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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阶级政策在这里还没有贯彻执行 从浙江省淳安县十五个乡的调查中所看到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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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08-21
第3版()
专栏:农村调查

党的阶级政策在这里还没有贯彻执行
从浙江省淳安县十五个乡的调查中所看到的
毛洪元
编者按:浙江省建德地委组织的检查组在淳安县所作的调查很值得注意。在基本上实现了农业合作化以后,许多地区的领导方面对于贫农中农之间的关系问题不大注意了。实际上,即使实现了高级合作化,贫农中农关系的问题,在相当长时期内仍然是需要密切注意的。像这个调查材料中叙述的排挤和压抑贫农的情况,在别的地方也有;不照顾中农利益的情况,在一些地方也存在着。对地主富农分子和反革命分子放松警惕、社内出现新的剥削形式等问题,都值得注意。情况像淳安县这样严重的可能是极少数;但是,在实现农业合作化以后继续注意阶级情况的变化,在一定时期作一次阶级情况的调查,对于每个地区都是必要的。
中共浙江省建德地委为了作好秋收后发展高级合作社的准备工作,组织了十五个检查组(共一百三十八人),深入淳安县港井、桥西、新安三个工作较好的乡,妥桥、茶园等五个工作中等的乡,里商、鸠坑等七个工作比较不好的乡,检查了当前农业合作化运动中的问题。在这些乡发现:党在农村中的阶级政策,在大部分合作社没有贯彻执行。在不少农业社里,贫农抬不起头或不敢抬头,富裕农民占领导优势,掌握合作社的实权;少数合作社甚至被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和别的坏分子操纵。因此,出现了中贫农闹不团结,中农排挤贫农,富裕农民在社内进行剥削,坏分子造谣破坏等混乱现象。
在四百八十七个社的三千一百一十八个社长、管理委员当中,现贫农同新下中农占46%;老下中农新上中农占25%;老上中农占20%;原地主、富农分子及反革命分子占9%。有些村中农怕贫农揩油,就组织了中农社;贫农也不服气,就组织了贫农社,互相对立。水南、茶园等四个村,每村都有“一对”合作社,即一个中农社、一个贫农社。其中锦溪乡水南村有一个社,因中贫农互相排斥的结果,分成三个小社,群众称之为“中农社”、“赤贫社”、“资本主义社”。目前,这个“资本主义社”因为社员只顾自己做生意不管社内生产,已经垮台。
在不少农业社里,贫农在政治上经济上受到富裕农民及坏分子的严重打击。如妥桥乡第一村南坦社,吸收社员的时候提出“三不要”:①劳力弱的不要,②经济困难的不要,③缺粮户不要。闲萃乡八村地主富农全部参加了农业社,中贫农倒有一百二十七户未能入社。其中贫农朱士贵三次要求参加,都遭到拒绝。社干部说:“困难户没有口粮,社里不敢接受。”合作化基础好的新安乡,也有七个社采取各种各样方式打击贫农。例如:城中社主任是贫农,当不了家;管理委员邵祖良(中农)把社里的钱借给老中农;七十多岁的贫农葛子相生活困难,向社借支三元钱,跑了三次都没有支到。富裕中农邵结有当面骂贫农:“你们这些垃圾,不应该推到社里来。总有一天把你们扫出去。”当过伪保长的中农邵云堂公开打击社主任,说:“主任叫叫开会,吹吹哨子,有鸟用!”又如:里商乡九村大叶畈被排斥在外面单干的十三户,四户是生产有困难的雇贫农,九户是无劳力的鳏寡孤独户,内有转业军人叶林宜(中共党员)四次要求参加社,没有得到批准。也有一些坏分子及富裕农民操纵的社,打击贫农社。如新安乡十村永光社(中农社)打击同村红光社(二十二户社员,有二十一户贫农),说:“不怕你们生产积极,将来要二只脚饿得笔直。
在经济关系问题的处理上,有很大一部分社富裕农民占便宜,贫农吃亏。初级社土地固定报酬及经济作物入社评产,同样的土地,对中农的评的比贫农的高。如港口乡燕窝社,茶叶定产中农比贫农平均高10%。中农莫石奎的一块山只能采茶叶350斤,评产评成470斤;贫农洪小四一块茶山能采茶叶280斤,评产只评了220斤。莫川、里商等出产茶叶的乡都有这种情况。耕牛农具折价,贫农掌握领导的社一般比较合理,主要偏向是中农抬高价格。港口乡各社生产费股份基金,贫农全部交清,中农多数还没有交。中农折价入社的耕牛农具抵交公有化股份金后,多余的本可分期还给,但是中农却要把贫农基金贷款全拿来还账。结果,贫农贷来的生产费股份基金大部分都给了中农。又如新安乡新光社,副主任(中农)入社的耕牛,正常价格一百二十元,他硬要折价一百三十元,并要社里一年还清价款;社员不同意,被他批评为“自私自利”。
据在十五个乡了解,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都被不加分别一律吸收入社,吸收以前没经过群众讨论,吸收了以后又没有分别不同情况进行处理。茶园乡九村建设社,被被管制的反革命分子陆文奎掌握。陆是血债累累的反革命分子,罪该枪决;由于自首坦白,交出了十一支枪,改判管制。他入社后收买民兵队长及社长,把他当作正式社员看。据里商乡十村的调查,这个村的地主分子姚洪清、富农分子商其田,同一些老中农组织了一个合作社;商其田还被弄成了“乡劳动模范”,实际上入社五个月只在社里做过五十工,在群众中影响很坏。妥桥乡富农郑富堂,社里叫他到溪边割老麦,他偏偏跑到山上去割嫩麦。港口乡六村一个反动地主、做过国民党区分部执行委员的人入社后取得了“正式社员”资格,在社内极力进行破坏。
少数乡合作社雇工剥削的现象也很严重。莫川乡新建社中农社员都雇短工。中农社员刘祖寿雇了一个长工、一个短工,进行剥削。里商乡有些社也发生了类似情况,剥削方式是社员出钱雇社外便宜的短工(一般雇一次只做六、七天),社里把劳动工分记到雇主名下。
区乡干部对农业生产合作社的领导不具体,作风一般化,满足于会议领导,缺乏细致具体的领导。有的干部对合作社里存在的问题发现不了;有的问题发现后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就“绕开合作社走”。据合洋等九个乡三百六十个社统计,有区乡干部专人负责的社有一百三十个,占36%;区乡干部走马看花去而不解决问题的有158个社,占44%;没有干部去过的社七十二个,占20%。由于领导不深入,大批办社干部到现在还不懂得办社。据茶园等十一个乡一百二十八个区乡干部的统计,真正懂得办社的只有三十五个,半懂不懂的五十三个,现在还不懂办社的四十个。在金峰乡,梁区长到第一社说:我没有工夫,要到第二社去解决问题;到了第二社,又说:没有工夫,要到第三社去解决问题。实际上是:合作社里的问题很多,他偏偏“绕开社走”,不去解决。
地委组织的检查组发现了这些问题以后,才引起了县委的重视。现在,这个县正在整社工作中解决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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