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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蛀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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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8-15
第3版()
专栏:

灵魂的蛀虫
曹禺
任何人都会震惊:这几年来丁玲原来一直和陈企霞等人进行反党的阴谋活动。参加作协党组的扩大会议以后,我才发现丁玲并非一个正直、善良、忠于党的女作家,而出乎她的相识和读者的意料之外,她是一个阴险、狡猾,一直对党不忠诚的变节者。
“阴险、狡猾”,连她的同谋者陈企霞也这样看她。他们这些人长期以来进行小集团活动,制造不和,破坏团结,拉拢那些落后的、对党不满的人,甚至和文汇报右派分子们勾结一道,扩大他们的势力。他们夸大自己的作用,抗拒党对他们的领导,把一切原则性的斗争都解释成卑鄙的个人的利益纠纷。最后,发展到个人站在党的上面,居然准备在今年十月的文艺代表大会上公开退出作协,与党断然分裂。
原来写“太阳照在桑乾河上”的丁玲是这样的一个人。人民日报揭露她在1933年被国民党特务抓去后,她变了节,成了党的叛徒,但她却长期隐瞒这件事情。记得有一次,我和她一道飞往莫斯科,在飞机上她谈起往日来。她说,在南京被捕入了狱,一天,有一个人来找她,她认清了这个人的面孔,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叛徒!你还来见我!”我听了以后非常敬重她,我觉得一个革命者是该如此的。然而事实上她在粉饰打扮自己,正如她的同谋者说:“丁玲很爱惜羽毛,希望美丽的羽毛都是自己的。”但这已不是羽毛的问题,而是她的灵魂的问题了。
她好说自己是“胆小鬼”,意思是说,她经不起考验是因为胆小。而“女人们”正如她那篇文章“三八节有感”中讲的:“女人不是铁打的,他们抵抗不了社会一切的诱惑和无声的压迫。”仿佛说,即使在敌人面前变了节,也是可原谅的。但是我一想起她变节后还能在人面前那样装扮自己,一点也不感到理屈,也不曾红一下脸,便觉得,这样的人确实是叫人害怕的。这不是一个“胆小鬼”,是一个胆大包天、心如铁石的女人。
茅盾同志说丁玲身上有莎菲女士的影子,这话真是对的。丁玲骄傲自满、目空一切,希望一切人都众星捧月地围着她,一切功劳归于丁玲,任何错误都是别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巨大的“自己”。但她在三个大关头上都没有经得起考验。第一,在南京被捕以后,她背叛了党。第二,在抗日战争最困难的时候,她写了反党的文章,并发表王实味的“野百合花”,对党和革命进行恶毒的诽谤。今天,社会主义的大关来到了,她却以反党集团的阴谋者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顽强的个人主义者走向毁灭的道路。
“顽强的个人主义者”,丁玲自己也承认的。但是为何她从仅仅对党有不满情绪,发展到搞小集团,准备与党所领导的作协公开决裂呢?这正如丁陈反党集团的陈企霞所说:“反党像是偷东西,偷了一点点,就想偷得更多。”顽强的个人主义者便是这样。了无止境的个人野心和欲望使他对党“偷”了还要“偷”,水涨船高,“偷”成功一次,胆便更大,个人的欲望便更燃烧起来。高饶联盟和丁陈集团都是例证。
丁玲是很重视她自己的著作的。文章是自己的好,这原是旧文人的通病。区区一两本书在人民的丰功伟绩前面究竟算得了什么,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的。但在我们当中,却仍有一些搞写作的认为自己了不得,狂妄、自傲,任何人不能批评,任何人不能领导,自居群众之上,党之上,看见丁陈集团的丑恶的反党的行为被揭露以后,应该猛醒了。听说,在延安文艺界批评写“八月的乡村”的萧军的时候,有一位老同志讲:“作家写出一部书往往认为是他个人创造出来的。他总忘记,他的书仅仅是用笔写成的,而他所重述的人民的事迹,却是人民用一滴一滴的血和汗写成的。”写了一点点东西便狂妄自大,把党和人民都不放在眼里,动不动便提出他那“一本书”,以为他那一本书可以打死人,这真是过分估计自己的本领。这样的人早晚会被人民群众鄙弃,被历史的车轮辗成乌有。
据说,丁玲在家里曾把托尔斯泰的相片和她自己的相片并摆在一起,说这是两个大作家。而她领导的文学讲习所的墙壁上也挂起她个人的相片。当然,我们欢迎丁玲有一天会成为“今天的曹雪芹”或“中国的托尔斯泰”,但过早地把自己那样装扮起来,就显出自己太不谦虚,是个人主义者的坏习性。
“光荣归于党,一切功劳归于党”,这不是一句口头禅,而是经过千万先烈流血写成的革命历史证明的。但是顽强的个人主义者却不这样想,尽管他们嘴上也会这样说。他们把一切代表党的原则的斗争,都从一双“个人主义者的眼睛”来估量。他们把个人利益与党的利益完全对立起来,而且看别人也和他们一样都是个人主义者。他们把代表党的利益,对他们进行原则性批评的人,也看成和他们一样的卑劣。他们以为反对他们的人就是与他们争权夺利的人,他们咒骂别人闹宗派,而看不见自己正是违反党的利益的、反党、叛党的败类。
在作协党组的扩大会议上,有人说:“丁玲和陈企霞是一条狐狸,一条狼。”他们互相勾结,抱着反党情绪,鬼鬼祟祟。陈企霞到丁玲家里都是等到丁玲的公务员出门学习的当口。我忽然想起,胡风的妻子梅志曾经说过:“对公家人不能不存戒心。”想不到丁玲他们也有了同样的心理。一个闻名世界的党员作家,一旦她有了反党情绪,背叛了党,她便会堕落到像梅志那样的阴险。
我们一致认为,对丁陈集团的斗争对于全国文艺界是富有极大的教育意义的。它说明了,任何一个作家,不论他多么有才能,一旦有了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走上争权称霸、个人野心家的道路,他必然会反党,背叛人民,走向毁灭。
我们绝不能允许这样一个反党集团在文艺界兴风作浪,也绝不允许有第二个丁玲、陈企霞出现。我们现在争的不是一件小事情,而是究竟要不要党的领导,要不要社会主义文艺路线,要不要团结的问题。放松了这个斗争,便会使文艺界滋生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毒草,这种毒草一旦蔓生起来,定然会把今天的文艺界搞得四分五裂,离开党的社会主义文艺道路。这个反党集团一直提倡个人崇拜,互相吹捧,对党和群众都玩弄两面派的手法,挑拨离间,拒绝党的领导,这些人已成了一小撮鼠目寸光、失去了党性的人。这群“作家”早已不是“灵魂的工程师”,而是“灵魂的蛀虫”。
揭露了他们的阴谋活动是党的英明措施。我们必须扫清一切文艺界的反党活动和思想,必须摧毁个人野心家的阵地,我们才能在新的、坚固的基础上团结起来,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勇往直前地发展社会主义的文艺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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