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民主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

究竟谁民主
若水
“说社会主义国家比资本主义国家更民主，我搞不通。举例说，美国可以允许工人日报发行，而中国的文汇报搞个资产阶级方向就不行；可见还是美国比我们民主。”
“好吧，我们来分析分析看，究竟谁民主。美国有六千多万工人，但是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报纸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份。另外一方面，一小撮金融寡头却掌握了全国大部分报纸，仅仅赫斯特系就拥有二十家报纸。这叫民主吗？如果可以叫民主的话，那只是少数人的民主。”
“不过中国连一份资产阶级的报纸都没有哩！”
“可是中国有一千多种人民的报纸，这个数目比美国的代表人民的报纸要多多少？”
“我总觉得不允许资产阶级性质的报纸存在是不民主。”
“如果这是不民主的话，那只是对少数人不民主，对多数人是民主的。难道多数人的民主不比少数人的民主更民主吗？”
“可是如果我们允许办一个资产阶级的报纸，让少数人也和多数人一样享受言论出版自由，那么我们的民主不是更完全吗？”
“恰恰相反，那时我们的民主就不完全了。‘我们’是谁呢？是人民。人民要走社会主义的路，资产阶级右派要走资本主义的路，这两条道路是不能并存的，这两种自由是互相冲突的。不限制资产阶级右派进行反社会主义活动的自由，就限制了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自由，怎么还能说我们的民主会更完全呢？”
“美国的工人日报是反对资本主义的，美国的资产阶级政府也没有封闭它呵！”
“如果你以为这是出于资产阶级的善意和宽容，那就错了。实际上美国政府是采用了种种手段迫害进步报刊的，少数进步报刊之所以还能存在是经过了斗争的，更主要的是因为它们的背后有人民在支持。资产阶级政府现在还不敢采取断然的手段完全禁止进步力量的言论出版自由，因为他们还要维持民主的虚伪外表，不到阶级斗争十分紧张时，他们是不会撕下这副假面具的。即使这样，进步报刊的自由也是有很大限度的，就是不能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
“为什么这是虚伪呢？他们为什么要虚伪呢？”
“他们非虚伪不可，原因就在他们是占统治地位的剥削阶级，而他们又是少数。暴露少数人统治多数人这个实质，让多数劳动人民一眼看清，这是于他们不利的。所以他们总要千方百计掩盖这个事实，说他们是代表全体人民的，把少数人的民主冒充为‘全民的’民主，这就必须装些样子，搞些点缀。但是不管怎样，执政的总是资产阶级的代表，政府总是要维护资本主义剥削制度，所以叫虚伪。这叫做形式和内容的矛盾——形式是‘全民的民主’，内容是资产阶级专政。工人阶级的政党和报纸能够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存在，也就是利用了这个矛盾。在某些历史条件下，当国内阶级斗争尖锐化起来，用虚伪的民主形式已经不能缓和斗争，反而有被工人阶级利用去进行合法斗争的危险的时候，资产阶级也会丢开这个虚伪的形式，实行公开的赤裸裸的恐怖专政；过去的德日意法西斯就是这样，今天美国也在逐渐走上这条路。至于我们呢，我们是大多数人民统治极少数反动派，理直气壮，所以我们从来不用什么掩饰，而是公开的宣布：我们就是不给反动派以民主。”
“这话固然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想提个问题：你是不是同意，工人阶级的报纸能够在资本主义国家公开发行，这总是一件好事，总表示那里还残存着一点民主吧？”
“我想可以这样说。”
“那么我们难道不同样应该允许资产阶级方向的报纸存在吗？”
“我们有工商界的报纸，但是我们不允许报纸走资产阶级的方向。如果允许资产阶级方向的报纸存在，那就是一件坏事了。”
“这样说来，你们对人家是一条标准，对自己又是一条标准了。”
“不，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两种标准，但是归根结蒂只有一条标准，那就是人民的利益。工人阶级的报纸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发行是对人民有利的，资产阶级方向的报纸在社会主义国家里存在是对人民不利的。你之所以搞不通，原因就在你没有站在人民的立场来看问题，同时也因为你把民主本身当作目的，你所讲的是抽象的民主。但是，毛主席讲过了，民主是具体的，民主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们要问：谁的民主？资产阶级的民主还是无产阶级的民主？少数人的民主还是多数人的民主？这民主是用来做什么？这样一问，什么民主好，什么民主不好，要什么样的民主，不要什么样的民主，就清楚了。资产阶级的报纸是资本主义的上层建筑，我们连它的经济基础都要消灭，还能保存这个上层建筑吗？资产阶级右派之所以希望报纸走资产阶级方向，就是要反对社会主义，企图使资本主义复辟。我们如果承认这种自由民主，那么他们就要利用这种自由民主来作为达到他们的目的的手段。我们有一条评判好坏是非的最高标准，那就是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如果有一种民主可以被利用来违反人民的利益，那么我们就坚决不要它，不管什么人责备我们‘不民主’。资产阶级右派越是骂我们不民主，就越证明我们民主，越证明我们是坚决服从人民的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