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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的文学概况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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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10-15
第6版()
专栏:

澳大利亚的文学概况
澳大利亚作家 迪姆芙娜·古沙克
澳大利亚文学目前正处于变化中,相当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美国文学的情况。
正如具有独特风格的美国文学经过两个多世纪的时间才终于形成一样,跨过海洋来到澳大利亚的移民经过将近百年的光景才把这块大陆作为自己的家园来描写它。
他们如何适应环境是一个难题。那些到美洲去的英国人还只是在他们自己的北半球上迁移。但是我们的祖先来到一个对他们完全是颠倒的世界。他们从一个小岛来到了一个像欧洲一样大的大陆。在正月里,太阳照耀着,百花盛开。温和的冬季的风在七月就吹过澳洲的大陆。
除了极少数特殊例子之外,我们澳大利亚文学的形成才不过六十年。作家们在开初主要是用欧洲人的眼光来观察这个广阔的大陆。从英国来的人们害怕这个大陆的辽阔和原始。他们憎恶这个大陆上的不熟悉的树木和花草。由于惯于英国的历久不散的浓雾,这个新大陆的灿烂阳光照得他们看不到它的美丽;这个大陆的陌生的星辰更加使他们有一种远乡异土之感。
约在十九世纪末,我们进入了生活的新阶段。当澳大利亚从殖民地变为一个自治领的时候,产生了民族主义的大浪潮。随着这次浪潮初次出现了真正的澳大利亚文学。亨利·罗森的短篇小说和诗详细描述了这块土地、它的人民和它的政治愿望。他跟华尔特·惠特曼一样,歌颂普通人。
亨利·罗森的优秀的短篇小说,约瑟夫·弗尔费的古典文学“这才是生活”,迈罗斯·弗兰克林的“我的光辉的一生”,卡德琳·苏山纳·普里察德的“少年先锋队”和路易士·艾森的戏剧,逐渐表现出一种对养育他们的大地的深刻的爱。这个国家的辽阔、幽静和神秘激发他们创作诗篇;他们以主人翁的身份来写作。
第一次世界大战带来了经济和工业的扩张。这就给日益成长的民族主义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它反过来也就给澳大利亚文学一个新的刺激。
澳大利亚的景物充满了鲜明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反映在它的文学里。这个大陆有一部分还是人迹未到的地方。但是,二十五年多来,工业已经成为主要的经济因素。因此,我们发现像弗兰克·戴尔伯·戴维德森、哈维尔·赫伯特和艾尼斯丁·赫尔等作家写了关于“腹地”未开化的令人激动的生活的作品,温斯·伯勒米尔把昆士兰海岸的生活在我们面前复现,克里·蒂南特和艾维·兰格里描绘出季节水果采集工人的生活。目前不断出现大批的书,这些书都真实而又生动地描写了澳大利亚种种令人惊奇的景物、风光、历史和它的独特的动植物。
随着民族主义的发展,产生了真实地叙述澳大利亚历史的要求。迈罗斯·弗兰克林的“装模作样”,艾里诺尔·达尔克的著名的小说“没有时间的地方”和“时代的暴风”,巴拿德·艾尔达萧的“房子盖好了”,都永远粉碎了英国历史家笔下的关于我们早期历史旧有的殖民地的神话。卡德琳·苏山纳·普里察德(她的著作在苏联很流行)在“怒吼的九十年代”、“金色的里程”和“有翼的种子”中深刻地分析了这个产金地的社会和政治生活。
城市生活最近才成为澳大利亚作家创作的题材,虽然目前这个大陆的人口几乎有一半人住在城市里。在最近二十年中,澳大利亚的作家已经转向刻画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结果出现了许多生动的小说和短篇作品。这些作品力图分析复杂的工业化的社会和它对澳大利亚生活方式的影响。
在这篇文章中,我只能列举出最重要的作品,那些不仅在澳大利亚而且在国外取得成功的作品。克里斯蒂娜·史蒂德写了“悉尼的七个穷人”,艾里诺·达尔克写了“跨过天空的太阳”,里欧那德·曼恩写了“野心家”,达尔·史蒂汶斯写了“忧愁的雄鹿”,约翰·克里瑞写了“你看不到街角”,我们的优秀的短篇作家约翰·毛里申写了关于码头工人生活的生动作品,弗朗克·哈迪写了关于政治腐败的作品“不光彩的势力”,迪姆芙娜·古沙克写了“纺织工人的当选”和“南方的钢”。这些作品都描绘出城市生活的横断面。
1940—1945年的战争以后,出现了大批描写在国外作战的澳大利亚士兵的战争小说——描写在欧洲的飞行和在中东、希腊、缅甸、马来亚和新畿内亚的丛林里作战的情形。在这些著作中,艾里克·莱姆伯特的“两万名强盗”是最优秀的。
在十九世纪取得良好的开端以后,由于许多因素使澳大利亚的戏剧遭受了一系列的挫折。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美国电影公司大批收买剧院,使许多剧团失掉了剧院。有殖民地精神的知识分子更常常毁谤民族作品。由于有声电影的成功,澳大利亚的戏剧几乎是注定要倒霉的。二十年来,澳大利亚的戏剧所以残存下来,只不过由于受到澳大利亚广播电台和业余剧团的支持。
二次大战以来,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民族情绪的高涨终于促成对描述国内情况的戏剧的更大的兴趣。
澳大利亚剧院最近取得的最大的成功是上演了反军国主义的戏剧,如萨姆尼尔·罗克基·艾里奥特的“生锈的军号”,莱依·劳里尔的“第十七个少女的夏天”(这两部作品都是描写普通士兵和工人的),和迪姆芙娜·古沙克反对氢弹的作品“太平洋上的乐园”。
澳大利亚有很多诗人——从早期的民谣作家到现代诗人。伯纳德·欧都德的长诗“丛林”是我们诗的分界石。克里斯图费尔·勃伦楠受了法国象征派很大的影响。里克斯·伊盖米尔斯首先提倡尽力从诗这方面把澳大利亚土人的古老文化和传统的欧洲文化融合起来,这样就可以用新语文来表达新的国家。
在这些当代的著名人士之中有罗伯特·费兹杰里罗德、杜格莱斯·斯蒂纳特、犹迪兹·莱特、普里安·乌里旁特、伊安·马迪和克尼斯·史里斯奥。重要的事情是,澳大利亚诗人已经在题材和创作上摆脱了旧的殖民地的格式的影响,同时他们在布局和风格上表达了他们的创造性,这是他们的祖先在美感和风趣方面所缺少的。
克里木·克里斯蒂森出版的文学评论“米基恩”大量地刊登新诗篇和短篇作品,以及批评澳大利亚文学趋势的论文。当英国的文学评论刊物的死亡率达到灾难性的高度时,“米基恩”仍旧照常出版,这是很有趣的。
目前,澳大利亚的文化是生气勃勃的。澳大利亚人认为他们自己还是欧洲移民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澳大利亚是一个国家。尽管在血统和情感上与英国关系密切,澳大利亚是英联邦的一个自由成员。但,澳大利亚的人民认为他们已是澳大利亚人,他们日益认识到他们本国的文化,并以此而自豪。他们正在热情地、有诗意地并且有批判地来刻划他们的新国家。
有趣的是,英国作家(很少例外)正逐步倾向于退出现代的舞台,而澳大利亚文学基本上是现代的和现实主义的。澳大利亚作品触及到人与人的矛盾、人与社会的矛盾、人与自然的矛盾、人之本身的矛盾。澳大利亚作品有着强烈的民主主义色彩,并且处处反映出澳大利亚人民主要的感情:人类一律平等,世界是属于人类的,并且被按照他们的意志来改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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