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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见龙的发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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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02-09
第8版()
专栏:

易见龙的发言
主席、各位委员、各位同志:
我完全同意并拥护周恩来主席及各位副主席的报告,这些报告给我的教育意义是很大的。一方面使我感到无比的兴奋与鼓舞,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祖国就会以一个高度文化的社会主义的大国而屹立于世界,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完成我们祖先没有做过的光荣伟大的事业。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每个爱国的人民都会感到骄傲与幸福。在另一方面,我又感到非常惭愧,因为在社会主义高潮中,无论在科学的提高与培养新生力量方面,我都没有很好地发挥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作用。今后应当加倍努力来完成党与人民交给我们高级知识分子的光荣伟大的任务,那就是要在12年之内,扩大我们的队伍到十倍以上,并把我国的科学文化提高到世界的先进水平。
关于高级知识分子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与解决的办法,有好些同志已谈过。党对高级知识分子的情况已进行过深入的调查与了解,决定今后采取一切措施替高级知识分子在学习与工作方面创造有利的条件。我相信党的决定是一定能够做到和贯彻的,剩下来的问题就是知识分子应该怎样努力去创造主观的条件。我完全同意郭沫若副主席、章伯钧副主席及其他同志指出的知识分子今后奋斗的方向。那些大道理都是我们很熟悉的,并且容易理解的,今天不是我们坐而言,而是要积极地付诸实践,在实践、实践、再实践中去提高对那些理论的认识,并锻炼自己。
我是一个医学教育与科学研究工作者,让我举出自己的一个小经验来说明我国可以在12年之内甚至还可以提前把科学技术的质量提高到世界先进的水平。在抗日战争后期,我曾经在昆明主办过血库的工作,并且可以在血库内提制干血浆。大量利用冷藏血液及干血浆来做医疗急救工作,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先进技术,我们在抗日末期为什么就可以做到呢?正如郭副主席所指示的,我们可以派专家直接到外国去学习,学会了以后再输入。我就是在抗日前期到美国去学习的,除钻研输血医疗的理论外,还实际在血库内见习技术操作过程。储血及提制干血浆的方法,是一个由医师、护士、助理员、检验员及技师等集体分工的高度无菌操作过程,连清洗血库用具都有一套完整的规程。我只用了半年时间,从洗涤一切用具至抽血、储血、提制、干溜、检验及包装等步骤,都亲自动手加以掌握,并详细记录一切操作规程,连各种仪器的品名、规格、价值及出产公司名称都没有遗漏。就在美国采购那批仪器后,还怕买到美国商人的劣货,带回国不能应用,于是又在那边成立临时实验血库,抽华侨的血来提制干血浆。那时华侨是极拥护抗日战争,愿意捐血送回国内救护伤病兵民。同时我又亲自在实验血库内训练一批需要分工的技术人员,然后一同回到昆明,在很短的时期就成立了血库并提制了干血浆。那时候,就是在美国,在血库内兼制干血浆还是不多见的。抗战胜利以后,我作过一个充实内库的设备并改血库为血库研究所的计划,去改进储血及血浆提制法,并进行代血品的研究,同时也计划培养一大批干部在国内建立血库网,但未被伪军医署所采纳,我因此就拂袖而去。反动政府不采纳这个计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从来就不曾重视过士兵及劳动人民的健康。如果那时就有党和人民政府的支持,我相信我国在输血医疗的配备方面,早已超过了美国的水平。解放以后不到7年,我国就可以制造各种抗生素就可以说明这一点。要掌握原子能的技术当然比掌握血库的技术要难些,但是如果也采取先去学习,再输入而加以提高,也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我从前是采取单干的方法,分门别类去钻研血液冷藏及干血浆提制的,如果先成立一个学习组或考察团,集体钻研理论后,分工去掌握技术,然后再来一个集体创作,那就会事半而功倍。何况到苏联及新民主主义国家去学习的时候,那里的专家一定是很积极的、热情的指导,不会有留一手的作风,那就会更加速我国科学水平的提高。
在国内有些科学的质量是可以从发扬祖国文化遗产方面去提高的,那就可以更来得迅速。例如西医对乙型脑炎的治疗是没有特效药的,而中医对这种病的疗效就在90%以上。如果西医能积极地向中医学习,对中医的医疗理论加以科学整理,就可以使我国医学超过欧美的水平。在农业方面,我想也有同样的情形。
要提高科学的水平还应当在学术上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斯大林说过,没有自由讨论,没有批评与自我批评就不可能发现科学的真理。
关于科学研究干部在数量上提高的可能,我同意钱学森教授的看法,如果一个老教师只从带一个徒弟开始,12年内就可以带出89个徒弟,那末100个老教师在12年内就可以带出8,900个徒弟。我们现在已有1,000多个老教师,那末12年内就可以带出89,000个,何况一个老教师在改进培养的方法以后是可以同时多带几个徒弟的。
要老教师来提高科学水平并培养新生力量,时间的保证的确是一个头等重要的问题,无论做什么事,要做得全面深入细致的话,时间愈多愈好。让我再拿切身的经验来说明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解放以前,虽则反动政府不重视研究工作,虽则我的研究工作是在极困难的条件之下进行,但是我自己可以支配自己的时间,从来是很少间断的。自从解放以后,兼职比较多,又要参加好些社会活动,挤出来的时间还得搞好教学改革工作,医学院的学制与学生人数几乎是年年在改变,搞出一套教材以后又要重行改编,以致还没有很好地展开研究工作。我建议中央在高等医学教育方面也应当有一个全面规划。科学出版社要我在1956年就我研究过的中枢神经系统内交感性非条件反射中枢的问题写一个专册,我还想根据巴甫洛夫的神经论观点做一点补充实验以后再写,预计需要集中4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完成任务,由于时间还没有保证,我就没有把握去完成,因为这次回去后,要参加教学会议讨论深入教学改革及全面规划问题,教学会议以后还得参加湖南省的科普、科联、省政协及民主党派的全面规划及一系列的座谈会,也得搞好我自己主持的长沙生理科学分会的全面规划,同时还得搞好教学的基本任务。去年底我也做过五年研究高级神经活动对血液理化性质及免疫作用的调节,并研究针灸与神经系统活动的关系。关于这些问题的研究,在苏联也还没有深入。如果我们能透彻了解高级神经活动对血液理化性质的调节,不仅可以发展巴甫洛夫的神经论观点,或许也可能进一步发现现在还没有找到的一些血液病的病原。如果我们能够找出针灸与神经系统活动规律的关系,我们就可以更好发扬祖国的针灸疗法。在作这个五年计划的时候,我还恐怕不能如期完成任务。来这里听过报告以后,我相信在党的英明正确领导之下,在优越的人民民主专政制度之下,在苏联与新民主主义国家的援助之下,在6亿人民的信任与支持之下,我不仅有信心用集体创作的精神去完成研究计划,也有信心与决心和高级知识分子一道来完成党与人民交给我们的光荣伟大的政治任务。
最后,祝大会胜利及各位委员与同志们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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