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怀才不遇” [复制链接]

第8版()
专栏：

说“怀才不遇”
季槐
有些人，据说因为“怀才不遇”，对于党，因而疏远，因而不满，最后，因而反动起来了。在这次反右派斗争中，这样的事例已屡见不鲜。
在知识分子中，像这样郁郁不得志的人，还不算太少，虽然他们并不都反动，并不都是右派。
“怀才不遇”的“才子”，是否实有才；在我们社会里，“才”是否能和“德”割裂开来，孤立地去看它，等等，都还是打了疑问号的，这里且存而不论。我要说的是，抱有这种思想的才子，至少有下列两点，值得考究考究：
其一，既然是怀才不遇，那就是希望他的才，遇到一个好买主，从而“善价而沽”。能出好价钱，那就算“遇”上了，不管这买主是李四还是王五，是红鼻子还是蓝眼睛，是要用他的“才”去做奴才呢，还是做狗才，都不在话下；价钱出得再高一些，还可以“士为知己者死”，为了报答赏识自己的主子而献出脑袋，真是悲壮得很。这样的“才”，一切剥削阶级自然是需要的，自然他们也能“善价而沽”，因为他们要有这么一批能为他们看门管家的奴才。于是，那时候，“怀才而遇”也就是很自然的了。现在不同了，再没有剥削阶级了，对于无产阶级，这样的“才”，虽然也略有小用处，但总的说来，如果不脱胎换骨地改造一番，却是害大利小；因此，怀才而不遇，同样又是很自然的了。
其二，有这种思想，至少在感情上是自外于人民。你不是作为主人翁中的一员，站在六亿的队伍之中，感到这社会主义国家是自己的，应该让自己和群众一道，把这“才”在群众的熔炉里锻炼、陶冶，使它能够为建设自己的祖国放光芒、射异彩；而是站在这六亿的队伍之外，撅着嘴巴，憋着一肚子气，觉得你不来团结我，我就不靠拢你；你不“赏识”我，我就不买你的账；“你”“我”之间，界限分明，壁垒森严，这不是自外是什么呢？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就听到一个“怀才不遇”的朋友欣赏过这句话。有些先生当也有同感。但他们是欣赏错了。今天的伯乐不是不常有，而是太多太多了，全体劳动人民就都是。只是，他们选择千里马的标准，不但要雄壮、矫健，能日行千里；而且还要它能老老实实让劳动人民骑着走，不能骑的马，纵然跑得也快，也还是不顶事的。我这样打比方，或者太粗鲁了些，或者有点不伦不类，但这都请先生们海涵。鲁迅先生不是说过“俯首甘为孺子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