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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政治要求实现民主生活 什里店群众整编队伍初步完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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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4-01
第1版()
专栏:

  满足政治要求实现民主生活
什里店群众整编队伍初步完成
好党员人人拥护王喜堂票数最多
贫雇新老中农联合当家做主
【本报消息】武安九区什里店群众整编队伍已初步完成。成立贫农团后,紧接着就组织了农会、农代会,选举村政委员,组成了村政府。全体农民以贫农为骨干团结起来,发扬了民主,改造了党员,初步满足了群众政治要求。在贫农团成立时,贫农就感到势孤,有人那时就说:“好的中农也叫人家进来才对。”发起人说:“咱成立了贫农团接着就成立农会,可以叫他们入农会。”在中农方面,因为工作组一到村就注意了团结中农问题,中农情绪一直没有多大动荡,显著的表现是:粪大部送到地里了,在会场中中农也很活跃,只有个别表现不安。贫农团成立第二天,团员们分别去找发展对象;有些中农在谈话时就自动谈出自己的缺点;团员就给他说:到小组会上给大家说说,只要决心洗“糙气”就行。这回是好人才能入会,坏人要改了毛病才能入。贫农团规定并取得农会新会员同意的农会会员的条件是:劳动,和贫雇一条心,不走老财路线,不是大流氓腐化,不抱小圪塔。对有些爱抱小圪塔的,有些组作了公开揭露。到十六日,大部分中贫农即入了农会(参加新农会的妇女也不少,但妇女的思想发动做的还是很差,有些人还不知道农会是干啥的)。这时只剩下很少数农民未入农会。
在串连中农期间,同时使整编群众队伍和整党相结合。十五日各组选派代表(除贫农团员外,还吸收一部分好的中农参加)审查第三批党员(第一、二批是在贫农团成立过程中审查通过的)。对党员的看法上,他们有的说:党员犯错误是那时法令和眼下不一样,不该处罚太重,不然谁还敢当干部?有的说:人家开辟工作也不容易,有过能改还可以当党员,不能改再分别轻重处理他。那个人没有错?大错小错要分开点。大多数人则说:好党员还是能给咱办事,叫他们当长工,不给他们活做,叫他们怎么当?有的说:没有党员,咱还能翻了身?有的说:能当梁还叫当梁,能当椽就叫当椽………。最后,工作员就总结大家的发言,正确解释了党和群众的关系,说明:“这次和洗脸擦黑决不相同,那次是不分好坏都又上了台,这次一定要分别好坏。支部过去不民主,选举时说非选党员不行,是不对的。我们如果反过来说是党员就都不选,也不对。党员改造好了,来和咱团结,咱又走了,这不又成了闹分裂?咱可不要上坏人的当。”
有三种人是有反党情绪的:一、过去的积极分子中的少数几个人,一向和干部对立,如说:“现在干部非一扫清大换班不可!”二、个别退伍军人,老嫌干部对他照顾不够;同时也想在这次运动中露露头角,也就随便大叫:“这批党员里哪个够党员资格?我看一个也没有!”三、曾被公安员、民兵指导员吊打过的几个人和他们的近门、感情好的,一方面怕提了意见再受报复,一方面一肚子冤气想出一出。他们有这情绪是难免的,但被少数坏人利用了,弄成不分好坏一概反对。还有些人是对党不了解,把党看成了一个抱小圪塔的宗派,盲目的排斥党员。为了纠正这些错误思想、贫农委员、小组长座谈后,各组就又分别开了会,区别好坏,打破“一扫光”思想。实际除少数人外,大多数人则是能分清是非好坏的;一个老太婆张闲子说:“工作组来了的时候俺就发愁,怕把俺的好村长(王喜堂,党员)和那几个坏党员不分,都不要了。”一个老汉在听了党员的一次反省后,感动的说:“共产党领导的就是好,真能把人变好,我看这些党员哪一个也比我强。”还有的因为不知道新农会的重要,在酝酿农会委员候选人的时候说:“王喜堂,咱到选村干部的时候再选他,先保存起来吧,这次先不要选。”群众把党员分别成最好的,次好的,未起大作用的,特别坏的四种,各组分别好坏的结果,都相差无几。
同时,支部把已参加贫农团和农会的党员成立了一个临时小组,主动地密切党群关系,注意介绍党内反省情况给群众。并在贫农团、农会内部虚心的提出各种建议,积极参加运动。十八日开了农会成立大会,选出农会委员十五人,其中有贫农委员六人,贫农团员一人(新中农),老中农二人(一个是党员),党员五人,妇女三人(一个是贫农委员)。其中以党员王喜堂最为群众拥护,票数最多。选举中在叫到他的名字时,全场都举起了拳头,以后农会委员会并推举他做主席。
农会成立后,当天晚上就召开大会,让群众倾诉,对几个旧干部的意见(本村群众对几个旧干部比对现任干部意见多的多)以在共同行动中提高觉悟,巩固团结。在大会上主席(农会委员)给群众撑腰,要大家“有冤枉事都诉出来,提了一定顶事,不过咱可不要吵嘴、打架。”先给王克斌提,王铁旦的儿子首先站起来说:“你当村长的时候,要我娘非把我爹杀了,我娘没有害,后来把我娘和我大姊妹逼的吊死,眼下卸吊人还在世。”又一个人说:“赖年景俺大掌柜的小妮子去地摘自己的豆子,说俺是偷的,吊起俺这侄女子,光脊梁背起手吊到大街上,大掌柜那时饿的在家不能动了,出不来,小妮子叫打得回去四、五天没吃下饭,死啦!”……提他意见的越来越多。主要的如贱价强买土地,私吞救济粮,挑拨离婚,从中使钱,强奸妇女等。提的最多的是他在灾荒年当村长,穷人饿的吃不住劲,到地里剜菜、摘豆,被他吊打、夺篮子、罚款,据说被吊打过的有二十多人。当时大街上的一棵大树上时常吊的就跟葡萄架一样,每天要夺四、五个篮子,罚款、罚粮食也都是他自己吃了。有的人说着就哭得说不下去了。李保恩诉说时,下边好多人都流了泪。说了五十多件以后,还有不少老实农民没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时夜已很深,大家说:“说到天明也说不完,先讨论怎么处理他吧。”大家酝酿以后把意见提出来,农会委员会商议后决定:先要他答复两件事:给人摘“特务帽子”;保证不报复。关于贪污部分,要和他算帐,其他案件,将来送交人民法庭处理。未处理前,除了上自己地里生产,要在家里好好反省,不许在街上乱串,不许威胁、报复。少数人还是沾染着过去的坏作风,要求给王克斌身上“挂牌”,要求立即把他“扣起来”、“吊起来”;大多数群众对这不感兴趣,说:“过去他吊咱吊错了,咱不再吊人。”当主席团(农会委员)给大家说:“咱们没有扣人权,该扣也得让政府扣”的时候,只有少数人一时“泄了气”。过后群众反映:“还是不扣对、不扣他,看他还能怎么着咱!咱群众组织起来了,指上他廿个王克斌也不行!咱不团结,扣住他还能扣一辈子?放出来还会报复”。第二天下午,又给傅高林提意见。有少数人有私人报复情绪。这次会也显示出发动的还不够;在给王克斌提意见时,旧“积极分子”不说话,群众说话还较多;给傅高林提意见时,少数人一嚷,群众说话就又少了。开过这会后,工作组就抓紧这个实例让群众讨论:处理的是不是公道?群众都起来当家了没有?老实农民没当家有啥害处?怎样才能当好家?………这样,成立农代会就成了群众自己的要求。
全村分成了三十一个农代会小组,每组先选出三个代表候选人,经贫农团委员会审查,批不准的有四个人。当天(二十二日)下午,选出正式代表(每组一人,共三十一人,其中贫农九人,新中农十六人,老中农六人),晚上就开了第一次农代会,由农会委员担任主席团,农会主席担任农代会主席。大会讨论了三件大事:决定新的村政府的组织系统;要求支差公平;要求代耕办法公道。前两件事都解决了,后一件决定以后召开军属会议大家讨论后再作决定。二十二日上午,各小组酝酿了村政委员候选人,下午就召开村民大会选举。为了使每一个人都能真正表达他自己的心愿。这次大选举是采取个人登记办法:先把候选人的名单写好十几张,工作员和驻村机关的几位同志每人拿一张,每人负责两个小组,一个一个的把选民叫到一边,让他悄悄的说要选谁,工作员在名单上划记号。候选人排着坐在台上,有些人不知道候选人的“大号”的,就让他说是台上的第几个。这样选举的结果,从十六个候选人里选出九个村政委员。从这次选举可以看出:(一)老实贫农最受拥护,两个票数最多的是贫农团委员。(二)党员一般也是受拥护的,选出的九个人中有三个党员。(三)“大换班”的鼓动者失败,选出的九个人中有五个是前任干部。(四)上下街宗派意见更减少了,寨上虽然选民人数少,也有三个当选。(五)中贫农是很团结的,老中农也有三个当选。
群众对选举的方法满意,说:“这可真民主了!”对选举的结果也很满意,宣布了当选的人的名字后,全场轰起一片欢笑和欢呼。他们觉得真是选上了心上的人。当选的人向群众征求意见的时候,群众喊:“没意见,领着干吧!”有的当选的委员说:“咱可是没办过事,不知道办成啥事办不成。”群众喊:“大家帮助您!”
当选的村政委员最初还是觉得“担子重,压的慌”;有的说:不会说话;有的说:不识字;有的怕太忙,地没法种;有的还是别的委员或组长,怕一个人干好几样,干不了。经过群众给他们鼓气,工作组也向他们解释,办了几天事情以后,他们心里沉重的感觉已经减轻不少;有些人办事还生疏,但是是起劲的、认真的、民主的;干部们正开始养成新作风,村子里正开始出现新面貌;新干部正领导群众进入填补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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