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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里的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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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11-02
第8版()
专栏:

社里的驴
刘争笑
一阵“呜呜”的火车汽笛声,使阎生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是怀来县新保安镇新华农业社的社员。他睁开眼看看,上面是车顶,两边是车窗,觉得挺奇怪:“怎么跑到火车上来了,驴呢?”
“大伯,大伯,你看我是谁?”一个年青人轻轻地问。
阎生福一看,是社员范葆春,忙问:“葆春,咱社的驴呢?”
“好好的连根毛都没碰着。”
“哦!那好,好……”他慢慢地阖住了眼。
“大伯,你觉得好点了吗?”范葆春不放心地问。
“我,我怎么啦?”他睁开眼,神智不清地问。
“你受伤了。”
“我受伤了?”他想抬抬胳膊,可是像有千斤重,身子动了一下,便澈骨似的疼。半个脸紧紧包着纱布,火辣辣的像针扎。疼痛使他记起了发生过的事:
这天下午,他赶着五头驴往城北送粪,中途要经过铁道。这几头驴刚入社不久,还不怎么合群,有两头走得很快,跑到前面去了,有三头走得很慢,拉后了几十步。
前面的两头驴挨近铁道了,突然,转弯处出现了火车头,“呜呜 ”吼叫着由东向西急驰而来。他立刻“吁,吁”地大喊着冲上去挡驴,他不能让社里的驴碰着啊!可是,驴被汽笛声吓惊了,他不但没挡住,驴反而顺着铁道边向西跑起来。列车越来越近,眼看驴要有危险了。他像疯了一样向驴扑去……
驴被救了,他却在火车的“轰隆”声中倒了下去……。
现在,听范葆春说社里的驴好好的,连根毛都没碰着,他放心了,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时,在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社里那几百头牲口,大骡子、大马、小毛驴,一个个欢蹦乱跳,滚瓜溜圆,那一个他不喜爱啊!他这个四十一岁的贫农,从小就渴望自己能有一头牲口,可是过去想了几十年,连根牲口毛都没想望上。入了农业社,才有了这么多牲口,虽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但他总觉着是他的,他说:“社就是我的家,社里的事哪一件跟我没关系,哪一宗财产没有我的份!”
列车在前进。等他醒来,已躺在铁路医院的病床上。范葆春告诉他,医生刚给他动了手术,说是外伤,不要紧,让他安心静养。
“安心静养?”他摇了摇头,“不行,葆春,咱回社去吧。”说着他就“唿”一下子坐起来,要下床。范葆春急忙扶住他,连说:“不行,不行呀!医生说你得养几天才能走哩。”
“不,这几天社里正缺人手,咱不能呆在这儿。”葆春看看劝阻不住,只好喊医生。医生仔细考虑他的伤势还可以回家休养后说:
“那这样吧,你得带些药,明天出院。”
“不,医生,我的伤不要紧,我们今天夜里就回去。我一会也离不开社……”
他们回到了家里。可是社干部、社员们一个跟一个跑来看望,还埋怨范葆春不该放他回来。阎生福心里热乎乎的,紧紧握着社主任的手说:“大伙放心吧!不要紧,过两天我就能下地了。”
几天后,阎生福出现在生产队里,他脸上还裹着药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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