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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坛七姊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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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4-09
第7版()
专栏:

画坛七姊妹
新华社记者 喻权域
在成都美术界,朱氏七姊妹(婉君、寿君、佩君、纫君、炜君、含君和君蕊)的工笔花卉自成一个流派。她们的作品,不论是玲珑娇媚的菊花,还是光采照人的芙蓉,都洋溢着动人的生趣,使人看了久久不忘。近几年来,朱氏姊妹的国画参加过多次美术展览会,有好几幅画受到过奖励。佩君、炜君、纫君三人合作的“虫菊图”和佩君单独作的“芙蓉鲤鱼”,已为国家收购,将和别的画家的作品一起送到国外展览。
同祖不同父的朱氏七姊妹年纪都不大,最小的君蕊今年二十一岁,最大的婉君也不过三十八岁。她们大都经过多年刻苦钻研,其中成就较大的佩君,从十二岁起,就连续不断地学习了二十年。
炜君的父亲朱竹修精通画理,佩君的伯父家里有一个种着几千种菊花的“余园”。因此,姊妹们从小就爱花草,喜欢绘画。当时成都的国画界,模仿之风很盛。佩君姊妹们不愿意走他们的老路。每当“余园”里万花开放,姊妹们便跟着朱竹修前去写生。她们把花盆移在画桌前,或者就干脆坐到花圃旁边,一面看一面画。经过三年不倦的习作,她们画成了一百幅品种不同、姿态各异的菊花,同时也练成了巧妙的技法。
初画时,她们按照习惯方法,勾好线条立刻上色,画出来的花瓣总显得单薄,不真实。反复揣摩,试着在勾好线条的花瓣上先打一层粉,然后上色。这样画出的花瓣给人以立体的感觉,好像要从纸上垂下来。后来,国画家张大千到了成都,朱竹修请他去看女儿和侄女们画的花卉。张大千看了以后说,她们所用的画法和失传已久的宋代结粉法相似,并称赞她们画菊花的花头的技巧,但画上的叶子单调平淡,和婀娜多姿的花头很不相称。姊妹们把画拿去请教种花人,种花人摇摇头,连说叶子不像。原来,每种花的叶子都有各自的形状和姿态,很少雷同。她们写生时只注意花头,没有仔细观察叶子,所以一百幅不同的菊花,叶子大都相似。
从此以后,姊妹们作画都非常仔细认真,不敢苟且。经过长期观察,她们果然发现各种叶子独特的美,笔下的叶片也更真实更动人了。但是,尽管她们刻苦努力,社会上并没有怎样注意她们。
1953年,佩君、纫君和炜君三人合作的四幅“菊花”,被有关机关送到北京参加全国第一届国画展览会,引起了朱德同志的注意。朱德同志知道这是几个青年女画家的作品后,托一个到成都工作的同志向她们致意,勉励她们好好学习和创作。
七姊妹中,朱佩君成了职业画家,专门在家作画。去年成都人民公园从高寒地带移植来的几株栱桐花开放时,佩君在花下徘徊了七、八天,细心揣摩它的神态姿容,又请教了几个老画家,作出了三十六张不同的画稿。最后从中选出了最好的一幅“桐花凤戏栱桐花。”这幅画不久便被一家杂志选作封面,受到观众欢迎。出版社也复制了很多张发行。婉君、炜君、纫君和寿君四人应有关部门邀请,去年进了蜀锦合作社和蜀绉合作社,专门作美术设计。她们在老艺人帮助下,从博物馆和民间搜集了宋朝以来的许多蜀锦,学习古代艺人的设计艺术,新设计了十多种深为群众喜爱的图案。含君和君蕊在机关里工作,她俩学画时间较短,技巧不如姐姐,一有空闲便拿起画笔,学习得特别勤奋。
七个姊妹现在虽然分住各处,可是每天下班以后,仍是聚到佩君的住处去一道学习创作。她们已经酝酿好了今后的创作计划。打算在二、三年内,以主要力量完成动笔已久的一百幅“菊花”,准备举办“百菊图”的展览。此外,佩君还打算写一本名为“花卉谱”的理论著作。她说,这本书将是二十年来她们七姊妹学画中摸索得来的经验教训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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