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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之后 空前丰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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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09-02
第5版()
专栏:

荒年之后 空前丰收
山烈英
广西平乐县茶林乡,这个去年曾经发生过逃荒和饿死人事件的地方,今年到底变的怎样了?这不仅是去年曾来这个乡采访过的我想急于了解,也是一些关心农民生活的人所希望知道的。
现在,茶林乡四个农业社的所有的晒谷坪上,都铺满了金黄色颗颗饱满放着清香的谷粒。全乡今年早稻的总产量达到了去年早稻的一倍多(去年早稻是三十二万斤,今年是七十五万斤)。四个社的劳动日值都达到了五角钱。这,和去年的一角八分钱相比,是非常令人高兴的事。
在这里,每当早餐或晚餐,许多社员家里都可以闻到香喷喷的新米饭。人们的口粮比去年增加了,80%的社员除了能够得到吃到晚稻收割的口粮之外,还能分到现金,四个社的留粮量都比去年增加了。而且全乡不久就可以把今年上半年应交的公粮和打算卖给国家的七万斤余粮送给国家。
丰收,它给茶林乡的农业社带来的不仅仅是上万箩金黄的稻谷,更重要的是它给人们带来了深刻的政治影响——人们对农业社,对党和政府有了新的认识,不满情绪开始消除;退社,单干,很少有人提了。
“有一天我去赶闹子,金山乡的一个熟人拦住我说,‘退社书’,你不买一本?”茶林乡马安山社社员陈家才对我说,“我告诉那个人,农业社越干门路越多,还讲什么退社!出把力,把社搞好才对!”是的,陈家才再也不像去年那么对社离心离德了。他一家三个劳动力,今年早造他们干了两百多个劳动日,在夏收预分中分得了足够的口粮,还有五十多元现金。他兴奋地告诉我:“今年夏收不知要比去年好几倍,下半年的生产万不能放松,捞个全年丰收多好。”
在茶林社社员李冬英家里,一天晚饭后,有好几个女社员和她们的生产队长议论着如何用新稻草盖牛栏,这当儿,我走了进来。
关于李冬英的故事,我早就听乡干部讲过。去年,在严重的春荒中,她死去了一个儿子,另一个正在读书的儿子也因生活困难而辍学。早已死去丈夫、素以勤劳闻名的李冬英这时对农业社凉了半截。但事情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么糟,政府从今年春季一直到夏收,给她全家发放了救济粮,社里还帮她买了十几只鸡来养;社里的生产不但没有停顿,而且越搞越热火。李冬英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她又恢复了从前那种起早贪黑下力劳动的劲头。到这次预分,她全家三口,每人都得到了口粮,儿子也可以复学了。
去年曾经逃往外地的马鞍山社社员宅玉美,这次常常笑呵呵地和同他开玩笑的人们说:“社搞起来了,还逃什么荒!”今年他一家的生活并不次于李冬英。
为了抢插晚稻,社员们几乎全部出工,不管天气怎么热,他们也坚持着烧石灰,准备更多的肥料。这种欣欣向荣的气象,使我深为激动,特别是当我回忆起去年此时我在这里采访时所遇到的不景气的气氛时,我就更加为这个乡庆贺了。
荒年之后有空前丰收的年成,国家的扶助是起了巨大作用的。数字虽然不易逗人爱读,我还是列举几个。
去年春季茶林乡发生了逃荒和死人的事情以后,国家采取了许多办法扶助这个乡发展生产。全乡四百一十七户社员中,几乎每户都得到了政府的生活贷款、救济款或救济粮。因灾逃荒或受灾死人的家庭的生活都很快的得到了安置。仅今年上半年,全乡就有二百二十四户得到了共四千三百多元的生活贷款,二百六十一户得到了共约一千元的救济款(其中也有兼得贷款的),全乡总共得到了六万一千六百斤救济粮。
能够丰收,当然还有更多的原因,县、区党委和乡的党支部改变领导作风克服主观主义是要讲到的。比如,在早稻生产中,干部们克服了主观主义,听取群众意见,因地制宜采用种植技术,像去年那样干部拿尺子下田量规格、硬性规定单株密植和旱地育秧的现象已经没有了。 (原载广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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