列宁在论文中提出了反对宗教世界观，宣传战斗无神主义的任务。列宁写道：“其次，这样的杂志应该是个战斗无神主义的机关刊物。……所以……就万分需要这个立意成为战斗唯物主义机关刊物的杂志来努力进行无神主义的宣传，进行无神主义的斗争。”由辩证唯物主义中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无产阶级的战斗无神主义。列宁曾经指出，马克思主义对待宗教这一问题的路线，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有着不可分离的联系。同唯心主义的宗教世界观作斗争，是马克思主义的起码原则。
唯心主义的宗教世界观是歪曲现实的世界观，它以幻想形式转移人民对现实世界的正确认识，它往往以天堂的幸福哄骗劳动人民群众，引诱劳动人民群众安于现状，放弃反对剥削阶级的斗争。唯心主义宗教世界观禁锢了劳动人民的意志，束缚了他们的精神和智慧，使他们看不见现实的光明的前途，而甘于忍受贫困和痛苦。宗教在劳动人民面前掩饰了剥削者的一切罪行。正如列宁所说的：“宗教对一生工作和一生贫困的人，用现世生活中的顺从和忍耐来教训他，同时用期待天国的报偿来安慰他。而对依靠他人的劳动而生活的人，宗教就用现世生活中的行善来教训他，同时非常便宜地宽宥他们的整个剥削生活，廉价地卖给他们以享受天国幸福的门券。”
辩证唯物主义发现了自然和社会的发展规律，揭破了“上帝造物”的宗教谎言。辩证唯物主义使劳动人民认识到幸福的创造者不是上帝，而是勤劳勇敢的劳动人民自己。辩证唯物主义使劳动人民认识到贫困、痛苦的根源不是“天命”，而是剥削阶级的剥削和压迫。摆脱贫困痛苦的道路要靠自己的斗争，不能消极等待“来世天堂”。
由此可见，必须大力宣传战斗无神主义，逐步克服人们的宗教迷信，从而提高人民群众的觉悟，发挥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创造的精神，使人民群众能够自觉地从事社会主义的劳动。但是宣传战斗无神主义并不排斥人民的信仰自由，因为宗教迷信观念还会长期地影响着人民群众的意识，对宗教的任何强迫和粗暴的行为都会破坏人民群众的团结，都会削弱社会主义建设的力量。因此，必须善于同宗教意识形态作斗争。应该用唯物主义观点解释宗教产生的根源和宗教的社会作用。列宁指出：“宗教是各种精神压迫中的一种，这种精神压迫在被永远为别人工作、穷困和孤独所压溃的人民大众当中是到处存在着的。被剥削阶级在跟剥削者斗争时的软弱无力，必然会产生对优美的来世生活的信仰，正如野蛮人在跟大自然斗争时的软弱无力会产生对上帝、魔鬼、奇迹等的信仰一样。”列宁在“工人政党对宗教的态度”一文中特别强调指出，现在资本主义各国宗教存在的社会根源，就是对资本盲目势力的一种恐惧心理。因此，宣传无神主义的任务应当服从被剥削群众反对剥削阶级斗争的任务。
宣传无神主义必须利用社会主义建设中活生生的实例，也应该利用过去的战斗无神主义的文献。列宁写道：“应该把各种各样的无神主义宣传材料供给这些民众，把实际生活方面各种各样的事实告诉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影响他们，借以引起他们的兴趣，把他们从宗教迷梦中唤醒过来，从各方面用各种方法使他们振奋起来等等。”列宁认为，应该遵照恩格斯的指示，把十八世纪末叶的战斗无神主义文献翻译出来，广为传布。虽然这些文献中可以找出许多幼稚和不科学的东西，但那是可以加以删节和附以跋文的。列宁认为这些“笔调遒劲生动，天才独到，诙谐而公开攻击流行僧侣主义的作品”，到今天还是很有价值的。当然，我们还应当提高人民群众文化、科学知识的水平，例如宣传地球和生命的起源、劳动创造世界等知识，以纠正人们关于自然和社会的不正确的宗教观念，帮助他们建立唯物主义世界观。
四
列宁在论文中提出了结合革命的实践和自然科学最新成就，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任务。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创造性的学说，它随着无产阶级斗争和全部社会生活以及科学的发展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对无产阶级斗争进程中以及社会生活和科学发展中所发生的问题作出科学的回答，这同时也就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列宁在论文中也正是这样提出了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任务。列宁指出，必须根据唯物主义观点联系政治、经济关系以及现代革命中的种种实例，从各方面阐明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研究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同时列宁又指出，要帮助自然科学家对自然科学中所提出的种种问题作出回答。列宁说：
“唯物主义不把这样一个任务担负起来，并有系统地加以执行，那它便不能成为战斗性的唯物主义。”
自然科学的产生和发展过程表明：科学的发展是和唯物主义哲学紧密相联系的。在科学领域中进行着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辩证法反对形而上学的斗争。唯心主义是同科学相敌对的，它阻碍科学的发展。唯物主义是同科学相一致的，它促进科学的发展。唯物主义同科学相一致乃是由于科学本性所决定的，列宁在“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一书指出，科学本身自发地产生唯物主义。但是，列宁同时指出，这种自发的唯物观点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它没有能力抵抗唯心主义对科学的侵蚀。特别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自然科学家受着资产阶级政治，经济，思想上等各方面的影响，因此，常常发生这样的矛盾：一个科学家在自己的科学的研究领域中是一个自发的唯物主义者，而当对自然科学成就作出理论概括时，却陷入了唯心主义的或宗教的世界观。所以，列宁在这篇论文中说：“任何自然科学，任何唯物主义，若拿不出强有力的哲学上的论证，就抵挡不住资产阶级观念底攻击，也阻止不了资产阶级世界观底复辟。为要支持住这个斗争，为要把这个斗争进行到底而获得完全胜利，那末自然科学家就必须做一个现代的唯物主义者，做一个马克思所代表的唯物主义底自觉信徒，即必须做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
科学在研究现实的过程中，为了要从现象达到本质，从个别达到一般，就必须进行理论的思维活动，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一定的思维方法，必须依据一定的世界观的指导。哲学就是给科学提供了思维方法和世界观。正因为如此，在科学领域中进行着两种宇宙观——辩证法同形而上学——的斗争。恩格斯早在“自然辩证法”一书中指出，形而上学已成了科学发展的障碍，辩证法成了“自然科学绝对必需的东西”。正因为资本主义国家自然科学家没有掌握唯物辩证法，所以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自然科学中的最新成就，被反动思想家利用了去宣传唯心主义。列宁在论文中指出：“正因为现代自然科学遭遇着急剧的变革，所以往往有大大小小的反动哲学学派和哲学流派发生。”因此，列宁强调说：“自然科学进步得十分迅速，在各方面受到极深刻的革命的改变，所以自然科学没有哲学的结论是绝对不行的。”他又说：“注视着自然科学方面最新革命所提出的种种问题，并吸收自然科学家来参加哲学杂志上所进行的这种工作，便是一个紧急的任务，战斗的唯物主义若不解决这个任务，那它就会根本不成其为战斗性的东西，就会根本不成其为唯物主义。”
五
上述反对唯心主义和宣传战斗的无神主义以及从各个方面阐明马克思主义哲学等任务，是十分艰难的，这个任务仅仅依靠少数共产党员哲学家是不可能胜利完成的，因此需要团结广大的非党的唯物主义者来共同担负这工作。列宁指出，“除非在各种各样的活动方面都与非共产党员结成联盟，便根本谈不到什么有成效的共产主义建设工作”。“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所担任的捍卫唯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这一工作，也是如此。“无论如何，我们俄国总还有——且一定是很久还会有——一些非共产党员的唯物主义者，我们绝对应该吸收所有一切拥护彻底战斗唯物主义的人来共同努力工作，反对那种哲学上的反动，反对所谓‘知识人士’所持的种种哲学偏见。”
其次，在反对唯心主义和宗教世界观的斗争中，不仅要团结非党的唯物主义者，而且要团结先进的自然科学家。列宁教导说：“战斗唯物主义者为要执行自己所应执行的工作，除了与那些不是共产党员的彻底唯物主义者成立联盟之外，同样还必须——甚至更加必须——同现代自然科学中那些趋向于唯物主义，不怕反对现时在所谓‘知识人士’中盛行的唯心主义及怀疑主义哲学倾向而大胆捍卫和宣传唯物主义的代表人物成立联盟。”
这种联盟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唯心主义和宗教世界观是科学底敌人，而辩证唯物主义则是成长在现代自然科学成就的坚实的基础之上，因此，为了更有效地揭露唯心主义和宗教世界观底反科学性，必须充分利用自然科学的最新成就，并给予哲学上的总结和概括。
“论战斗唯物主义底意义”是列宁的一篇哲学遗嘱，在今天尤其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们必须从其中吸取思想的无价宝藏，创造性地实现列宁的伟大照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