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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杂记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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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08-11
第8版()
专栏:

听歌杂记
郑裕锋 张民权
今年北京虽然特别热,但是,比不过音乐界参加全国音乐周的热烈心情。在最近几次音乐会里,掌声使雷声为之逊色。人们热烈欢迎各种类型、花样繁多的节目;就声乐作品来说,最突出的要算大型合唱。过去,人们一提起大合唱,就会想起“黄河大合唱”,好像没有第二个作品能让人立刻回忆起来。可是,今天,我们听到了不少那些不同题材、不同风格的大型合唱。
充满了爱国热情、史诗般的大型合唱“祖国颂”,是青年作曲家刘施任的优秀作品。这部作品的合唱和管弦乐部分是如此雄伟深厚,给人留下了一个非常完整的印象。作者创造性地应用了民歌,和建立在群众歌曲基础上的音调来歌颂祖国;象征着从苦难的岁月里,一直屹立在人民周围的鲜明红旗的主题。这个主题鲜明而深刻地激动着我们的心弦。
“红军根据地”大合唱的曲作者瞿希贤和词作者金帆,选择了历史上一个重要的题材。作曲家运用了当时当地的革命歌曲和民歌的音调,随着内容的进展,巧妙地将它们揉合和展开。特别是第一段“革命的风暴”,第六段“红军回来了”给人极深刻的印象。全曲的和声很丰富、鲜明,合唱的运用也恰当、多样;使人激动、深思,听后很久才能宁静下来。
郑律成的“幸福的农庄”也是一首大型合唱,它以华丽的旋律描绘着合作化以后农民愉快的劳动和幸福的生活。可喜的是词作者杨乃尊是东北宝泉岭国营农场的青年庄员;我们的作曲家已经和农民紧密地合作起来了。时乐蒙的“长征”大合唱,我们虽然只听了第一章,已经被引进历史的回忆里,看到了红军奋不顾身、英勇向前的形象。其他如郑镇玉的“长白之歌”、姚牧的“蒙古组曲”、王莘的联唱“满山遍野歌声响”都是各有自己的特色。
大型合唱还是一个新的园地,很自然会令人感到一些不够满足的地方:例如某些作品的和声同结构上的不够丰富和完整;风格上的不够连贯和统一;没有更好地掌握和处理应该突出的主题思想以及高潮;不能恰当地按照合唱声部的特色来运用各声部的音区;歌词不够精炼、易懂等等,都有待于作曲家词作家更深入的研究。
女声合唱,除了听众喜爱的无伴奏合唱“民歌三首”(谢振南编曲)之外,于会泳改编的“杨柳叶子青”是比较完整的,一听就让人联想起苏北地区的特色。这首歌在改编中,去掉了原来民歌中遗留下来的一些庸俗、低级趣味的东西,保存了朴素活泼的一面,使民歌更完善,这是非常可贵的。朝鲜族作曲家金声民编曲的“哦啷打铃”、
“姑娘们之歌”,富有强烈的民族风格,充满生活气息,节奏独特新颖。令人难忘。
男声合唱“我的快骏马”(德伯希夫、达仁亲曲)、“朵朵鲜花给谁戴”(德伯希夫、王世一曲),前者以有力的节奏和豪迈的情绪,后者以亲切流畅的旋律吸引了听众。“奇怪的姑娘”(天戈,舒野曲)是一个很风趣的演唱节目,它逗得听众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
独唱歌曲的创作也是很丰富的。“合作社就是通天的大道”“歌颂毛主席”等都是动人的作品,尤其是郑镇玉的“闺女之歌”,歌唱家方初善载歌载舞,人物形象刻划得维妙维肖;人们已经忘记了炎热,深深地进入到表演者所创造的意境,难怪听众们一致要求再来二次。
在最近几次音乐会里,二重唱仅出现了以新疆民歌改编的“依拉拉”(罗忠熔改编)和“我的花儿”(黎英海改编),深为听众喜爱,伴奏部分也很出色。遗憾的是近年来创作的重唱作品太少,仅有的几首也是以少数民族民歌改编的。作曲家好像很少关心这种演唱方式,即使写了,也是偏爱于女声。我们在这里不免要为男声重唱鸣不平!
“一定要解放台湾”(刘福安曲)和“合作化的道路宽又广”(夏白曲)都掌握了群众歌曲的特点,顺口、易记、短小精悍。“合作化的道路宽又广”运用了江南一带的民歌音调,同语言的结合也较紧,既有抒情意味,又能鼓舞人。
我们觉得,在民歌的改编中,普遍的现象是稍加编接,不敢多动,怕走味;没有运用更多的手法来丰富它,使它更有表现力。在这方面,瞿希贤的“牧歌”、李焕之的“生产忙”、肖云翔的“夸女婿”却大胆地突破了这一点,改编者大胆地应用了和声、对位、色彩等手法,不但保持了原有的风格,并且使民歌更臻于完美,这是特别值得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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