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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特务在九龙的暴行是掩盖不了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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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11-13
第5版()
专栏:香港通讯

国民党特务在九龙的暴行是掩盖不了的
西琳
九龙暴乱事件平息以后,到现在已经近一个多月了,可是,香港英国当局还没有惩办祸首,也没有公开表示过要对被杀害、被打伤的人和被捣毁的工厂、商店、住户、学校作出善后处理。香港同胞对香港英国当局的这种态度感到极度的愤慨和不满。
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九龙大暴乱是国民党特务分子,事先经过充分而周密的布置后发动的。由台湾直接派遣到香港来指挥和策划这次大暴乱的特务分子几乎动员了全港九和新界的反动力量,由国民党特务分子直接掌握的黑社会组织“十四K党”和逃亡在香港的过去的蒋军官兵是暴徒中的骨干,国民党特务分子并且广泛地动员了“自由劳工”的骨干,甚至还利用了国民党在香港开办的学校的学生。
匪徒们在暴动中规定了一系列的联络暗号,设置了分区指挥站,使用了各种不同的徽章符号,以标志特务分子的职位和级别。在组织进攻和退却的步骤等方面,也有整个的行动方案。
匪徒破坏的主要对象是香港爱国同胞所经营的商号、工厂、学校和进步的社团工会。
足以证实国民党特务分子在大暴行中扮演首要角色的证据和事实,委实是太多了。受害者、旁观目睹者,以及正视事实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得到这些罪证。特务暴徒们在杀人放火、趾高气扬之际,似乎并不打算隐藏其臭名昭彰的身份和卑鄙、狂妄的企图,虽然事后有人徒然在狼狈不堪地忙着为他们张罗辨解和开脱他们的血腥罪行。
荃湾宝星纱厂和这个厂的工人是特务暴徒们的袭击“目标”之一,在10月11日晚上,这个工厂被暴徒纵火和捣毁,厂内工人被毒打。事后工厂的工友张明德向记者讲述当晚他在厂内被毒打和身历的情况说:“当天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发现外面有一队穿黑裙白衬衫的女人对着宝星纱厂门口唱歌,唱“反攻大陆”、“几时回家乡”。大约唱了半点钟,歌声一停就有人向宝星纱厂窗门投掷石块……”
张明德说,他和一些工友被特务暴徒毒打一顿后,又被扣押许久才准返宿舍睡觉。可是才睡了一会,就有一个姓伍的“自由劳工”跑上来。张明德说:“这姓伍的要我们将代工友购买的罐头和土产交出,和这姓伍的一起逼我们交东西出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他们都是曾在纵火烧厂时打人的。姓伍的在宿舍还趾高气扬地说:‘这次是我们反攻大陆的初步胜利!’,还气势汹汹向我说:‘哼!你知道我是什么样人,我是军统特务!’”
如果说暴乱是由黑社会策动的,那末竟能有一队黑社会人物整装在誓师出发“反攻”时大唱其“反攻大陆”,然后一声口号才袭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姓伍的这国民党军统特务兼“自由劳工”在“反攻”“初步胜利”之时暴露了他真正的嘴脸。
张明德说,这些情况他在录取口供时全讲给荃湾警署的警察听了,并且警察也记了下来。
许多被打的工人都认得打他们的人是同厂工作的“自由劳工”,这些“自由劳工”当时装束惟一的改变,只是在胸前扣了个国民党徽章或双十徽章。而所谓“自由劳工”,尽人皆知是国民党控制的,有许多头子本来就是国民党特务。
人们都不会忘记在荃湾一条行人道上的一个洋灰柱子上的又一国民党特务杀人血证。在暴乱大惨剧过后几天,在受害同胞血迹未干的荃湾大街大同皮鞋公司门前行人道柱上,赫然发现用血书写的几个大字,其中有几个字已模糊不清,但是“杨佛养”三个字却仍可以辨认。在字旁有三个血手指印,柱子下面,是一滩血迹。这是一个被毒打将死的工友用自己的鲜血写上的。
“杨佛养”是一个人名,他是臭名昭彰的国民党特务和所谓“自由劳工”头子。他杀人后至今仍逍遥法外,这两天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荃湾。
这难道又是能辩解、开脱的罪证?
国民党的旗子在暴乱中成了有着一切特殊用途的标志。比如,在暴徒群中穿梭来去,指挥策划暴徒行动的黑汽车,车上贴的是国民党旗,车中的神秘人物胸前佩带的是国民党徽或双十徽章;走在暴徒“行列”最前面,引领暴徒向学校、商店袭击的,是手持着国民党旗的人;甚至当一个暴徒被军警击毙后,特务分子在他尸体上也覆盖上一面国民党旗。除了国民党特务分子以外,谁还会把国民党旗帜作为杀人放火的旗号?
特务暴徒在暴乱中的一项“杰作”,是强迫店户和过路的汽车张贴国民党旗,而那些强贴强卖的纸旗,有许多是远来自台湾兴中书局和台湾AA书店的。更其明目张胆的是,作为暴徒首领的国民党特务竟然在强迫人家买旗后签发一纸通行证。比如,有一辆车子买来的一张通行证就是这样写的:“此车中立由本人负责管理并已购国旗乙帧希各位注意勿生意外是祷。CC中三青总——逸君留条”。
自称“CC中三青总”人物的国民党特务能够签发汽车通行证,这除了证明国民党特务分子是这次暴乱的策划者和指挥者以外,还能证明些什么?
这儿再摘录一位在荃湾暴乱中死里逃生的搪瓷工人的目击、身历情形,他当事发时正在搪瓷工会内。
这位工友说:“当暴徒开始暴动时,望见芙蓉山、中华学校(一所国民党办的学校)和南海纱厂三处的牌楼灯饰一亮一黑,好像在打讯号似的。八点钟左右,出现第一批暴徒,向我们会所投石。后来暴徒分三路进攻,当时就看到会所斜对面的一间屋子楼梯口斜伸出一面国民党大旗来。”
会所被攻破了,有二十一个工人被特务暴徒劫走。这位工友说:“暴徒把我们毒打一顿后,就用布把我们连环缚住,从众安街赶到中华学校前,迫我们向那‘庆祝双十国庆’的花牌跪下,一路上暴徒在头子指挥下喊口号,什么‘打倒共产党’、‘蒋总统万岁’等,还强迫我们喊。有些人不肯喊,暴徒大为震怒,要将这些人打死。在中华学校门前,特务向我们‘训话’说:‘你们还未知死?反攻大陆也不知?’又有的说:‘过去七年来的教训,我们今天最快乐啦!’这时从中华学校里播送出国民党党歌。……”
凭最简单的逻辑可以知道,黑社会人物是不会高叫“蒋总统万岁”的,更不懂怎样向人“训话”“反攻大陆”的“大计”。国民党特务的丑恶、狂妄的原形在这儿又毕露了。
上面引述的事实不是孤立的几件,而是无数类似事实中的几件;身历和目睹这些惨痛事实的人,不是几个、几十个而是几百、几千、几万个。
从九龙暴乱事件一开始,香港英国当局就对制造暴乱的国民党特务分子采取纵容的态度。香岛中学被暴徒袭击焚毁的经过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香岛中学的旧校舍正好在香港英国警察局九龙总部的斜对面,在这样的一个地方,10月11日,百多个匪徒居然能够连续六次向学校进行火攻,而直到最后一次才受到警方的干预。在榕树道的新建教学大楼,自当天凌晨零时二十五分开始被匪徒包围之后,该校就不断地用电话报警。从零时二十五分到四时该校电话线被割断时止,共报警达三十多次,但四个钟头中始终没有一个警察到场。警方在电话中的答复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他们或者说:“我们这里派不出人,没有办法!”或者说:“我们也受到匪徒的攻击,现在无法救援你们!”更奇怪的说法是:“我们不认得路,无法到你们那里去!”
同香岛中学一样,在11日这一天被焚烧、捣毁的工厂、商店、学校等有几十个。很难设想国民党特务分子在一天之间,竟能在这么广阔的地区,向这许多单位进行广泛的袭击而没有受到香港英国警察的干预,可是,事实的确就是这样。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不能不令人怀疑香港英国当局是故意地纵容国民党特务分子在九龙地区制造这样大规模的流血事件。香港英国当局曾经不止一次地说:“我们已经竭尽了全力了。”可是,他们却不敢说明为什么这些单位在报警之后,要等待一个钟头、两个钟头以至四五个钟头才有警察到来。
暴乱一直延续到10月14日才基本平息,在暴乱的三天中,国民党特务分子对人民犯下滔天大罪,许许多多无辜而善良的同胞被杀害,财产的损失更无法计算。
可是香港英国当局在暴徒暴乱之后,一直忙于文过饰非,推诿责任。对于元凶祸首的国民党特务分子不加逮捕,甚且公开地替国民党特务分子的罪行掩饰,胡扯一些诸如“两派华人之间的冲突”之类的荒谬论调,否认这次暴动是由国民党特务分子所策动和组织的,虽然已经揭发出来的事实已经充分证明这一点是无可置辩的。
香港英国当局曾经逮捕了四千多人。这些人中,一部分是胁从分子,其余是违反戒严令的普通居民,其中又有一部分是完全无辜的工人,也被不分皂白地带到集中营里去。到现在为止,约有三千人已被释放,在经法庭审讯的被捕者中,有些胁从分子,只被判了极短的刑期,有的只被罚了一点款,有一些干脆签保了事。所以他们之中有些在被释之后,立刻就嚣张地在徙置区“庆祝”,并扬言还要“再来”。
香港英国当局不去逮捕祸首,却派遣全副武装的英警先后于10月16日和18日搜查了纺织染业职工总会、摩托劳工子弟学校和沙模工业维新社,将会中的一些工具取去。在搜查时英警采取了极其粗暴的态度,叱喝在场的工友和教师。香港英国当局的这种态度是十分令人怀疑和不满的。
在公布暴乱中死伤人数的事情上,香港英国当局同样采取了极力掩蔽事实真相的做法,比方,它公布的死亡数字就缩小到只有六十人!而事实上仅截至10月12日,九龙公众殓房就已经检获了四十一具尸体,这些尸体并不包括在荃湾暴乱中死去的人和在九龙医院及荔枝角医院中伤重死去的人(香港规例:凡在街上当场毙命的死者,应送公众殓房,但在医院中死去的人则不送公众殓房,而直接寄存医院殓房)。另外,根据时代通讯社的报道,在新界沙岭坟场,10月14日已经埋葬了六十九具尸体,15日粉岭和合石坟场又埋葬了二十九具,16日,这个坟场又继续埋葬了几具死尸。这些尸体大都是遍体鳞伤,有的头破脑裂,有的断臂折腿,惨状令人不忍卒睹。香港英国当局的这种鬼鬼祟祟的做法,无法不令人怀疑他们是想替国民党特务分子埋尸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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