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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迫害,死里逃生 九龙被害工人血泪控诉国民党特务的暴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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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10-20
第4版()
专栏:

惨遭迫害,死里逃生
九龙被害工人血泪控诉国民党特务的暴行
新华社广州18日电 香港消息:在10月11日晚上九龙荃湾血案中惨遭国民党特务匪徒迫害死里逃生的一些工人,以自己的遇害经过控诉国民党特务分子的滔天暴行。
一位事发时正留在海坝村搪瓷工会里的搪瓷工人,17日向大公报记者叙述说:“当暴徒开始暴动时,望见芙蓉山、××学校、××纱厂三处的牌楼当时一亮一黑,好像打信号联络指挥一样。大概八点钟(晚上)左右,就出现了第一批暴徒,向会所投石,旋被击退,当在第二批暴徒被击退后不久,大批暴徒分三路进攻。当时看到会所斜对面一间屋子楼梯上,斜伸出一只国民党党旗。那时留在会所内的工人共有三十一人。
“三路暴徒把会所包围,这时暴徒用强烈灯光射上来,一大块一大块石头就随着灯光照到的地方掷来,门窗玻璃全部粉碎,同时又将爆炸品掷上楼来,一连投了三个,爆炸声很大,发出难闻味道,大家都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揣测不是鱼炮就是硫磺弹。跟着又把浸满汽油的毛巾,燃着了投入所内。这时情形很混乱,处境十分危险,暴徒就乘机要挟,提出一定要悬挂国民党旗,要烧掉五星国旗。到了十点多钟,会所被暴徒攻入,除有十人乘机逃出外,其余的二十一人就落在暴徒手中。
“我们二十一人,当场被暴徒剥掉了上身衣服,拿去烧掉。每人均被两个暴徒挟持,捉到楼下去游街。这时候,看到那些暴徒当中,每人左手扎有黑布,部分人手持电筒,每人胸前佩有白、蓝、红三色长方形金属徽章。我们一路被呼喝着挟到海坝村大中华茶楼附近,暴徒就开始劫掠,将我们每人的手表、钞票全部抢去。当我们身上衣物搜劫殆尽后,便开始殴打,每个人都被打得皮开肉烂。
“暴徒把我们打了一顿后,用布把我们连环缚住,从群安街赶到中华学校前,迫我们上花台跪下,途中暴徒在头子指挥下喊反动口号,还强迫我们喊,我们有些人死不肯喊,暴徒恼怒,要把我们这批人打死。在中华学校前,暴徒向我们‘训话’说:‘你们还不知死,反攻大陆都不知道?’又有暴徒说:
‘过去七年来不愉快,我们今日最快乐啦!’这时候,从中华学校播出国民党党歌。暴徒此时气焰嚣张,有些暴徒则在吱吱喳喳,商量用何种狠毒办法来处置我们这批人。
“当时这群暴徒的头子,命令暴徒说:‘打到他们半生不死’。我们于是又被赶到红莲面包公司门前,那时一路行一路被暴徒用铁锤、木棍等凶器毒打,两个工友马上被打得受了重伤。
“到了红莲面包公司门前一看,仍然是一处恐怖的地狱,遍地是血,已倒卧在血泊中的就有三四十人,像一条条的死尸一动也不动,形状可怕,这时暴徒狰狞笑道:‘看不看见呀,你们也一样这样处置。’
“那时候将近凌晨一时了,看到英军和警察开到了红莲面包公司附近的荃湾旧桥头,暴徒即呼啸而散。随后,就有警察向我们行来,见到我们就说:‘你们是杀人凶手!’我们说,如果是凶手就不会受伤,不会留在这里了。接着就把经过情形向警察报告。
“军警陆续开到以后不久,红莲面包公司附近的一间店铺,黑暗中有一个人走出来告诉我们,他已经将倒在这里的一个女工救起。后来我们就起来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工友靠近去,他们叫我们替他们解掉绑手的绳子。我们又将那些重伤的扶起来,但我们每个人都已没有了气力,要六个人才抬得起一个伤者。将伤者移到一旁去,就向警察要求送入医院,警察说:‘现在戒严,无办法。’后来又向英军要求方才允许。大概两点钟上下,才有车来,分三批把那些伤者送进医院。”
荃湾一位二十三岁的女工17日向文汇报记者控诉国民党匪徒的暴行。她说:10月11日晚国民党特务在宝星纱厂纵火时,她和几十个工友从烈焰中冲出,但在厂内即为几十个手持铁尺和水喉管的暴徒截住。她的头颅被打破,跌倒在街上。在这段时间,暴徒就将她的衫裙撕得一片一片的,内衣内裤也被扯脱。这时候,她已又羞又痛又恨。和狼一样的暴徒,成群结队的围着这个身无寸缕的少女,把她的赤裸身体推来推去,肆意侮辱,推倒了就用脚踩,她周身流着血,后来被几个暴徒抬起举高掷进满布三尖碎石的硬地上,她以后就昏了过去。
后来有许多工人发现了她,在附近找回她那条被撕得破碎而且染满血迹的裙子让她遮护住下身,几个人合力把她抬回工厂。
这些裙布现在还由这位少女保存着,这是血的证据。医生检查她的伤势发现她的臀部的肌肉也满是伤迹。
比这位少女年轻两岁的另一个少女,也是一个纱厂女工,她伤得很重,前胸、脊背、手背都瘀肿了。
她回忆当晚的恐怖情形时说,事情发生时,她和前述的那位女工一起从烈火中冲出。当她走到厂房外时就又给成百个暴徒围打,这时她俩失去联络。
当她在混乱中拚命地冲出暴徒的包围时,发现上身的衫钮已被暴徒扯开了。她幸而脱险。
另一位纱厂女工谈起当晚恐怖的情形时说,她冲出厂外被暴徒截住时,几乎被砸死了。她颈后间的瘀痕现在还没散清,她的腰部、背部、手背等处也遍是伤痕。她说,她曾被打昏,倒伏街上,暴徒以为她死了,过了三个多钟头,才被同厂的工友救回。
这位女工是外省籍人,没有亲属在香港。谈起工厂被焚,车间被破坏,自己又受伤时,她哽咽地对记者说:“不知要到那个时候才能开工呢!”
文汇报18日还刊载了荃湾工人医疗所女医务员林伟冰在受毒打后,伤重求救的一张染着许多血迹的纸张的照片,这张纸的一面了草的写着:“有口不说得,请工友通知医疗所救命,林伟冰”。纸的另一面写的是:“再等我就……因我内部很伤”。
这位女医务员是在当晚被国民党特务分子强将衣服脱光拥至红莲饼家前毒打,后为附近居民救回。她当时因伤重不能讲话,就索纸笔草草写了几句话托居民转知医疗所。她现仍在陆军医院留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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