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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兹别克斯坦见闻(上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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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07-14
第5版()
专栏:

乌兹别克斯坦见闻(上篇)
本报驻苏联记者 李何
天涯若比邻
我们在乌兹别克斯坦访问了几天,我们在这个中亚细亚先进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作了几天客。那里明媚的南国风光,那里繁荣的建设生活,特别是那里人们对中国朋友的亲热友情,深刻而鲜明地留在我们的记忆里。
到了乌兹别克斯坦,好像到了新疆的隔壁。虽然要翻过天山和吉尔吉斯共和国才能到新疆南部,但是我在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时候,仿佛已经听到南疆喀什一带的驼铃响声了。在共和国的科学院,乌兹别克历史学家谢吾金兴致勃勃地给我们看了在共和国境内发现的两枚五铢钱和几面中国古镜。在撒马尔罕,一位历史教授激动地告诉我们,现在保存的史料证明,远在第四世纪,住在这个古城的一位妇女就和住在南疆的她的女儿通信。这位乌兹别克同志珍视这个早已开始的我们人民之间的友谊,这使我感觉到在历史上曾是远隔天涯的两个古国今天却成为似乎相距不过咫尺的比邻了。
像新疆的维吾尔族一样,乌兹别克斯坦人们保持着好客的传统习惯:端出自己烤的香喷喷的馕,摆上自己煮的油亮亮的抓饭,引吭高唱雄壮而热情的民歌,临别时候馈赠一顶绣花的瓜皮四角小帽,给最尊敬的朋友还披上一件腰缠黄巾的红绿宽条的民族服。我们也接受了这种难却的盛情。锣子大小的馕,是把面贴在炉子内壁烤熟的。撒马尔罕的馕很有名,可以保存很久。尼赫鲁访问那里,人们送他不少馕。我们访问撒马尔罕附近农村时候,人们也馈馕做纪念。抓饭是把羊肉和红黄萝卜炒过后加上大米和葡萄干煮成的。这是乌兹别克人最珍贵的民族饭。那怕你肚子很饱,也要吃几匙子,就像哈萨克朋友端上煮熟的羊头时候,你要用刀切下一块羊耳朵肉或者羊鼻子肉来尝尝一样,不然便是怠慢主人了。当我啃着馕,尝着抓饭,特别是在塔什干附近集体农庄看男女庄员脖子、手指、眼睛、脚步……全身动作合拍地跳着乌兹别克舞和听他们唱着抑郁或爽朗的抒情歌曲时候,我好像回到新疆,回到祖国了。
文字改革的果实
在我们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有乌兹别克族,在乌兹别克斯坦也有维吾尔族。两族的文化和语言很接近。在塔什干田野上,我们碰见两个十一二岁、浓眉黑脸的乌兹别克小孩子。我向他们说:“沙朗木(敬礼)”,“雅克西(好)”,他们笑吟吟地同你拉起话来,他们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在苏联其他共和国遇到的现象,在这里也见到了。这里一百多万儿童受着义务教育,他们一般都能操本族语言和俄语。
在这里我们看到另一个合理的现象。共和国有用乌兹别克文出版的“红色乌兹别克斯坦报”,用俄文出版的“东方真理报”。两者都是乌兹别克共产党中央机关报。前者发行十八万份,后者十五万份。后来,在哈萨克斯坦,我们也看到了以哈文和俄文出版的两种机关报。全苏联各个加盟共和国、自治共和国、自治州都出版两种报纸。两种报纸编辑部都常常在一座楼内办公,但是是独立的,各有自己的人员编制和工作计划。这样培养了大批民族的政治和文化工作人员。我们在塔什干,会见了许多乌兹别克和别族的优秀的报刊工作者。现在全共和国有181种报纸和46种杂志,发行130万份,主要是以乌兹别克文出版。
“红色乌兹别克斯坦报”总编辑拉希莫夫同志1954年曾随同苏联报刊工作者代表团到过中国,和我们一见如故。他每天送来自己的报纸。报纸用的是俄文字母的乌兹别克语言。在十月革命以后,乌兹别克文字经过两次改革。它是乌兹别克文化革命的一个重要内容。远在阿拉伯人进入中亚细亚以前,这里长期存在过荷列兹马和索拉第字母。后来阿拉伯字母逐渐代替了中亚细亚原有的字母。阿拉伯字母不能准确地表达乌兹别克语言的发音。阿拉伯字母中有不少相近的子音,不通阿拉伯语言的人难以辨别。中亚细亚语言中母音又比阿拉伯语言中母音多。所以中亚细亚人民虽然使用阿拉伯字母许多世纪,仍然感到困难和不便。十月革命后不久,对乌兹别克各种方言和土话进行了研究。组织了许多考察队到城乡调查语言。在1922年对阿拉伯字作了初步的改良,补充了母音符号,取消了那些乌兹别克语言中没有的子音符号。问题没有解决。接着采用了拉丁化新文字。1926年组织了全国和地方新文字委员会推行拉丁化新文字运动。1928年出版了新文字的杂志和周报。新文字的推行受到了一部分保守分子的反对。1928年在阿沙克地方有富农和教徒企图烧毁村里的学校和杀死教员,因为他教授新文字。但是新文字随着社会主义建设迅速地普及了。1929年12月1日在机关和社会组织中首先使用了它。1930年11月7日全共和国都使用了它。拉丁化新文字极大地便利了人民的识字和提高文化。十年以后,经过一年半的准备,1942年起在全共和国改用了俄文字母。这一改变,对于加强乌兹别克斯坦和俄罗斯以及其他兄弟共和国的联系来说,起了很大作用。因为乌兹别克语中有不少来自俄罗斯语和苏联其他民族语的语汇,这些外来语还在一天天加多。改用俄文字母后,儿童学会一种字母就行了。
民族的花朵
“乌兹别克斯坦居民在十月革命前有多少识字的?”
“只有2%。”
“有没有大学?”
“没有。”
“而现在呢?”
“现在文盲扫除了。有三十五个高等学校和一百个中等技术学校。有科学院,包括二十五个研究机关和六百五十个科学工作人员。”
这是我们在塔什干同人们的谈话。在乌兹别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人们告诉我们,现在全共和国每个区党委员会的第一书记都是乌兹别克人,州委、市委和中央更不必说了。这很合理,也反映了民族干部的成长。在这个共和国,乌兹别克人最多,占65%,俄罗斯人占11%,此外还有塔吉克人、哈萨克人、卡拉卡尔巴克人、塔塔尔人、吉尔吉斯人、吉克曼人、维吾尔人、乌克兰人、朝鲜族人等等。在塔什干附近四千人口的卡冈诺维奇集体农庄就有十一个民族,他们相处得如同兄弟。
在这个集体农庄,参加业余文化娱乐小组的女庄员们当着自己丈夫在我们面前尽情地表演了。旧时代乌兹别克的封建风俗完全绝迹了。这种风俗不许妇女出头露面,妇女上街时候要垂下面纱,用披巾把全身裹得密密的,连臂也不让露出来。现在妇女已成为乌兹别克斯坦的积极建设者了。有十六个妇女被选为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167个妇女被选为乌兹别克共和国和卡拉卡尔巴克自治共和国苏维埃代表。全共和国有四百个女博士和女副博士。为了加强妇女工作,乌兹别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里设有妇女部。乌共中央书记之一拉希姆帕巴耶娃,曾经跟赫鲁晓夫、布尔加宁访问过印度、缅甸、阿富汗。她本身就是乌兹别克斯坦妇女干部成长的标志。她对我们说:“总的说来,乌兹别克共和国培养民族干部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不能自满。还需要也应该培养更多的民族干部,特别是工业方面有才能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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