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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美国政府要回亲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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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02-23
第4版()
专栏:

向美国政府要回亲人
读者来信
王大濂的父亲王仲鼎来信
我儿子王大濂1948年到美国留学。他先在丹佛尔大学国际贸易系念书,得硕士学位。后又进纽约大学。1951年3月他来信说,他怀念祖国,想念家庭和爱人,盼望能早日回国,把自己的力量贡献给祖国。但自此以后,三、四年之久不来信了。
我同我的妻子,都是70以上的人,怎么不思念儿子呢?尤其是我的妻子,朝朝夕夕的盼望,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梦中也常呼唤着儿子大濂的名字,她因为思念过度,竟在去年一月份一病不起。临死前一天,还在问大濂来信没有,究竟几时可以回来。我只好忍泪安慰她,说快回来了。
如今大濂的妈死去快周年了,可是我还孤独地在盼望着大濂的归来。自从在报上看到中美大使级会谈达成第一项协议后,使我非常高兴。我曾几次去信,催促我儿子争取早日回国,既可达到为人民服务的愿望,又可和家人团聚。可是至今杳无音讯。我想必定是美国政府扣留信件、横生阻碍,以致消息中断,使我老泪频添。近来看到你报多次登载留美学生家属向美国政府要回亲人的信件,我才亲笔将上面情况叙述寄上,并请求政府在中美大使级会议上提名要回王大濂,使我父子早日团聚。
 重庆 王仲鼎
陆卓如的父母陆志韦和刘文端来信
我们的儿子陆卓如,1946年底去美国,在密执安大学学核子物理学。解放前后都经常有信来,可是到了1952年四、五月,忽然音讯断绝了。我们在北京的儿女给他去过20多封信,都没有回信。去年春天,全家又写了一封长信,寄密执安大学校友课转交。但信给退回来了,上批“无人招领”。去年夏天,我们知道杜连耀先生快回国了,托他跟卓如联系。杜连耀先生带回来卓如的地址,明明是在密执安大学。此后我们又一连去了三封信,告诉他中美大使级会谈关于双方平民回国问题已经达成协议,但至今仍然信息杳然。
从1950年至1952年,卓如来信时常提到要回国。1952年4月他最后的一封信说:“……其中最令人生气的是回国计划全不能行。我本预备去年9月作完试验,年底回家过年,不料8月间美国政府突然改变计划,以前是一直尽可能迫令中国人回国,后来看见新中国政府欢迎留学生回国参加建设,就突然下令禁止理工科学生回国。8月间有一批回国学生已经得到出境许可,到了夏威夷又被押解回美。目前一切学理工的(核子物理更不必说了),如果私自离美被发现后,要坐牢二年,罚款5,000美元。一切比较活动的中国留学生都要被移民局盘问……”。在此以前,卓如本人就受过美国移民局的迫害,只因为他是美国中西部中国留学生科学工作者协会的一个负责人。
美帝国主义者对中国留学生的迫害是毫无情理可言的。我年已65岁,在科学院工作,我们思念卓如回国心切。为此,我们要向美国政府提出严重抗议,并请求政府帮助卓如早日摆脱美国政府的留难,回国参加建设。
 北京 陆志韦 刘文端
项斯鲁的父亲项衡方来信
接连在报上读了许多向美国政府要回亲人的信。这些信道出了许许多多有亲人被扣留在美国、受迫害和威胁而不能归国的家属们对美国政府愤恨的心情,也道出了我的愤恨的心情,因为我也有亲人,无辜地被扣留在美国。
我现年63岁,在轻工业部工作。我的二女儿项斯鲁,1944年去美留学,1947年得伊利诺斯大学细菌学博士,曾在东西美各城市医院担任化验工作。女婿吴景桢1944年去美,1949年得芝加哥大学地质学博士。全国解放后,他们就想回国,我女儿并曾将书籍寄回,但据来信,因美国政府“不准学理工科的中国留学生离境”,只得等待机会,“再作归计”。
一年复一年,家中父母望眼欲穿,而我的女儿和女婿心情的苦闷和恶劣,也可以从他们历次来信的字里行间看出。去年9月,中美大使级会谈关于双方平民回国问题达成协议后,我们全家满以为久别10年的亲女儿、女婿以及在异国诞生的3个外孙,一定可以很快回到祖国怀抱,与家人团聚。因此,我们全家老少都以愉快的心情接二连三地去信表示欢迎,并催他们早日动身回国。去年10月间他们从芝加哥发来的信说:“接到来信,感想万端,我们归心如箭……”此后即音讯断绝,虽然家中不断去信催询,也无消息。
是不是因为我的女儿、女婿的回信作了“归心似箭”的表示,在行动上作了某些归国的准备,因而遭到了美国政府的迫害呢?否则过去家信从未中断,(按,我女儿过去每月都有一封到两封家信寄来。)为什么现在会音讯断绝呢?
从我女儿过去的来信中,可以看出她的精神是很痛苦的。比如她在一封信中说:“出得门来,所看见的,无非是有色人种”。又说:“现在处境甚为恶劣”等语。有时还露出有些神经失常的情况。为什么会使一个朝气勃勃的研究科学的女孩儿这样气愤,这样消极和苦恼呢?不难想像,这是由于美国政府迫害所造成的。
我强烈抗议美国政府这种不遵守协议和迫害中国留学生的卑劣行为,同时我要求我国政府在日内瓦会议上指名向美国政府要人,使被扣留的中国留学生(包括我女儿和女婿)能够迅速地安全地返回祖国。
北京 项衡方
赵中云的弟弟赵矞生来信
我哥哥赵中云,1948年去美国,进依阿华州立大学经济系,后转数学系。1951年毕业后,又进依阿华州立大学研究院研读,得硕士学位。1955年他又进密执安大学研究院。
他的来信随时都流露了对祖国和家人的怀念,同时也很希望回国为祖国服务。但是他没有能够自由地回国。他去年8月15日来信说:美国政府是非常的要我们这批人留在美国。我们是坚持要回国的人,这是他们不高兴的,于是给我们很多的困难。譬如说,要我们向台湾政府请求入境证,理由是我们既不愿永久在美,……所以逼我们向台湾请求入境证,不然不让我们完成学业……”。
作为一个留学生亲人的我,完全拥护政府在日内瓦中美大使级会议上的立场。我对美国政府不执行协议表示愤慨和抗议,同时绝不能允许美国政府把我的哥哥送到台湾去!
武汉 赵矞生
曾广植的弟弟曾权量来信
自从中美大使级会谈达成关于双方平民回国问题协议后,我们就一直盼望着我们的亲人早日回国。可是由于美国政府无理阻挠和不履行协议,致使许多日夜想回国的中国留学生,至今还不能返回祖国和家人团聚,我哥哥也是数千人中的一个。
我哥哥曾广植,1947年去美国,专修医药化学。初进马利兰大学,后转俄亥俄州立大学。1952年来信说,学成之后当即回国。但他毕业至今已有二、三年,仍然没有回国,显然是受着美国政府的迫害和阻挠的缘故。他最近给我姐姐的贺年片中写道:“连年以来,贫病交加,因债务关系,不能回国,美方劝告申请居留权”。从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可以看出他的居住美国,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受到了人为的障碍。因此,我请求政府协助,使我哥哥能早日返回祖国,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
北京 曾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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