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俩的眼睛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娘儿俩的眼睛
于泉　陈赞超
甘肃省平凉市十里铺的团结农业生产合作社里有一个四十岁的瞎眼的回族老大娘，她的名字叫王海哲。王大娘还有一个心爱的女儿叫马翠，四年前得了眼病，眼睛也瞎了。几年来，娘儿俩虽然都有眼睛，但是谁也不能看谁一眼，这多痛苦。
农业合作化高潮到来以后，王大娘心里有说不完的快乐，但也有一件心事：自己不能睁开眼睛和丈夫王三合一道参加劳动、为了这，王大娘曾经向王三合提过：“三合呀！咱家参加了合作社，多好啊！可是就是我的眼还看不见东西，不能劳动！”
王三合完全理解王大娘的心思；但，因为家里劳动力少，收入不多，没有余钱给她治眼。因此，他只能安慰她：“以后有法子再治吧！”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很快地过去。
今年一月，全国农业发展纲要颁布以后，驻平凉的解放军热情地从各方面来支援农业合作化运动。某部的一个卫生连也开始了帮助农业生产合作社进行防御、治疗疾病的工作。
五月初，团结合作社里的王秀芳和自己的孩子，从解放军那里看病回来，刚好碰上了王大娘。王秀芳很远就招呼她：“海哲，解放军的医生会治眼病，你去看看吧！”
“要钱吗？”王大娘满脸笑容的问道。
“不要钱！”
第二天，王大娘取了乡政府的介绍信，兴高采烈地向某部卫生连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我活了四十来岁，从来没听说看病不要钱的事。”
到了卫生连，王大娘掏出了乡政府的介绍信，还问道：“同志，你们这里看眼病要钱吗？……”还没有等她问完，一个穿着洁白工作服的护士同志和蔼地回答了她：“不要钱。”
卫生连的医生给王大娘仔细地检查了眼睛，对她说：“再过半年，你的眼睛就不好治了。”王大娘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天，医生就给她施行了手术。
解放军给王大娘治眼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她的女儿马翠那里。第二天清早，马翠便找她娘一齐去解放军那里看眼。医生为使年轻的马翠能够在短期内重见光明，根据马翠眼病的情况，有一只眼睛还作了人造瞳孔。
在医生同志、护士同志的认真治疗下，一个月以后，王大娘和她女儿的眼睛都逐渐亮起来。瞎了几年的眼睛，今天能够见到光明，这可把她娘俩乐坏了。当马翠第一次能看见人的时候，便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到娘家，还没有见到她娘的脸就喊开：娘，我能看到你了！当王大娘一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的脸时，心里同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