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的意境 战斗的情怀——读《胡乔木诗词集》 [复制链接]

第14版(大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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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美的意境 战斗的情怀
——读《胡乔木诗词集》
余飘 翁扬
胡乔木是我国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同时又是优秀的社会主义诗人。他的诗数量不多，但水平很高。近读《胡乔木诗词集》（人民出版社出版），掩卷品味，可以用“壮美的意境、战斗的情怀”概之。
　　诗词要有“意境”即“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一直是中国古典诗词理论所要求、所强调的。正如大诗人艾青所说：“意境是诗人对于情景的感兴，是诗人的心与客观世界的契合。”胡乔木诗词受到广大读者赞赏的一个主要因素，正在于他十分注意对高深、壮阔、优美意境的创造；1965年发表的《七一抒情》第一首，就是一篇有高深、壮阔、优美的意境的精品。这首诗创造性地把毛泽东与整个时代翻天覆地的变革连在了一起，极富说服力地显示出毛泽东前无古人、后启来者的伟大的历史功绩。作者以高度精炼的语言表达出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一切有幸经历过那个伟大时代的人们的共同感受和心声，写出了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笔下所无的警句：“如此江山如此人，千年不遇我逢辰。”
　　在这首诗中，“如此江山”：显然是指20世纪中国所发生的那场威武雄壮、惊天动地、空前的历史大变革、大飞跃。“如此人”：当然是指推动了这场大变革、大飞跃的历史主人——人民群众和他们无比信赖、衷心拥戴的领袖人物。“千年不遇”中的“千年”，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数量词，而是一个表示多数的形容词。因为20世纪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不仅是千年历史，而且是中国几千年历史长河中未曾有过的最伟大、最深刻的变革和飞跃。“我逢辰”中的“我”，当然也不是指胡乔木一个人，而是指所有参加过那场大变革、大飞跃的千千万万的革命者，生长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他们非常自豪。
　　在胡乔木诗词中，像《七一抒情》这样的诗作很多，可谓不胜枚举。诗人正是通过这些壮美的意境，淋漓酣畅地抒发出自己无产阶级革命家和社会主义诗人的战斗情怀。例如：在《国庆》一诗中，作者纵情歌唱：“党结工农”，“高举马列”，终于“鞭影指长虹”，取得了推翻三座大山的震惊世界的伟大胜利；接着是“喜江山统，豪气纵，锤镰动，画图宏”，掀起了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祖国的热潮。诗人登高远望，看到“处处春浓，天半战旗红，旭日方东”。这些诗句充分表露了作者对革命胜利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由衷的喜悦之情，高度显现出对祖国未来的积极的乐观之情。
　　《挑野菜》是出版《胡乔木诗词集》之前找到的，它是诗人于1937年发表的第一次用新格律体写就的成功之作。诗中描写几个少男少女一起挑野菜时生发的青春的活力和纯真、朦胧的爱慕之情，字里行间充溢着泥土的气息和花草的芳香。即使在这样弥漫着优美意境的田园诗中，作者也很巧妙地灌注了战斗的情怀，传达出抗日救亡的时代旋律。它打破了诗里原有的恬静、悠然的气氛，使之汇入了民族斗争的洪流。这是真实的，也是符合人民的政治情感的。
　　胡乔木的诗词能生动表述出壮美的意境和战斗的情怀，不是所有懂诗词形式的人都能达到的。这是革命家兼诗人的胡乔木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艺术观和审美观熔铸而成的。从诗词风格来讲，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评：“乔木词学苏辛”。纵览横观《胡乔木诗词集》，可以看出他在创作上是在努力追求苏轼、辛弃疾等人气势磅礴、瑰丽豪放、意境壮美的词风的；其实这个风格也是毛泽东所“偏重”的。仔细比较毛泽东与胡乔木的诗词，我们不难发现胡乔木是远学苏辛、近学毛泽东，而且学得相当到位。想必这就是胡乔木的诗词能引起毛泽东“终日把玩推敲”，亲自动手修改，点石成金，出奇制胜，并热心推荐发表的重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