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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老妈妈” 为庆祝徐老七十大寿而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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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7-01-10
第3版()
专栏:

“我们的老妈妈”
为庆祝徐老七十大寿而作
梅村
一九四一年至四二年,我在自然科学院学习,是徐老亲自培育下的一个。对于他当时的情形,知道一些,现为庆祝他的七十大寿,特就记忆所及,写成此篇。
一、“我们的老妈妈”。
四一年春天,徐特立同志到自然科学研究院当院长。我们欢迎他,到处贴着大标语:“欢迎我们的老妈妈——徐老!”他慈祥、和蔼,一走近他,就感到无比的温暖,可亲,像小孩子到了慈母的怀抱一样。他对任何人,都关心,爱护。经常到班上去,了解同学们的生活情形与学习情况。当大家吃饭的时候,他还常到饭堂里,看看饭做的生不生?菜炒的好不好?每遇见一个人,就亲热地拉住他的手,问他身体好不好?学习进步没有?有什么困难?听到那个人病了,一天跑去看几次,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亲切地安慰他。经常找干部、学员谈话。安慰他,鼓励他。对于思想上想不开的人,耐心地,一次一次找他谈。对于犯错误的人,很严正的批评他,指出他的错误,然后,又恳切地安慰他,鼓励他。因此每一个同志也都热爱他,尊敬他。有什么话都和他谈。他的屋里,经常挤满了人”。同学们一见他就跑去拉住他的手,亲切地呼着“徐老”。他的小勤务员,对他一点也不拘束,“徐老”长“徐老”短的称呼他。小孩子贪玩,一玩起来,就忘记工作了。徐老就时常拿着水桶,亲自跑到山下火房打水。对于“小鬼”的缺点,他不是斥责,而是耐心地感化他,说服他。对“小鬼”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他的“小鬼”,住在他旁边的窑里,每天夜里尿床。到白天,自己又经常忘记晒。于是,徐老就亲自替他晒。
二、永远不疲倦的工作着
徐老艰苦工作的精神,常使我们因受感动而更加鼓舞起来。一天到晚,一刻也不肯休息,他说:“休息着是最大的苦恼。”什么事情,他都关心。不断深入到学校的各部分去研究情况,解决问题。因自然科学院住的很分散,他每天,不停地从山上跑到山下,从山下跑到山上,有几次,看见他从山下往山上爬,流着汗,喘着气,把棉袄脱掉,光穿着衬衣,走不动时,就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休息。有一次,他病了,泻肚子,一天泻几回,饭也吃不下去,但他没对任何人说,仍照常坚持工作。一天上午,他泻肚后,肚疼起来,倒在厕所旁边的草地上,不哼一声,害怕惊扰别人,后来,被干部处长卫之同志发觉了,才把他背回房里。稍微轻了些,他就又照常紧张的工作了。
三、做到老学到老
他是中外驰名的老教育家,又是知识渊博的学者,社会科学、哲学、政治经济学、自然科学……都是很精通的。但是,他毫不以这些为满足,永远“孜孜不倦”地学习着。他的学习精神,是一般人都赶不上的。从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学习,有空就学,一刻也不让它空过去。早晨很早就见他在那里读书。晚上深夜不睡,还点着一盏豆大的菜油灯,戴着老花眼镜读书。他读书,十分细心。重要的地方反复读好多遍,还在一旁圈上圈,点上点,画上杠,加上批。我曾翻过他的一本洋装《联共党史》,上面画满了黑圈圈,和用毛笔加的批。他常勉励我们发奋学习,他说:一个人,要做到老学到老,学什么要彻底,不要满足于一知半解。他最强调学以致用,教学做三位一体。他对于陶行知先生的教育思想非常崇拜,常以陶先生的学生自居。他学习态度的虚心,使我常感到惭愧。他时常和院内的教员或学生研究物理、化学、生物和数学。正因为他是这样学习的,学什么都学的特别快。据他说他是四十几岁才开始学数学的,到四一年时,他对代数、几何、三角的精通,使许多专家心悦诚服。
四、最好的先生
当时,他给我们讲《联共党史》,理论与实际结合的最紧密。为了说明一条理论,常举出许多活生生的事实,把问题说的特别透彻。他曾在欧洲参加勤工俭学会,进行工人运动多年,在国内更是斗争了几十年。他的实际斗争知识惊人的多。他常给我们讲法国、德国、苏联的工人运动故事。他讲课的语言、动作,生动活泼,声音很宏亮,当讲到兴奋的时候,常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作出各种戏剧性的动作,以说明内容,引起听者注意。讲的使人听起来入神,谁都爱听他的课。往往下课后,同学们还围着他,问这问那。他就耐心地给大家解答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最后,还要询问大家接受的情形。至于征求大家对他讲课的意见,更是经常的。
五、艰苦奋斗的模范
他虽身为中共中委,又是学校的院长,连个警卫员也不要。才到学校时,他一个人一个“小鬼”。后来,他提出和院部其他同志共用一个。大家都不同意,一致认为他工作多,又上年纪了,单独用一个“小鬼”方便一些。他再三解释说服,最后,还是和大家共用一个。他私人的生活从不讲究。刻苦、简朴、节衣缩食,是他一贯的特点。四○年的棉衣,到四一年又拆洗了穿。公家为了照顾他,发给他一套新的,他不要,又捐给公家,支援抗日战争的前线了。他也不要大衣,两个冬天没见他穿过大衣。经常穿着粗布衣裳,而且多是旧的。夏天,也不买顶草帽,戴着一顶破草帽。大家劝他单独起个小灶,他坚决反对,结果,大家服从了他的意见,他就和一般技术人员同吃中灶饭。他住的窑洞,最为简陋。除一些材料箱、书箱和办公用的一张单桌,几个凳子外,没有其它摆设。床铺还没有一般同学阔气。他的马,交给公家用,很少见他骑过马。科学院离杨家岭有十几里地,他时常步行跑来跑去。
四二年,徐老六十六大寿,科学院开大会庆祝。在大会上,他谦逊而愉快的说出他的愿望:“我感觉自己给革命的贡献很少,希望再活二十年,多给党作些工作…………。”他的愿望也是我们千百万人的愿望。我们祝他“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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