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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动、活泼、有力!记南漳县两个合作社的辩论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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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10-16
第2版()
专栏:

  生动、活泼、有力!
  记南漳县两个合作社的辩论会
湖北省南漳县在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相信群众的多数,放手发动群众展开辩论。目前许多地方出现了父子、夫妇、亲友、邻居之间的互相帮助的群众性的辩论。这些辩论是这样的生动、活泼、有力!
家庭辩论
在和平第十社。
小组会上,人们和富裕中农杨俊章辩论好几次了,但是他还是坚持这些论调:“统购统销是富国穷民;从农民手里夺去粮食,又来统销剥削农民。”“有活干,没钱用,合作社是坑人店。”“现在世道不光明。”
每次,杨俊章参加罢小组辩论会回家,总是这样得意地想:“哼,不管你们说什么,反正我就是这一套。”
可是,有一天,杨俊章回到家里,这种得意的心情消失了。这个不愉快来自自己的家里。
原来他的妻子和儿子参加过几次辩论会之后,明辨了大是大非,母子两人商量了一个和杨俊章辩论的办法——如果说不过他就“揭底”。
辩论开始了。妻子说:
“你说现在世道不光明,才是有意跟人家‘蛮盘理’(胡闹)。我来你家的那几年,你晚上不敢睡在家里,白天不敢在地里做活,早的晚的怕拉兵,怕着怕着,在解放前一年仍然将你拉走了,押在乡公所里。我卖了十二石粮食、一个猪娃将你赎回来,才买来你这条命。现在,谁个再敢惹你?”
“这话没说的。”杨俊章点了点头,接着说:“可是,入社以后,没钱用,捆的紧,吃点油盐就不方便,这不是真的吗?”
“你这是睁开眼睛说瞎话。”妻子瞪了丈夫一眼,说:“单说你去年一个人就缝长短七件衣服,尽是细布的,过去那有这回事?现在家里还放着三十元钱,你还借给人家十元,这怎么说没钱用呢?”
杨俊章伸手搔着后脑勺,不作声,半晌,徐徐地说:
“你们说的再好,我总觉得把粮食统给国家,就不如在家里放着好。”
这时候,坐在母亲旁边的儿子杨建国说话了:
“把粮食统给国家,不如放在家里,你的意思不是还想搞剥削、走一人富万人穷的资本主义道路吗?”
“谁个想搞剥削?”杨俊章霍地立起来,粗声说。儿子倒沉住气,慢慢地柔和地说:
“春上放了一石二斗苞谷给殷清凡、杜兴乐,‘大加三’的利(一斗加三升),黑里来黑里走,你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囤粮不卖,放高利贷,这就是剥削,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儿子偷偷地望着父亲,父亲低垂着脑袋。儿子继续说:“国家卖粮食,春冬价钱一样,不赚农民的钱,怎么算是剥削农民呢?”
杨俊章默默无言,睁着两只眼睛望屋梁,半晌,嗫嚅地说:
“我老糊涂了。”
第二天,杨俊章把过去反对统购统销、反对合作社的错误论调收回去了。
揭穿内幕
苗圃乡第一社第八生产队的小组辩论会开起来了,辩论的对象是吴元真。
吴元真是富裕中农,过去有三十四亩地,三个劳动力,1955年合作化高潮中,他“随大流”加入了高级社。入社以后,他经常发牢骚,说怪话,三个劳动力只让两个参加社里的生产,他自己留在家里经营自留地,有时做些投机生意。他的这种行为曾经受过社里的批评。这次大鸣大放当中,他认为“吐苦水”的机会来了,就拉拢了五户中农起来反对统购统销,反对合作社。他首先发表意见说:“统购统销害死人:1953年统购把我的小娃子饿死一个,另一个饿的现在不会走路,老婆饿的和我离了婚,儿子(招的女婿)也因为挨饿逼的去当兵,并和我分了家。在合作社光干活,没钱用,还不如过去一个长工。……”现在大家针对他的这些言论和他辩论——从自己的切身体会说明统购统销和合作社有十条好处。但是,吴元真不爱听,脑袋一摆,说:
“我说的几条,任你们千张嘴万张嘴,今年说到明年,我也服不了。”
第一次小组辩论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次小组辩论会吴元真仍然表示不服,第三次………大家有点焦急了。
吴元真的出嫁了的女儿吴金秀,离了婚的妻子龚德英,以及一些邻居,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早就提高了觉悟,分清了是非。现在他们听说大家驳不倒吴元真的言论,都自告奋勇地参加生产队的小组会同吴元真辩论。他们不说别的,首先就吴元真说的“统购统销害死人”这一条把事实弄清楚。
“统购统销是不是害死人?不能这样说。”吴金秀轻轻地说:“儿子是招的女婿,你嫌他不好,把我们赶出门来,怎么能说统购统销逼的分家呢?他是适龄应征去的,当兵也是青年人应尽的义务,怎么能说因为统购统销挨饿逼跑了呢?”
话音一落,龚德英接着说:
“小娃子是1952年病死的,那时还没有统购统销,那能说统购统销把人饿死?那个五岁的小娃不会走路,是生下来就残废的,也不是统购统销饿坏的。你要离婚,是你嫌我不好,怎能安到统购统销上头?”
吴元真脸孔拉得长长的,猛抬头,一个邻居又说话了:
“我和你住隔壁。你说统购统销不好,还说1953年给你留的粮食不够。这不是事实。那时你白天故意煮青菜端到人们面前吃,晚上却偷偷地吃起大米干饭了。”
吴元真?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显然,揭穿他的内幕发生了效力,于是大家继续摆出了一些事实:
“你说合作社光干活,没钱用,不如当长工。就算一算你的收入账吧:1952年你种十七亩地,收入三百四十元,除去公粮种子四十五元,全家纯收入二百九十五元。入社的第一年(1956年),全家纯收入三百六十元。收入不仅没有减少,还增加六十五元。合作社是不是对你不好?”
吴元真无法回答,气呼呼地把话转到另一方面来了:
“1953年统购,你们查了我的仓,关了我,脱了我的衣服……”
“这不是事实。”生产队长王奈生说,“那时因为你抵抗统购统销,转走了粮食,在你家开了一夜动员会,谁关了你?衣服是你自己脱光耍赖。你那时还说:“不相信我,今夜冻死算了!”至于干部的态度不好,我们检讨。可是,你不卖粮就对吗?”
吴元真涨红了脸,脑袋垂下来了……
在下一次小组会上,吴元真不和大家辩论了。他说他接受大家的意见,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说明:“我为什么对统购统销和合作社有抵触?就因为不能请长工不满,不能放高利贷不满,不能囤积粮食、贱买贵卖不满。这都是资本主义思想作怪,今后要坚决回过头来。和大家一起积极劳动,走社会主义道路。”本报记者 古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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