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的秘密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公开的秘密
寄音
前不久，我参加了一次某部在华北地区各厂矿的1957年上半年所需工具的订货平衡会议。工具卡片是在几个月以前上报的。所谓平衡就是上级一些有关人员按照国家分配给我们的数字，根据照顾重点厂矿的精神，进行一次具体的分配。
我们单位的申购卡片是我编造的。当时我的中心思想是在满足我们单位生产的需要下，尽量压缩申购数字，以免积压国家资金。因而我们申购的数字同其他企业比较起来，是少得可怜的。可是，没有想到上级却是这样“大公无私”的，一律照申购数的百分之几来分给。例如，有某项工具我们只申购一百个，结果供应三十个；而别人申购一千个供给了三百个。这一平衡可把我急坏了。旁边有一个经验丰富的搞供应工作的同志无限同情地对我说道：“你是第一次搞这工作吧？”
“是啊！”
“经验问题。”他昂着头，右手捋着胡须，慢吞吞地说着。
“经验……什么经验？”我楞住了，实在意识不到他这话的意思。
“要一百报一百”，打个折扣你怎么办？要一百报五百，打个折扣至少还有一百。这就是经验。”虚报数字！经验就是指这个，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别奇怪，这是供应场中公开的秘密。”这位热心的同志继续向我讲解。
回到本单位，将上述情况一一告知领导。我们的科长笑嘻嘻地对我说：“以后你得好好吸取这个经验。”
“那不是本位主义吗？”我直爽地问。“从形式上看是本位主义，但是目的还是为了工作呀！所以我们对问题的看法一定要从本质上着眼……”
“这样虚报数字，积压国家资金，我实在不忍心。”
“你这种看法，我不能认为是错的。但是别人都那样做，他们能解决生产上的需要；而你一个人不那样做，试问在减少资金积累上又起什么作用？更严重的是在生产上出了问题谁负责任？”科长越说口气越严厉了。
怎么办呢？我感到仿徨。（附图片）
“五扣”原则　李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