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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随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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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6-12-19
第8版()
专栏:

听歌随笔
李凌
一个朋友在电话上告诉我,说他们好些人想去听听“五四”以来的歌曲表演,问我有没有兴趣。并且说,票很难买。
歌剧院的音乐会的确着重地介绍了一些“五四”以来的较好的歌曲,如“嘉陵江上”、“夜半歌声”、“教我如何不想他”、“茶山情歌”、“天伦歌”、“我住长江头”等。
演员们对这些作品的演唱,是花了一番工夫的;大部分演员唱这些歌是久别重逢,有些却还是初次尝试。因此还不能说这一次的演唱都已经是很好的保留节目。但不少观众却是像遇见了故人一样,感到喜悦。
好几年来,这些较好的节目,差不多在我们通常的音乐会上绝迹了。然而,有些演员却念念不忘,观众也不一定不想听。其所以少演、不演、或不敢演唱的原因,主要是“这些节目多半是诉述过去的痛苦生活和反映过去的时代的东西,没有什么现实意义”。
当然,我们的演出应该时刻关心提高观众的社会主义认识和热情。人们需要直接地紧密地反映现实斗争生活的东西,也需要从反映过去的斗争生活的作品中获得知识和鼓励。
欣赏过去的音乐,也有点像温习历史,我们了解旧社会的创伤,也就加深我们对于旧社会的认识,增进对今天幸福生活的热爱。一个很年青很年青的提琴手看了“夜半歌声”电影回来后说:“我今天又多知道一些前人的艰苦的处境了。”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好些“五四”以来较好的歌曲,在风格上,是在努力捉摸如何更有独创性,更适合表现民族的生活、情感。许多歌曲紧密地反映了当时的时代感情。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多说。但有一点,那些优秀歌曲的曲调和语言、语意的结合,抒写心思的深刻是有它的独到之处。像“夜半歌声”中“在这漫漫的黑夜里,谁同我等待着天明”、“用什么来表我的愤怒,惟有那江涛的奔腾,用什么来慰你的寂寞,惟有这夜半歌声”等乐句的亲切深沉,“教我如何不想他”和“我住长江头”诗的意境的处理之细致入微,“天伦歌”的柔美、和谐;常常给人很深的印象。虽然这些歌曲的内容,有些还值得研究;但是,前一辈作曲者所着重注意的某些方面的深刻、独到的手法,也正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好经验。这可能也是不少听众“念念不忘”的因素。
许多人很满意地听到张权、楼乾贵、郑兴丽、邹德华、李维勃等在舞台造诣上日趋成熟的收获。但是,不能不使我想到,近几年来,我们具备了独唱、重唱才能的演员,参加艺术实践的机会是太少太少了。
有着很多的原因或是理由,妨碍这些演员和观众见面:什么节目不适当啦,唱法有问题啦,风格不足啦,咬字不清啦,剧场缺乏啦,怕观众不欢迎啦……等等。只要算一算这些有独唱才能的演员,在七年中上舞台的很有限的次数(据说这还是歌剧院的第一次独唱会),是很惊人的。
我承认上述那些原因是很值得注意的,每个观众都强烈地希望我们的演唱家克服自己的缺点,但是我们是让一个游泳家成天在陆地上练习,还是让他在水里练习好呢?
观众买不到票的情况说明了人们对音乐的渴望,演员的表演在观众中获得热烈的拥戴(几乎每一节目都要重来,有几个节目甚至重来三、四次)也说明他们在艺术创造上的一定的成绩。像张权的歌唱,纯朴、宁静、富有分析力;楼乾贵的自然、亲切;郑兴丽的稳重、情真;邹德华的活泼、热情;李维勃的沉着、结实;都各各表现出他们的优点。当然,这些演员还有某些不足和缺点。然而,克服缺点和补救不足的最好方法,是让他们在舞台上锻炼,给他们在实践中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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