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漆术”在美国的新应用谈起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随笔

从“漆术”在美国的新应用谈起
古凡
不久以前，西方通讯社发表了一则消息，说是美国的工厂、商店的老板们对于女职工喜欢在厕所谈天，已有了新的办法来对付。因为，在芝加哥，一个名叫嘉利的“室内装饰设计家”作出了新的设计：把厕所的墙壁涂成红色。据说，厕所经过这样油漆，女职工们走进去便会感到心神不安而急于离开，因而就不会再利用上厕所的片刻，让自己过度紧张的神经稍为松散一下了。
消息还说，美国企业里的职工，喜欢瞧挂钟，看看是不是已到了下班的时间。于是这个芝加哥的“室内装饰设计家”作出了另外一种“设计”。据他说，只要在挂钟钟面玻璃的当中，漆上一张绿色的老板的照片；绿色会使职工们看着感到不安，加上老板的尊容，就更使谁也不敢多看。
香港一家报纸刊登这则消息的时候，称它为“漆术”。我们且不管这种“漆术”是不是行之有效，但这种“漆术”的被“设计”出来，却千真万确地说明了：在“自由世界”的美国，吃人的赶工制度发展到了怎样登峰造极的程度。
人们知道，“漆术”不过是美国垄断资本家豢养的“专家”们设想出来的千百种剥削、奴役和侮辱劳动者的“术”之一。例如，在美国，流行着一种雇用工人的所谓“心理选择法”。依照这个方法，新工人在开始工作前，要受到一番“心理选择”的捉弄。就是由资方代理人和精神病学专家组成的委员会，把新工人唤去恣意地进行有时是侮辱性的盘问，从起居习惯到对女人的态度，无所不问。有些工人竟被询问了近一百个问题。资方代理人和精神病学专家们，就根据新工人的答复，企图查明他的政治信仰和私人生活情况，以便对新工人进行“特别监督”。
在“心理选择法”出现以前，美国垄断资本早就从生理条件方面对工人严加选择了，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在美国，四十五岁以上的男子和三十五岁以上的妇女，愈来愈困难找到职业，原因在于大亨们嫌他们的年纪“太老”。许多工作熟练的美国中年男女，被摈出工厂、企业的大门外，他们踯躅街头，用饥饿的眼睛盯着报上登载的剩余农产品给美国政府带来烦恼的消息。至于年纪更大的美国劳动者，更常常陷于贫困和无告的境遇中。登在一期“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上的一个美国普通人写的信中，有着这样触目惊心的句子：“我快六十岁了。我奇怪为什么政府不把我们这样年纪的人统统杀掉，这比饿死要人道得多。”这位老人的遭遇在美国还不是个别的。
比起这位毫无生路的、可怜的老人来，那些能够通得过美国垄断资本家的“生理选择法”、“心理选择法”之类检验的工人们算是“幸运”的了。但是精明的老板们是绝不愿意让他雇佣的人们日子过得稍微轻松一些的。他们从每一个工人身上榨取尽可能多的血汗，而给得尽可能少。据统计，美国一个工人要维持四口之家的最普通的生活，即使他每星期有四十小时的工作可做，每小时的工资最少也要有二美元多。而美国国会规定的美国工人每小时的最低工资只有一美元。实际上，目前美国约有两千万名职工连这个最低工资的数额也享受不到，纽约零售业许多职工每小时的工资只有六角五分到七角五分。而老板们还感到，职工们要在厕所里聊上两句话也是不能容忍的，又想出“漆术”来驱策他们。
以“漆术”之类来限制女职工上厕所，固然是十分荒唐无稽，但它倒的确是漆绘了一幅资本主义人剥削人的社会制度的丑恶图景，有助于人们了解美国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