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的故事 [复制链接]

第6版()
专栏：苏联通讯

列宁的故事
本报记者　李何
编者按　这里所搜集的只是列宁在十月革命后一段时期内的零星故事。这些故事出自接近列宁的人们的回忆，知道者还少。从这些令人感动的事迹中可以领会到列宁的作风。
当阿芙乐尔巡洋舰的炮声宣告人类历史新纪元的开端的时候，列宁安详地走上斯莫尔尼宫的讲坛。他用平静的、就事论事的语气开始讲话。他讲到将要来临的苏维埃代表大会，是能够实现俄国工人、士兵和农民的革命纲领的唯一机构。他的话在挤满革命的士兵和工人的大厅内引起了不息的掌声。常听列宁讲话的人说：列宁向来注意启发人们的思想，而听众总是思想连感情都被打动了。
列宁一向把时间安排得紧张而准确。他每天上午九点钟在人民委员会开始办公，习惯早一刻钟到。他上午读报，读全国各地和国外来信。他每天接见许多代表团和个别工人、农民、演员、各行各业人员。他每天下午六点钟准时召集人民委员会的会议。
勤劳在列宁已经成为生活习惯。在1921年2月，列宁在二十三天内接见了七十个人，参加了四十次会议，还有大批的演讲和其他繁重的领导工作。在这些日子里，列宁差不多天天拿着铅笔计算，找到了多少普特粮食和煤并运到莫斯科以及别的工业城市了。他差不多每天召集会议，寻找克服粮食和燃料等等困难的办法。
列宁喜欢接见人们，和群众商量事情，但他不作漫无边际的谈话。在他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请来访者注意，你们所要会见的人很忙，所以请把各人的事情说得简短明确”。有一次，人们坐在门外等待接见。半点钟、一点钟、一点半钟过去了。和谁谈这么久呢？这个人出来了。是一个穿着短袄和树皮鞋的贫农。列宁请等候的人们原谅说：“这是从唐波夫来的农民。我和他商量有关电气化和新经济政策问题。我曾经想知道他的意见”。
以锐利的眼光随时替群众解决疑难事，可以说是列宁的特色。有一次，普梯洛夫工厂工人要在工厂学校内设立儿童艺术活动室，这需要房间和钢琴、提琴等等乐器。他们向区苏维埃执行委员会请求帮助，得到的回答是：“你们的念头可嘉。但现在是困难时候，没有燃料，没有粮食，而你们要设立艺术活动室。等一年再说。”工人们找了列宁。列宁向周围的同志们说：“你们听，普梯洛夫工厂工人要的是什么。他们要培养自己的劳动的知识分子，而有人却说要等一年。不要什么等待，必须组织艺术活动室。”他立即打电话给国民教育部说：“普梯洛夫工厂工人要来找你们，请给他们所需要的一切。”
列宁善于说服和教育干部和群众。有一次，他对彼得堡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安采洛维奇说：“您认识叶利查罗夫吗？您觉得他当铁道人民委员能胜任吗？”安采洛维奇知道叶利查罗夫是一个具有交通知识的好布尔什维克，认为可以胜任。列宁说：“我也认为他可以胜任。他自己不想当人民委员。而我也不便劝他。他是我的妹夫，亲人。请您说服他吧。”安采洛维奇带一批铁道工作人员去了。他们说服了叶利查罗夫到铁道人民委员会工作。他是第一任铁道人民委员。又有一次，一群工人请求列宁让他们离开一个人民委员部，回工厂工作，认为“在工厂对革命可以作出更多事情”。列宁对他们说：“我也是从来没有管理过国家的，可是党和人民委托我做这个工作，所以我应当不负人民的信托。建议你们也这样做。”再有一次，一个工人代表团访见列宁，请求把他们所在的那座工厂收归国有。列宁拿起一张表格说：“是。这事很简单。既然事情和我有关，我只要在这个表上把你们的厂名画掉，然后在这儿签名，在那儿写下人民委员的姓。”代表们很满意，等着列宁立刻把所说的事情办妥。可是列宁继续说：“在签这张表格以前，我想问你们几件事。第一，你们知道怎样保证工厂有原料和燃料吗？”代表们承认此事不在行。列宁又说：“其次，你们会作表报吗？制订了提高生产的计划没有？最后，同志们，允许我问你们，找到了销售你们的产品的市场没有？”代表们沉默了。列宁继续说：“所以，你们不觉得你们还没有准备好把工厂拿到自己的手里吗？请回工厂去好好商量这些问题。暂且学习学习，过几个月再来，那时会把你们那座工厂国有化。”
朴素的生活是列宁留下的一个永远令人思慕的榜样。有一次，一个工人要上前线了，想为他的家属取得帮助。他找了列宁。他走进列宁的办公室，用手摸摸小写字桌，瞧瞧已经褪色的地板和半截木材壁板，看看列宁的服装和鞋子，感动地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到您这儿来求帮助。而您像我们一样生活。……原谅我把生活琐事吵扰您，我什么也不需要。”列宁说：“不，这不是琐事。可是，您自己晓得我们在度多么困难的时期。这样很好。”工人出来对别的人说：“他像亲兄弟似的接见我。我请求不要给我帮助。他过的是最最朴素的生活。”在彼得堡时，列宁是在人民委员会的公共食堂吃饭的，吃的是酸菜汤、咸青鱼、荞麦稀粥和一百五十公分面包。在莫斯科时，有一个女工西索也娃帮助列宁料理家务。她回忆说：“列宁对我像对待家庭的成员。我向来像主妇一样。他从来也没有吩咐我做什么饭菜，我做了自己会做的饭菜。有时饭菜做得好些，列宁不停地说，何必？不要这样，应该简单些。她看到列宁参加“义务星期六”劳动回来时汗水湿透了衬衣，鞋也裂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