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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品文的新危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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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4-17
第8版()
专栏:

读“小品文的新危机”
焦勇夫
读了4月11日人民日报发表的回春同志的“小品文的新危机”,我要说几句话。
我想,如果说小品文(杂文)面临着一种新的危机,倒不如说面临着一个新的课题更为确切。因为第一,小品文虽然是萌芽于民主革命和思想革命的产物,但它既是真理的维护者,就应该与真理的战斗永生,并不发生什么存废的问题。第二,人民需要小品文也并不减于当年。人民内部还存在着矛盾,这矛盾要靠斗争解决,而小品文正是斗争的武器之一。第三,纵使有些人不大高兴小品文,却不见有谁敢于公开出来反对它;至于在背后嘁嘁嚓嚓数黑论黄的,也大抵是跟小品文有些瓜葛的人:被刺被伤者出来叫一下,正是不足为怪的。第四,我以为最重要的是: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小品文的创作是日见其活跃,作者的队伍也是日见其壮大的。
当然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回春同志所举述的一些便都是。但集中起来看,也不过是:在这个新的时代中,如何使专以制敌于死命的小品文,正确对待人民的内部矛盾;这,确实是一个未曾解决的问题。但这又何止于小品文的范围呢?所以,我以为还不能以此就断定说小品文面临了新的危机。
在敌我斗争的年代,是敌我的矛盾,彼此之间壁垒分明,比较容易看得出来,并且有些作者“因为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鲁迅:“写在‘坟’后面”)虽然,老爷们想把他变为“小摆设”,国民党御用文人也极力排斥小品文,不算作文坛正品,特务机关捕捉小品文作者;但小品文毕竟是坚持了下来,并且在国民党反动统治的高压下,同读者一道杀出了一条生路,创造了光辉的业绩。
但是,到了现在,正如同鲁迅先生曾指出过的:“跟着起来便该不同了,倘非天纵之圣,积习当然也不能顿然荡除,但总得更有新气象。”这虽然只是针对写作方法而言,但其意义的深远,当不止于写作方法的罢。然而,这绝不是意味着使小品文变锋利为钝滞,转辛辣为雍容,由活泼而呆板,从战斗的利器一变而为赏玩性灵的东西。恰巧相反,战斗的锐气是不能减弱的。因为那样一来,小品文的生命怕也就完结了。
既要“和现在的切帖,而且生动,泼刺,有益,而且也能移人情”,又要掌握住分寸,毁誉得当,恰到好处,这要求之高是不必多说的了。也应当如此要求:锋利的武器固然可以制敌于死命,但用的不得当也会误伤了自己的。
可是,我们真正有修养的作者有多少呢:怕是不能以百计的吧?因此,我认为:假如说今天有危机的话,这危机首先不在于客观,主要的倒是在作者的主观上。正如胃弱的人不能吃硬东西一样,没有相当修养的作者,也是不能轻易使用这“匕首”的。纵使偶一用之,耍不了三招两式,不是使朋友受伤,便是使自己破皮的。所以,关于小品文作者的修养问题,历来就非常的被重视。例如使小品文作者具有坚定的立场,分明的爱憎,渊博的知识,精湛的技巧等等。
有人说:“今天,鲁迅如果还活着,他也会用他的杂文很好地对待人民内部矛盾的。”这是极其中肯的有识之见。为什么?鲁迅先生渊博,而我们则浅薄。所以,我认为:努力提高小品文作者的修养,造就出几个有出息的作者,倒是极其切要的事情。
但这造就和培养必须是在创作实践中,一面学,一面写,一面写,一面学。起初是说不定要犯错误甚至是碰壁的,但是,“错误常常是正确的先导”,只要善于学习,就可以提高。没有几个坚实的作者,空喊“危机”是无补于事的。
同时,也要吁请各方面谅解小品文的“苦衷”,了解小品文的特性。小品文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把“匕首”,恰如垦荒,镰刀是只能割草的,至于耕耘,那是拖拉机的事。正不必强要它来作力所不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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