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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了土地私有制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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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01-15
第2版()
专栏:

抛弃了土地私有制度
燕凌
土地,已经连成大片了;可是,还残留着土地被一小块一小块分割着的时候造成的使人痛心的标记。
这是河南荥阳司马集体农庄的大片土地的一部分。这里有两行梨树。一行高大茂盛,另一行又矮又瘦。两行树紧紧靠在一起。
司马村的人都会像谈起自己年幼无知的时代做过的可笑的事情那样向你叙述这两行梨树的故事:
不久以前,这两行树的中间有一道地界。地界西边的地是侯永新的,地界东边的地是他的弟弟侯石头的。永新想占便宜,紧靠着地边栽了一行梨树。石头赶忙在自己的地边也栽上了一行树,暗地加工施肥。弟弟栽的树比较快地长大了;哥哥栽的树被弟弟栽的树遮住了阳光,夺去了养分,好多年了也没长大。
哥哥心里生气,也没话可说。亲兄弟成了冤家对头。
现在,人们走到这里就不由得说:“看,土地私有就是这样害人!”
土地私有造成的更悲惨的事件还多呢!
司马村的人们都记得,侯福祥、侯鲁明、侯书明亲叔伯爷儿3个人,为了争一垅地,拿着铁索、大刀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那时候,村里的人,只要弟兄一分家,就一定要为争地产打架。那时候,没有地就没法过;有些贫苦的农民,为了得到一小片土地,受了多大的辛苦!为了保持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一小片土地,又受了多少倍的辛苦!侯玉兰家把地当了出去,她出去给人家做了40年饭,才把地赎了回来。……
得到了一小片地,日子就能过吗?还是很难!有剥削者压在头上,劳动人民谁也不能松松快快过一天。
在土地改革的大风暴里,没地缺地的农民出了一口气,得到了自己想望多年、曾经为它流了无数血汗眼泪的土地。可是,分割得一小片一小片的土地,并不能带给人们富裕日子。
一小片地,挖个井浇不了多少,谁也不热心挖井。挖了井的,本来一个井能浇30亩地,也只能浇两三亩。没有井的,天旱了,只好眼看着庄稼枯死,只好出去“逃荒”。
村东边有40亩洼地,年年雨季被淹。按土质说,这40亩地一年至少能收1万多斤粮食;可是,实际上每年只能收1,000多斤。本来,挖一道排水渠道把水引出去就好了。可是,因为40亩地是归许多家私有的,这渠道就挖不成。人们只好眼看着洪水每年把这个“粮食囤”变成大水坑。
谁不愿意摆脱这些苦难呢?
谁不愿意把日子过得更好呢?
司马村的农民,在土地改革结束以后,就在共产党指引的互助合作的道路上继续前进了。
1952年秋天,这里出现了一个农业生产合作社。
土地,还是那些土地。产量,却一年年地增长。1952年,在互助组里,粮食每亩平均产量是188斤。1953年,在合作社里,是296斤。1954年,是336斤。1955年,是373斤——比1952年几乎增加了一倍。
社员们的收入年年增加。
这个村的“新路”农业生产合作社,1953年每个劳动日合0.64元;1954年每个劳动日合0.78元,1955年每个劳动日合0.95元。
土地报酬渐渐地降低了。
土地和劳力的分红比例,1953年是地四劳六,1954年是地三劳七(一部分技术作物超过一般产量的部分归劳力分配),1955年仍是地三劳七(所有作物超过一般产量的部分都归劳力分配)。
每年改变分配比例,都要发生争论。每次争论的结果都使人们更加认清了最贵重的是劳动而不是土地。
党支部在每次分红的时候都向社员进行了劳动创造价值的教育。每次分红的结果,虽然降低了土地分红比例,地多的社员也还是增加了收入。经过两次分红,人们看到自己的收入每年在增加,也就心服口服,同意降低土地报酬了。
社员们谁也承认:“这几年,地种得真比过去强!”
“地是死的,劳动力是活的;多加了劳动,地里就能多收庄稼;多做劳动日,就能多分红。这个观念,在人们心里渐渐地深深地扎了根。
在社员分家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再要土地了。他们说,在土地上打搅,多找麻烦,还不如多劳动两天!
1954年夏天,当“新路”农业生产合作社把土地、劳力的分红比例由地四劳六改成地三劳七以后,在50户社员里边,就有28个过去很少参加田间劳动的人(女17,男11)经常参加了田间劳动。做劳动日多少,渐渐地成了社员考虑生活问题的中心。
1955年春天,农业机器站在司马村建立起来了。
机器开到了地里,就更显出来私有制把土地分割成许多小块是多么蠢。那时候,为了便于机耕,社员们已经乐意搬掉地里的界石了。可是,合作社还不够大,插花地还很多。还没有入社的人的地,对于拖拉机来说更嫌碍事。机耕以后剩下的不便机耕的地横头,又用8个牲口犁了3天,社员们对于这件事,一想起来就觉得别扭。还有,联合收割机已经运到了荥阳车站。可是,路太窄,开不过来,就是开来了,那个一天能收割一千多亩麦子的大机器,在这样的土地上又怎能施展得开呢?
收秋了。机耕地里种的玉米,比不是机耕的地上种的,每亩多打了70来斤,机耕地里种的烟,比不是机耕的每亩多收了50来斤烟叶(按炕好的干叶子说)。
机器把人们对于土地的私有观念,更深一层地挖掘了出来,使它晒在太阳下面,像冰块一样融化了。
党和政府关于生产规划的指示更加振奋人心:要在几年内消灭一般的水灾旱灾,消灭主要的虫害,消灭鼠雀蚊蝇,……要把产量再成几倍地提高。人们在做本村的生产规划的时候发现:土地的私有制度仍然限制许多种农业基本建设的进行(虽然土地已经归合作社统一使用了,可是有些人总还不愿意合作社在他的地里挖土),土地私有制度也还限制劳动积极性的进一步发挥(有些土地比较多一些的社员仍然觉得少劳动一些也不要紧,按地三劳七分红,土地多的人还是能多分一些)。村里制定了生产规划以后,人们说:这就像快要摸着了社会主义一样,可是,要走过去摸着它,路上还有绊脚索。
他们决心取消土地报酬;他们决心改变土地私有制度;他们决心进一步联合起来,建立集体农庄。
当然,“十个指头不一般齐”,少数人最初还有一些顾虑。
孤寡老婆怕自己不能劳动要挨饿受罪,怕没有了土地再没有人给自己做过继儿养老送终。她们很快就知道了:农庄比合作社规模更大了,分工更细了,以后有更多的轻活可以做;集体农庄有更多的公益金可以照顾她们。她们乐了,说:这行,比要个过继孩儿还好!
地比较多一些的人,对土地私有还有些留恋。做了生产规划,算了增产账以后,他们也就明白了:取消土地报酬,全体社员的劳动积极性提高了,土地也更便于统一使用了,生产就能更快地提高;光按劳动分红,他们的收入也会比过去增加。
有的人怕落个“不孝”的“罪名”,说:“老祖宗几辈子艰难困苦置下的产业,这一下岂不是经我手一下子踢腾了?”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快也就弄明白了:加入集体农庄并不是把地丢了,而是用集体的力量更牢靠地保住了土地,使它永远不会再落到剥削者的手里。老祖宗没有能够办到的许多好事,在我们这一代都可以用集体的力量办成。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既对得起祖先,更对得起子孙万代。
“我们全指望劳动日吃饭哩!”“ 取消地股没意见,怕的只是缺活干!”司马村的农民庄严而又高兴地说这样的话,以此自豪。
工作组的同志们最初过低地估计了群众的觉悟程度,在帮助他们拟定的章程草案上写着:庄员的耕地由集体农庄无代价地永久使用。”没有提到土地的所有权问题。在讨论对土地究竟怎样规定的时候,庄员都说这样规定不明不白,要求改成“庄员原有的耕地归全体庄员集体所有”。他们热烈地表示出来了同使人痛苦的生产资料私有制告别的决心。
曾经为了争一垅地打得头破血出的人们,现在见了面有说有笑了。
庄员们现在只有一个心思:用集体的力量使土地上生长出来更多的东西!一些过去懒懒散散的人,现在精神焕发地参加社里的生产劳动了。为了救出40亩的“粮食囤”需要挖的引水渠道,老头们想望了几十年也没挖成,现在,十几个钟头就挖成了(总共挖土6万多立方尺)。
私人所有制把兄弟变成了仇人;集体所有制把仇人变成了兄弟。
私人所有制把生产力限制在狭小的笼子里;集体所有制使生产力完全得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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