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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访淮北灾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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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6-28
第4版()
专栏:

  三访淮北灾区
  本报记者 于明
妇孺在滚滚大水里翻腾,树枝、屋顶上满是哀哀呼救的人群,粮食、衣服和家具飘走了;逃荒的灾民不绝于途,他们流浪在城市街头,卖儿卖女,啼饥号寒……这就是解放前淮北水灾地区人民遭遇的真情实录。
怀远县一个五十八岁的农民周鸿魁对我说,他家八口人,逃荒死掉的就有六口人。他的父母和弟兄都死在外乡。人们好容易盼到一个好年景,买了点用具,下一年水来了,就会把什么都冲走。东西冲走了,逃荒回来怎么办?只有借债。到第二年收麦子还了债,到头来还是个穷光蛋,以致这位老人一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娶成!农民周良登的遭遇也差不多,一斗米就把妹妹卖给了人家。
去年,淮北又遭了严重涝灾。我怀着过去的那种可怕的印象,在大水茫茫的时候,在严冬白雪皑皑的时候,先后两次访问了这个地区;现在,当农民喜庆小麦丰收的时候,我又来到淮北了。
去年,当洪水来临的时候,成千上万只大、小船只便出现在水上了,农业社社员们夜以继日地和水害搏斗,打捞小麦;党和人民政府的干部到处奔波,把老弱妇孺安置到高地上去;满载着粮食和煤炭的船只开来了,灾民不需要外出逃荒了。“同舟共济”就是我第一次访问所得的印象。
今年初春,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我到了曹老集淝光第一农业社。当我走进地委工作组张亚南同志的家里(他原是一个县委书记),发现屋子里冷冷清清,孩子病了一个多月,而他整天忙着工作,不得抽身带孩子到医院里去看一下。他的生活这样艰苦,但是谈到社里的事情却是精神抖擞。他说,灾民家里需要的粮食和煤炭,在下雪以前就都分到各户了,谁家需要棉被棉衣,也已分发过三次。我们挨门挨户的访问,发现不但吃的烧的安排好了,连下雪天在家里的生产活计都安排好了。社员们都穿得严严实实,有的人家吃大米稀饭,有的掺着红薯吃干饭,家里都热气腾腾,说实话,比张亚南同志的家里要好待得多。在一间屋子里聚了十几个农民,各人的生活都有着落。他们快乐的谈笑,使我忘记了是在重灾区的灾民家里,这和解放前逃荒在外,风餐露宿,冻死饿死的生活比较,岂不是天地之别?
今年6月初,我重新来到怀远县时,农民开镰收麦了。在翻滚的麦浪里,人们欢声载地。这种欢乐,从何而来?是在党和人民政府的关怀下,用巨大的物质力量换来的呵!怀远全县,去年一年收了二亿零三百万斤粮食,国家征公粮和统购的只有七百多万斤,而国家去年从外地调来供应这个县的粮食却有一亿八千九百多万斤。就是说,全县一半人口是靠国家供应粮食活过来的。国家还从四川、陕西、天津等地调运大批良种,这是今年夏季小麦丰收的重要基础。救济农民的粮食就不说了,就是卖给农民的粮食也都按照一般粮价供应的。至于种子,国家贴钱供应。去年受灾,而许多农业社社员的收入并不减少,如涡南农业社今夏预支每个劳动日可分到一元五角,健强农业社每个劳动日可到一元四角,淝光第一农业社全年预计每个劳动日可分到一元六角。这岂能和过去在受灾后的情况相比呢?
问问淮北农民,国家治理淮河使他们得到了多少利益?他们在解放后,得到国家的救济粮款和衣服,恐怕算都算不清了。农民周良登说,在成立大社时他算过一笔账:他家原有二亩八分地,土地改革时分了十七亩;每年因灾向国家贷的款,几年累计起来,要在一般年成收多少就还多少,一点不吃不用,需要整整还四年才能还得清。他全家人现在不但够吃够用,就是在去年那样的灾情下,还多余了二百元。
现在,淮北一望无际的麦田里,一垛垛小麦堆成山,拖拉机在代农民夏耕,联合收割机在为农民收麦。这种种景象,使我想到了农民未来的幸福。在一个晚上我问了一下农民,有人说“统购统销搞坏了”,“共产党不关心农民生活”,你们认为怎样?一个叫史红新的农民立刻回答:“讲这些话的,管保不是贫雇农,也不是中农,他们不是地主、资产阶级,就是反革命。我们农民可不能那样昧着良心说话!”
农民对是非分辨得很清楚!那些仇恨社会主义的人,你们妄想让农民再回到解放前那样悲惨的生活中去。(附图片)
淮河两岸今年小麦的收成比丰收的1955年还要高。你看!凤阳县淮上农业社的社员们正在收拾这些丰硕的麦子。
楼井铨摄(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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