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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章同志等返延 在渝时曾遭蒋特百般迫害吴老正气磅礴军警亦感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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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7-03-16
第1版()
专栏:

  吴玉章同志等返延
在渝时曾遭蒋特百般迫害吴老正气磅礴军警亦感动
【新华社延安十四日电】中共重庆代表吴玉章同志及中共重庆联络处工作人员以及重庆新华日报全部工作人员九日由渝被迫撤返回延。记者特往访问,询以他们在重庆被大批军警搜查拘禁及被迫撤退的经过情形,除新华日报部分被包围监视搜查情形已略有发表外,对于重庆联络处被监视搜查情形,据云:
二月廿七日深夜里三点钟的时候,中共驻渝联络处曾家岩二十三号突来军警不下百余人猛烈打门,同人在睡梦中惊醒,启门,数十荷枪军警及一部便衣特务人员即蜂涌而入,遍处搜查,翻箱倒柜,衣物书籍狼籍室内。最后蜂涌入吴玉章同志室内,玉章同志穿衣急起,问何事,他们声称:“为‘保护’你们的安全,要你们撤退。”问他们有无公事,国民党警备司令部处长杨叔平说:“有。”玉章同志拆开重庆警备司令部孙元良来函一看,说是“为保护中共在渝人员之安全及地方治安之维持,中共人员须于三月五日以前一律撤退”等语,玉章同志即向杨声明:“中共京沪渝联络处是政府允许设立的,我们非得政府命令或我党命令不能撤退,我们必须坚守我们的职位,不能撤退的。”旁边即有便衣特务人员说:“你们破坏和谈,称兵作乱,与人民为敌,使人民不得安定,民众十分愤激”等。玉章同志立即反问:“谁与人民为敌?谁在积极打内战?谁使人民生活不安?我们住的对面就是兵工厂,数月以来日日赶造军火;征兵征粮,急于星火;交通工具,全作军运;一切是战争状态。谁要打内战,还不明白吗?”玉章同志声色俱厉,使对方只得说:“我同你说不清楚。”杨才说:“请先生把公文看完,恐先生看油印的不清楚,这里还有一份墨笔写的。下面还有司令愿代备交通工具,并派兵‘护送’返回延安等事,请先生不要着急。”玉章同志说:“你们已把我们所有搞的这样乱,我们的人员你们不能捕去,我要同孙司令、行辕萧参谋长、张市长等见面,一切要面谈后再说。”他们说:“你们这里的人都已集中在楼下客厅里。”玉章同志即下楼到客厅,与同志们见面。同志们诉说他们怎样遭受暴行,及金钱、表等等物件之损失,玉章同志向大家说:“孙司令员有公事来,要我们撤退;我们非得政府明令及我党中央命令,是誓死不撤退的;我们要保持我们共产党的立场与气节。至于军警未先给公事即破门而入,且肆意搜查,是不对的,我就要去见孙司令、张市长等,他们不许,现在我去打电话。”玉章同志即去打电话,但是电话也被他们切断了,打不通。他们又说:“吴先生年老了,请上楼在床上休息,以待天明;明天孙司令就会来。”玉章同志说:“你们如果让我们同志各回房间去休息,我才去休息;否则,我要与同志们在一起。”他们说:“此地他们也可以休息的,还是请老先生去休息罢。”同志们大家也劝吴老去休息,吴老才上楼去,以待天明。室内数十名军警往来我们临时集中营——客厅及吴老房间里,不少的便衣特务及军警屡次搜索各房间,直到廿八日晨十时顷,孙元良才到来,与吴老面谈,照他的公事再述一遍。吴老照二月二十一日中央声明:非政府明令及我党中央与我党南京联络处有命令,决不能撤退,说了一遍。并说:“我们誓死坚持我们的岗位,任何压力我们都不怕的。我现已将七十岁的人了,我从戊戍政变、同盟会、辛亥革命、五四运动、一九二五——二七大革命、十年国内战争、抗日战争、现在的争取独立和平民主运动,我都参加;自从决心革命以来,生死早已置诸度外,我常想找一适当的死所,此地或者是适当的死所了。人谁不死,只要死得有价值,死一个人可以培养出千万的人,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是有光荣不怕死的传统的。我要为革命党人共产党员保持高尚英勇的人格;现在和谈虽停顿,门还未关死;此等行动,将最后关死和谈之门。”吴老慷慨激昂的说这番话以后,即要求撤退监视的军警;即使要监视,可以到室外去监视。孙说:“为慎重‘保护’起见,不能不如此。”吴老又要求与重庆行辕参谋长萧毅肃及重庆市市长张笃伦见面,孙答他可以去和他们商量。吴老问新华日报情形,孙答情形很顺利安定,请放心。吴老要求与新华日报社负责人熊复、于刚等见面;孙答当转告,并请吴老准备撤离重庆。孙去后,吴老即拟电致南京之重庆行辕主任张说明廿七日晨突被大批军警搜查监视情形,并表示如无政府明令和我党中央命令不能撤退。请他速军重庆警备司令部立即停止监视,并使新华日报照旧发行营业。此电即送请孙元良代发,及至三月一日,出事已过两天,荷枪军警仍林立室中,日夜叫嚣异常,以致吴老未能安睡一刻。他常常在同志们和军警群众间讲说革命历史的英勇事迹,和革命党人及共产党员的牺牲精神,强调必须承继和发扬我民族的革命传统;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都是他亲身所历或见着的。这不仅使得我们的同志们感动,而且使许多军警都大为感动。三月一日午后六时,行辕萧参谋长和张市长来见吴老,吴老告以经过情形;萧说他事前并不知道,只是昨天孙司令在电话中告诉他说前晚十时送公事与吴先生,三时即行动,经过很良好;并不知道有许多不好的情形。但他看见室内军警林立,又只得说他们不得不特别进行“保护”。晚间重庆美国副领事布德持董老来电,说美国飞机将于五日及六日各一架来渝,各载五十人撤退到延安,三月二日报社熊复、于刚在军警监视下陪同来见吴老,当吴老与熊、于谈话时,有几个便衣和着军衣的人也坐下来作记录,他们的气势极端凶恶。于刚一开始报告报社被封闭情形,有一特务就说:只能讲话四十五分钟。吴老声色俱厉的说:“为什么?!我们不是囚犯,连讲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我准备要讲三点钟的话,我要趁我还没有死把话讲完!”那人不敢讲话了。于刚报告当时军警如临大敌,凶恶的到报馆来,到处搜查情形;随后吴老讲话,说明此次的暴行系国民党最后关死和谈之门,决心内战到底。我们的立场是确定的,我们要保持我们党员的人格,我们不怕牺牲,我们在重庆、成都、昆明的三百八十五人团结得钢铁一样,任何压力我们都不怕的!我们牺牲一个人,会有一万人起来代替我们。要作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吴老越讲越激昂,特务曾加制止,吴老更滔滔不绝的讲下去。同志们看吴老太兴奋了,随请吴老不必再讲了;于刚同志说:“我就将吴老的话传达下去。”于刚、熊复两同志离去时,吴老说:“请同志们坚强团结得钢铁一样!”于刚大声答说:“我们一定不怕!”态度异常悲愤。全室之人有为之感动而流泪者。自此以后,军警中有许多人受了感动,态度一天比一天好。吴老有机会就和同志们及士兵等谈论作人及革命的故事,有许多军警表示对于吴老、对于共产党员,到今天才认识了他们人格的高尚。以后临行时,有些军警士兵请吴老题字,吴老送他们许多书。三月九日,我们在重庆的人员终于被迫离开了重庆。但是,我们和重庆以及西南各地人民永远保持着深厚的精神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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