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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农业社的女主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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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3-08
第5版()
专栏:

三个农业社的女主任
本报记者 李剑虹
在全国农业劳动模范代表会议期间,我访问了出席会议的三位农村妇女。一位是满面皱纹的老大娘,那皱纹记载着她经历了将近二十年的艰苦斗争;一位是抱着婴儿的母亲,他性情温和但具有钢铁般的意志;一位是朴实的壮年妇女,她在领导农业合作运动中表现了突出的才能。她们都是农业社的主任,她们都有令人钦佩的模范事迹。
坚持民主办社的朱文华
那位壮年农妇名叫朱文华,是山西省阳曲县“五二”农业社主任。她今年三十二岁,没有念过多少书,但是面对着六百一十四户的大社的许多复杂问题,却表现得很沉着,处理得井井有条,人人满意。
这个高级社初建成的时候,也比较混乱,无论大小事,都是“社员找队长,队长找主任”。结果,问题堆成了堆,既得不到社员支持,又弄得上下不通气。为了扭转这种状况,她在管委会上提出了民主办社的办法。当时,大家都很反对。他们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大家都当家,一事无成。”但是,她没有被碰回去,她坚持自己的意见,并以办初级社的时候运用社员代表会议的实际经验说服了大家。
管委会统一思想以后,就召开了第一次社员代表大会。由于目的性不明确,管委会将事前拟定的社章、生产计划一下子都提交社员代表大会讨论。结果,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
她并没有为此灰心。她同管委会的委员们总结了这次会议的教训,接着又召开了第二次社员代表大会。这次会议在前半个月内就作了认真的准备和布置,管委会还抽出六个干部分赴各队给社员报告和讲解会议内容。他们一方面广泛宣传社员代表的权利和义务,一方面代表管委会向社员深刻地检讨了过去不民主不深入,以及第一次社员代表大会没有充分发扬民主的缺点。这样,大大启发了社员和代表们的积极性,大家提出了不少批评和改进工作的合理化建议。这次大会不仅改进了管委会的领导,加强了劳动管理工作,并且大大鼓舞了社员和社干部民主办社的信心。以后,每遇到有关社员群众的重大问题,上下都主动地要求采用这种民主方式解决。一年来他们共开过七次社员代表大会,每一次大会都促使这个合作社向前发展了一步。去年这个社农副业全面大丰收,粮食增产30%多,副业增产了十三倍,每个劳动日分得了一元四角。
罗秀英在斗争中百炼成钢
老大娘罗秀英是河北省沧县兴华社的主任,是一个百炼成钢的老模范。当我走进她住的房间的时候,一位青年军人正在和她亲热地交谈。我以为这也是访问她的人,经过介绍,才知道是她的儿子来看她。我们正谈着的时候,她又被人找去照团体像去了。
她走后,青年军人向我热情地谈了他妈妈的许多模范事迹。他说:他的母亲1938年就入党了,近二十年来,在各种革命工作中都是站在最前面的。他谈到了抗日战争中的情形:那时,他的父亲死去了,母亲拖带着他们年纪很小的兄妹三人,不仅要靠自己艰苦的劳动维持全家的生活,而且还要和敌人进行种种艰苦的斗争。她在危险的情况下,曾掩护过革命同志,也曾为我军送过情报,为此常常被敌人追得东藏西躲。有一次她钻到地道里,几乎被敌人的毒瓦斯熏死。就是这样艰难、危险,也没有使她对敌斗争的意志发生一点动摇,一直斗争到最后解放。
接着又介绍了他母亲在生产战线上的一些突出表现。早在1950年开展大生产运动中,她以多年来丰富的生产经验,在三亩地上亲手创造了亩产五百斤籽棉的纪录,并按植棉顺序总结出来了一套先进的技术。接着,在互助组和合作社里,又培育了谷子、玉米的高额丰产田。她不仅有丰富的生产经验,并且有明确的群众观点和高度的阶级觉悟。她那种大公无私和克己奉公的精神很使人钦佩。每遇到水灾和青黄不接的时候,愁得她白天晚上放心不下,她看到社员受饿比自己受饿还难受。几年来仅她自己就拿出了六百多斤的救济粮,儿子从部队寄回的钱她也都救济了人。她自己的生活却很刻苦,粮食不够吃了就以豆饼充饥。
我们正谈间,她又回来了。她接着又向我谈了去年社内受灾情况和当前社里的生产自救问题。她虽然已近五十岁,但是记忆力还很好。她告诉我,全社已组织起了十八种副业生产。开始的时候男社员都有活干了,妇女们还都闲着,和供销社订了纳鞋底的合同后,年青利落的妇女才都找到了活,可是年老和技术不好的妇女仍然没活干。为了解决这部分妇女干活的问题和提高纳底的质量和速度,又组织了辅助性的缝衣小组和临时托儿小组。现在,全社男女社员都参加到副业生产中了,总计每天的收入有五百三十五元。她满有信心地说:今年上级领导的真好,不用愁春荒难度,春耕生产也绝不会受影响。今年如果不遇大灾害,一定能增产;就是遇到大灾害,也绝不会再受到去年那样大的损失。
陈淑贞办社越办越有劲
抱着婴儿的母亲名叫陈淑贞,是安徽省宿县“三八”农业社的副主任。她为了参加这次劳动模范代表会议,不顾风寒、路远,带着三个月的婴儿来到了北京。
当我问起他们的社为什么命名为“三八”社的时候,她骤然精神百倍地向我谈了起来。她说:说起来话长。原来我们那里的妇女一般都没有下田做活的习惯,只有我从小就跟着父亲下地干活,所以地里的活样样都会做。在刚组织互助组的时候,我便参加了。全村渐渐都组织起来了,只有八户军属和寡妇,哪个互助组也不要她们。我看到这种情况很气愤,一赌气退出了原来的互助组,和这几户妇女另组成一个互助组。
她一面给孩子吃奶,一面意味深长地继续向我说:我们才组织起来的时候,在生产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不仅劳力少(全组只有八个壮年妇女、四个老弱妇女),牲口农具更少,全组只有一个驴。不得已,大家摊钱又买了一条牛。虽然有这些困难,大家仍然硬着头皮往下干。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蒸馒头也要蒸(争)口气!”一定要比他们那些互助组干得好才算话。因此,每个妇女都很能吃苦。耕种的时候牲口不够用,大家都争着拉犁。夏收当中,妇女们割一整天麦子,腰都酸痛得直不起来了,稍微休息一下,接着又一趟一趟地把割倒的麦子都背回去。有些妇女的肩膀都红肿流血了,当着别组的人也不叫一声痛;晚上睡下后,浑身酸痛得大半天不能入睡。就这样干了两年,年年都显著地增产了。1953年互助组转成了初级社,这时候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社里有两头牛和两个驴了,妇女的劳动技术都提高了。办社头一年就空前增产,每亩产量比其他社高出了十二斤十二两,一亩麦子就打二百五、六十斤。秋收后,社又扩大到了七十户。大家越干越有劲,这个社年年都在扩大,渐渐成了全乡十二个初级社中最好的一个。并社升级的时候,以这个合作社为主合并成了一千零一户的大社。因为这个社当初是由妇女们兴办起来的,大家为了纪念这件事,便把它命名为“三八”社。
最后她又说:直到现在,这个社的妇女们仍是处处当先,有70%的妇女都学会了拌种、浸种、人工授粉和使用双铧犁等新技术。

对她们虽然仅仅作了粗浅的访问和短短的接触,但是给我的印象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直到现在,每想起她们那种对人民的热情,在革命道路上猛进的勇气,在各种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我就不禁为国家有这样的优秀女儿而感到骄傲,为妇女中有这样的人材而感到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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