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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青年是“自由”的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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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11-03
第6版()
专栏:随笔

美国青年是“自由”的吗?
崔奇
美国学校教育的研究者约翰·济茨最近在“星期六晚邮报”上写了一篇文章。他说,越是深入研究,就越感到美国的学校教育“是个失败”。
约翰·济茨认为,目前美国的中小学教育是“反文化、反智力”的。它“不要求孩子思考”,而只强调“提示性的职业训练和社会适应的课程”,因此“阻碍了孩子们的心智的发展”。
“这种一味强调技术而忽视思想的风气从小学就已开始。”例如,为了引起学生的“兴趣”,小学的算术课改名为“钱有什么用途”。为了把数学的“社会方面”教给学生,有的小学甚至成立了“学校银行”。在那里,每天都得花上四十五分钟的时间来选举青年的银行行长,并由孩子们轮流担任出纳……。
除此以外,学校教给学生的就是:“如何写信,如何使用图书馆,如何了解各种职业的最近情况,如何演讲,如何谈话,如何听讲,如何辨明一首诗和一篇小说等等。”
有一些高中的课程中还包括:“如何回答电话、卖房子、卖人寿保险、穿着适当、购置价廉物美的东西、接洽联邦政府中的工作、开汽车、携女友出游的礼仪、卷发、打字、装饰客厅、零用钱做预算等等”。
在这种“教育”之下,学生变成什么样子呢?约翰·济茨说:“我们的儿童无从知道任何一篇小说、演说或诗篇的基本要素在于它的内容。”“他们只知道短篇小说总是短的,结尾简短而有力。信件就是以亲爱的先生开始并以你忠实的某某结束,日期总是写在信角上。演讲就不要紧张,话要说得缓慢清晰……。”总之,为了“顺应社会以使儿童循规蹈矩”,学校“仅仅是供给他们一些公式”,“儿童用不着思考,只要有好的记忆力就成了”。
约翰·济茨还只谈到中小学。那么,大学如何呢?美国“新闻周刊”教育栏编辑特里·费莱尔在一篇文章里提供了类似的景况。
他写道:“现在的大学生都不是什么勤学苦读的学生。……一年级学生连简单的作文和算术都不会,有些人甚至阅读能力也很差。”有一个二年级大学生津津乐道地承认:除非万不得已,他从不看报。在某一个讨论会上,一个女大学生忽然起立告辞说:“我必须退席了,因为思考使我头痛。”特里·费莱尔认为,这样的学生并不是个别的,而是相当典型的。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上大学呢?答案:为了文凭。特里·费莱尔说,美国社会似乎是“自相矛盾”的,它虽然“基本上反对知识”,可是“大学文凭却成为至高无上的法宝”。有些热心的统计家甚至计算出大学文凭的金钱价值:一张文学士的文凭可以使一个人一辈子多收入十万美元。
于是,在这样的学校和社会环境里,“大多数学生都是自我中心而不以为耻。他追求的是个人以及家庭的物质上的满足。他什么事都是首先照顾自己。”这些大学生已经“完全接受当代商业社会的习俗,他们只是在这个习俗的范围内实现他们的个人愿望。他们欣然乐意地顺应今日的经济现状,并期望由于他们的忠顺的有成果的努力而获得丰富的报酬。”
这就是今天美国学校教育的一个简单的缩影。
有人说美国的青年是“自由”的。但是,上述的两篇文章却使我想起了“狼孩子”的故事。据说,一个婴儿如果天天喝狼奶,它就会有狼性。对于“狼孩子”来说,它的“自由”是什么呢?同样的,当一个儿童和青年的智力正在发育的时候,如果他天天喝着充满毒素的思想的奶汁,他的“自由”又是什么呢?资本主义社会连同它的教育机关,好像是一个浸透了铜臭的大染缸,无数纯洁的幼小的心灵,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中已被染成资产阶级所喜欢的颜色。无数的青年,当他们没有觉悟的时候,他们实际上是不自由的。而当他们开始觉悟以后,各种各样的社会力量又从四面八方来限制他们的自由。
于是,有些人就只看到了一条“路”:“完全接受当代商业社会的习俗”,“只是在这个习俗的范围内实现他们的个人愿望”。然而,这是怎样一个“习俗的范围”呢?那就是:不许触动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百万富翁的一根毫毛,驯驯服服地在资产阶级的巨大剥削机器里充当一个工具,蜷曲在个人主义的灰色贝壳里胡里胡涂地混一生。——这真是可悲的“自由”,可诅咒的“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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