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党的领导下进一步发展医学工作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在党的领导下进一步发展医学工作
沈克非、朱宪彝、柯　麟、张　岩、王淑贞、吴英恺、俞霭峰、诸福棠、石增荣、
何碧辉、徐佐夏、黄家驷、刘承钊、林巧稚、梁伯强、章央芬的联合发言
我们完全同意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和其他各项工作报告。通过这些报告，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上的伟大成就，使我们更有信心地向社会主义迈进。
我们是从事医学教育和医学科学研究工作的。今年四、五月间，我们中一部分人在广州、南昌、杭州、上海、沈阳和大连视察了六个医学院的教育、医疗和科学研究工作，也了解了一些当地的医疗预防工作的情况。通过这次视察和结合着自己的工作体会，我们深深地感到解放以来，我国高等医学教育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在校学生已达四万五千九百余人，相当于解放前的四倍。教师队伍扩大到六千八百余人，为解放前的三倍。毕业生达三万四千五百余人，相等于解放前二十年总和的三点六倍。在新疆和内蒙等地建立了新的医学院，为少数民族培养卫生干部。医学教育不仅有量的发展，也有了质的改变。经过历次政治运动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教育，医学院的师生们在思想觉悟方面有了很大的提高，明确了我们的医学教育必须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培养干部的，几年来，大批的毕业生散布到全国各地为工农兵服务。这些成绩是在党的领导和全体师生的努力下获得的。有人认为这几年的医学教育事业没有成绩，说是教学改革改坏了，学习苏联学错了，学生的质量降低了，还有人狂妄的喊叫“党不能领导高等教育”、“党不能领导科学”、“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等等，这是完全和事实不符合的，是右派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恶意中伤，想把我们的医学教育事业拉回到资本主义老路上去。这是两条路线在高等教育工作中的斗争问题，我们全体高教工作者应该提高警惕，并给右派分子以有力的反击。我们认为几年来学习苏联进行教学改革的成绩是很大的、是主要的、是基本的。从这些成绩看来，我们认为党不仅是能够领导高等医学教育，而且只有党的领导，才能使我们在几年中把过去带有浓厚殖民地色彩的医学教育转变成为社会主义类型的医学教育。当然这是一种非常艰巨伟大的变革，由于缺乏经验，我们工作中是有缺点和错误的，各医学院中，还存在着若干亟待解决的问题，如果这些问题能尽快解决，各医学院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现在着重谈下面三方面的问题。
一、医学教学工作方面的问题
解放前我国医学教育没有统一的学制，也没有明确的培养目标，每年毕业生很少，他们又都集中在大城市为少数人服务。解放后，在思想改造和学习苏联的基础上，调整了院系，确定了学制，制订了全国统一的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组织了三百多位教师编写了教科书，改进了教学方法，这一系列的教学改革工作使我们能在短短几年内培养出大批医药卫生干部为工农兵服务。但是几年来，我们感到学制和教学计划的改变过于频繁了些，不够稳步前进，造成各医学院中工作忙乱。修业年限短，而课程门数多，造成学生负担重，难以发挥独立思考。在各门课程的分配比例上，基础科学时数太少，生产实习时间太短，影响了质量的提高。对师生的政治思想教育一般都做得不够，自从去年着重提出“全面发展，因材施教”的方针后，在学生中出现了纪律松懈和忽视政治的倾向，在教师中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思想有些抬头。在学习苏联问题上，犯了一些教条主义，没有很好地照顾到我国在师资、设备和其他条件上的情况。在学院发展上，照顾了需要，而没有很好考虑到可能。在师资和设备方面，虽然比解放前有了很大的增加，但各院还感不够，影响了教学和研究工作更快地提高和开展。
基于上述情况，我们建议：
（一）为了进一步提高教学质量，在医药学院中，应大力加强政治思想教育，提高全体师生的马列主义水平，以便充分发挥教师和学生的教和学的积极性。为此必须加强学校中党的领导，更好地贯彻党对知识分子的政策。我们反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什么“教授治校”、“民主办学”等等的反对党在高等学校中的领导的谬论。
（二）学习苏联仍然是今后改进医学教育工作的方向。学习苏联，而不很好结合中国实际，是我们工作中的缺点，但有人企图因此而全盘否定苏联教育制度的优越性和苏联医学科学的先进性是错误的，建议今后我们应继续认真学习苏联，并把已获得的先进经验予以巩固，对于不适用于我国的部分予以改变，对于我国原有的良好经验应予以发扬。同时也应吸收其他各国有利于我国建设事业的经验。
（三）为了减轻学生负担，并提高教学质量，建议将医学院学制延长为六年；但须有充分准备，可先在有条件的学校实行，并应在今后较长时期内不再作变动。改六年制后，主要是增加基础科学和基础医学的时间，并将生产实习延长为一年。在未改制前，应允许各院在符合总的培养目标的原则下，适当地修改现行教学计划，并延长生产实习时间。
（四）各医学院的师资和仪器设备是不平衡的，今后应更多地注意充实条件较差的医学院。可选择少数较好的医学院减轻招生任务，作为师资培养和进修的基地。同时也可采取兄弟学院间和兄弟教研组间“挂钩”的办法，密切联系，互相协助。医学院和科学研究机构间也应充分协调，以利于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的开展。
二、医疗预防方面的问题
解放以后，党就提出了预防为主的卫生方针，并在我国开展了群众性的爱国卫生运动。几年来已使我国卫生事业的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天花、霍乱、鼠疫都已基本上消灭，麻疹、白喉死亡率显著降低。各城市先后建立了防疫站、妇女儿童保健站和各种预防机构，并开始推行了划区医疗和地段保健工作。但由于医疗工作忙，有些防治机构忙于医疗而放弃了预防，有些卫生行政当局对于传染病医院的设置和管理还未予以足够的重视，对某些流行病的管理上，预防为主的精神贯彻得不够。医学教育工作中也犯了轻视预防的毛病，很少有教师带领学生认真下矿厂、农村或保健地段做人民所需要的预防工作，因此有部分医学生在校不重视卫生学保健组织等课程，毕业后，也不愿意做预防保健工作。
医学院附属医院负有双重任务，既有医疗工作，又有教学工作。因此医生的工作十分繁忙。几年来，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改善了制度，提高了技术，基本上树立了一切为伤病员服务的观点和工作作风，完成了这种双重任务。但由于任务重，就产生了医务人员不足，教学床位不够，经费收支不平衡等现象。有些病人和病人家属对几年来医务人员思想认识提高的估计不足，对医护人员不够信任，对于他们的劳动不够尊重，甚至有的还打骂医生，侮辱护士。这既影响了医护人员的情绪，也妨碍了工作的正常进行。对于护理工作，几年来，护士没有进修和提高的制度和机会，又取消了医院中的护理部，护理工作由医生领导，很多护士觉得没有前途。卫生行政部门对这问题虽已作了指示，但不够具体，没有解决问题。最近卫生部公布放宽人工流产限制，要求做这手术的妇女增多，而避孕门诊人数减少。这既不符合预防为主的方针，又不能达到节育的目的，因为手术后不久而又怀孕的不在少数。而且人工流产有一定的危险性，对妇女的健康不是没有影响的，各地反映这一措施不够恰当。
针对以上情况，我们建议：
（一）今后在卫生经费的分配上，应重视预防保健方面，这类事业是收效大而经费省，既是贯彻预防为主的原则，又符合勤俭建国的方针。对于预防保健人员，应予以重视，并给予足够的鼓励，给按期进修的机会。对于医学生和各级医生必须给予预防为主的教育，使他们都有机会做一个时期的地段保健工作。在医学院负责卫生保健工作的教师，必须利用地方的保健机构作为教学基地。
（二）医学院附属医院任务繁重应适当地补充医护人员，对有些医学院还应增加附属医院的病床。同时卫生地方当局应予医学院大力协助，使地方医院中有教学能力的参加教学，把条件好的医院作为合作教学医院，发动医院把适合于教学的病例转给医学院或合作教学医院，并避免将过多的医疗工作给这些医院。
（三）解决医院经费的办法，一方面应改进贫病减免制度，使确需治疗而无力负担的能得到减免，另一方面应加强医院中增产节约的各项措施，避免浪费，有的劳保和公费医疗病人要求不必要的打针吃药，甚至病愈不肯出院，应严格享受公费的标准并酌收部分费用，以减少浪费。
（四）对于医疗事故应明确界限，不良的工作态度和不应有的医疗事故应继续揭露和批评，但对在现有的条件下，已尽了一切努力而未能挽救的事件，称为医疗事故而加以指摘，是会妨碍医务人员的积极性的。舆论界的责任应该是：一方面揭露不应有的医疗事故，帮助医务人员提高认识，改进工作；另方面也应宣扬医务工作中的好人好事，使病人和医务人员互敬互爱。各级领导对于医务人员的正确建议和正确措施，也应予以支持，这才能使他们勇于负责，更好地完成医疗任务。
（五）护理工作是医疗工作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部分。对护理人员，社会上应给予应有的地位，工作上应给予应有的职权。并确定护士进修制度，使能不断地提高技术。
（六）人工流产应看作是采用避孕方法失败后不得已的手术。为了保护妇女的健康，为了使避孕工作顺利推行，医务人员和孕妇们都应以严肃的态度来对待人工流产问题。我们希望各界人士对这一观点予以有力的支持。
三、科学研究工作方面的问题
我国医学科学研究工作在过去是很分散的，也只有少数人员在进行。解放后，先后成立了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中国医学科学院和若干研究所，在各医学院中也开展了科学研究工作，这样就有了较大力量来从事于科学研究工作。还成立了全国性的医学科学研究领导机构，使大家能有计划、有领导地进行研究工作。教师们对于研究工作的热情是很高的，大部分都参加了这一工作。去年在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领导下，制定了发展国民经济的科学远景规划，在医学方面规定了五项重要科学研究任务，更使医学研究工作有了明确的方向。最近科学规划委员会又召开了会议，讨论了科学体制，并提出了解决科学研究条件的各项具体方案。这些方案的实施必定会进一步使科学研究工作向前推进。现在全国医学院和医学科学研究机构都在比较集中地进行有关我国主要寄生虫病、传染病以及其他主要疾病的防治工作的研究，并环绕这些疾病进行中医、中药、化学药物、抗生素等各方面的研究。配合工农业的发展，也做了些改善生活环境、生产环境卫生和提高劳动人民健康方面的研究工作，并已取得初步的成绩。我国的医学科学还是落后的，但由于有了计划，并集中了力量，已经解决了一些实际工作中需要解决的科学问题，也开展了像心脏手术之类的新的工作。有人说我国解放以来科学没有发展，还有人说我国科学倒退了，不是十二年赶上国际水平，而是十二年补课，这是何等荒谬的言论！但不能否认，由于我国过去的科学基础差，教学任务忙，研究设备不够，因此工作开展不够快，成绩也不够大；特别是在临床医学方面，由于医疗工作繁重，教学时间还嫌不够，更少有时间开展研究工作。在另一方面，有些教师在科学研究上发挥集体力量认识不足，教研组间科学仪器使用上互通有无做得不够。我们建议今后应加强医学科学方面的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并根据勤俭办科学的精神，加强合作和协调，团结一切力量，为尽快地赶上国际水平而努力。
此外，在视察中，许多单位反映医护技术人员应有休假制度，实习医生应有实习生活补助费，我们已把这两个问题作为提案提出；大家对毕业生分配工作也有不少意见，我们已在视察报告中向常委会提出了建议，就不在大会上报告了。
各位代表：以上所谈的三方面的问题是医学工作发展中的一些缺点和错误。这些问题的存在，有的是由于卫生领导部门不深入下层，了解情况不够，也没有广泛征求和足够重视许多教师和专家的意见，以致在许多问题的处理上不够恰当。有的是由于我们医学教育和医学科学研究工作者思想认识落后于客观发展，并存在着不团结合作、彼此不够尊重的现象，以致没有更好地发挥力量。我们希望通过这次整风和反右派分子的斗争，克服三个主义，提高认识，加强团结，纠正这些缺点和错误。我们也要求各位代表督促检查卫生方面、特别是医学教育方面的工作，使我们能更好地培养医药卫生干部，能更快地提高人民健康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