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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5-18
第8版()
专栏:

民族音乐家们说“我们好像没娘的孩子”
本报讯 音乐界不重视民族音乐的问题,被民族音乐工作者们在17日下午中国音乐界协会、中央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联合召开的关于民族音乐问题的座谈会上纷纷揭露出来了。活着不重视死了干着急
大家都感到继承遗产的工作没被注意。王世襄十分感慨地谈到:盛家伦没来得及留下他一肚子宝贵遗产就死了,人们只是在追悼会上叹息这点;可是活着的一些民族音乐家们被重视没有呢?没有。他说:“管平湖老先生今年六十岁了,前些日子发了几天高烧,幸而不久痊愈,要是真有三长两短,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怎么对得起人?”管平湖老先生是著名的古琴家,搜集、研究古曲很努力很有心得,也愿意贡献出来,可是只在去年才灌下他演奏的古琴“广陵散”一张唱片。
管平湖、杨大钧提出要赶快把北京民间吹鼓艺人的曲调记录下来。据说,吹鼓乐是从唐宋大乐中的演奏法传下来并且不断由民间通俗曲调加以丰富而成的。这种曲谱从来没有文字记录,全凭吹鼓艺人脑子记,每个艺人大都会三、五十曲,从前有人会一百八十多曲。可惜现在民间婚、丧、喜、庆不大请吹鼓艺人了,艺人们也就渐渐忘了许多曲谱。再不去记录,真有失传之虞。
接受会员分四等
许多人望门兴叹
从音协接受会员看,也可见得不重视民族音乐的宗派主义现象。王世襄说,人们感到音协收会员分四等:最易被吸收的是政治家兼音乐家,对一样水平的音乐工作者,音协总是先发展或只发展党员;第二等是搞西洋音乐者;第三等才是搞民族音乐者;最后一等则是艺人。至于研究民族音乐理论的人,则更是入会无门。如汪孟舒老先生,是国内有数的名古琴家,研究四十余年了,还不是会员。
中央电影纪录制片厂民族乐队的王范地、陈永禄特别着重谈到各方面不重视培养、使用青年民族音乐演奏者的情况。他们大都是从上海乐队来的小伙子,精力充沛,但是没处发挥。厂里只给他们很少任务,他们盼望能在社会上多演出多锻炼,可是得不到机会。王范地举了一个例子:一次随艺术团出国一队音乐队,先说只要西乐的,后来说还是民族音乐好,可又不让搞民族音乐的去,却临时让搞西乐的改行,仿佛我们民族音乐是很容易演奏似的,结果影响当然不好。
未成曲调先断弦
大家认为,改革乐器是民族音乐中的重要问题,是艺术不是技术,决不能单纯依靠工业部门。现在琴上用的弦,质量越来越低,演奏时,常常未成曲调先断弦。最近出产的一些笛子,也音色不准,吹起来令人啼笑皆非。这都是工业部门以最劣原料充数和粗制滥造的结果,因此民族音乐部门必须积极过问和参与乐器的改革工作。
民族音乐演奏家灌了唱片,拿的版税也极低。管平湖先生的“广陵散”,版税算是高的了,也只能拿到2.5%(即厂方卖掉一百元,演奏者得二点五元)。这种不合理的过低的待遇,使民族音乐演奏家的生活和情绪受到影响。
“我们好像没娘的孩子!”好多到会的民族音乐家说了这句话。他们建议成立民族音乐院,出版民族音乐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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