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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悬崖边 一个老共产党员的思想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应该猛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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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7-12-06
第4版()
专栏:

  在悬崖边
  一个老共产党员的思想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应该猛醒?
  本报记者 王青
煤炭工业部的大楼里,在贴满走廊的无数大字报中间,有百来张大字报都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张文。
张文是谁?是什么原因使他引起了这样多人的注意?群众对他有些什么样的看法?张文在思想上、作风上又有哪些明显的弱点?这些都是问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文现在是煤炭工业部安全监察局的副局长。安全监察局的任务是监督和保证全国煤矿工人的生产安全,作为这个局的负责人(1957年以前没有正局长),张文所担负的责任不能说不重要。可是,几年来张文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辜负了党和国家的委托。
在工作中,张文不是兢兢业业地对革命事业负责,而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譬如,局里有时开会,他独自在一旁看报,既不分析情况,又不听取群众意见,会议结束前,他起立发言,结果他说的和大家谈的完全两回事,使大家莫名其妙。部务会议,他不愿意参加,派人去参加回来,对部的决定他又拒绝执行。有一次,部务会议决定关于保安规程的指示规程的编制问题,由安全监察局负责。张文嫌麻烦,不同意,并且大发脾气说:“谁愿干谁干,反正我们不干!”另一次,部决定安全监察局起草“煤矿事故报告规程”的工作,张文又不同意。由于各地煤矿急需这项规程,因此,局里的许多工作人员出于对工作的责任心,不得不避开张文而偷着干。有时同志们开会研究工作,被他发现了,他竟把会议驱散。等到同志们把这项规程草案拟出来以后,张文又长期积压,拒不签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哲学,使得张文对工作抱了极端的冷漠态度。他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工作,也没有主动地向领导请示和汇报过。每天,他逍遥自在,在自己的办公室吸吸烟,看看报,甚至工作时间内到处、科找人闲聊,影响工作。这些年来,安全监察局在张文的领导下,从局到处,没有系统的计划,工作长时期陷于自流而忙乱的状态。
谁“太天真”
张文常常爱用教训的口吻警告他的下属:“太天真!”这“太天真”指的是什么呢?
安全监察局曾经有一段时间,由于工作没有开展,许多干部闲得发慌。于是有些人便去找张文要工作。对群众的这种工作热情,张文的答复却是:“你们太天真了!”
一次,有几名干部下矿检查事故发生的原因,回来以后向张文汇报,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示,帮助解决工作中的问题;或是由张文向上级汇报,转请部领导解决。这种正常而又正当的要求,同样遭到指责。张文大发脾气说:“发生这样的事故,部长不知道吗?生产司不知道吗?你们本事真大,太天真了!”又是“太天真”。
去年,鹤岗煤矿连续发生事故,局里的几个干部要求下去进行检查。他们向马局长请示得到同意以后,便去准备行装。他们正在向财务司领钱要去买车票的时候,遇上了张文;张文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又是那句老话:太天真!
“太天真”这句话,在张文口里,实际上是他推卸责任、发泄不满的代名词。
不寻常的“出差”
张文有时也下去检查工作。不过,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走马看花”。其实,他是连“花”也常常不看的。
不久以前,张文带着人去峰峰煤矿帮助成立安全监察局。在峰峰,他共停留了十多天。峰峰矿务局的负责人对部里来人抱着很大的希望,提出了去矿井检查安全情况的要求。可是,张文并没有去,他住在招待所睡觉、打扑克。矿务局党委书记来找张文研究建局的问题,张文打扑克的兴趣正浓,那有心思谈工作,党委书记等得无可奈何地走了。
从峰峰,张文又到了井陉煤矿。在这里,他的绝大部分时间也是在招待所休息。当然,他也去了矿井,但是行色匆匆。从一矿井上来,矿长希望听到张文对工作的指示,张文却让随从干部去谈,自己倒在沙发上,闭起双眼,休息起来。从沙发上起来,张文提出要去看新安装的风机。矿上立即派来了汽车代步。可是,他并没有去看风机。井陉是张文的故乡;在风机的附近他下了车,转到一个村庄去看老朋友去了。
在井陉,张文还做了另一件事:找了很多朋友,花了不少钱,费了时间,为死去的父亲和弟弟立起了石碑。
从井陉回到北京,张文既不能向领导汇报,也不能向下级作指示。闲住,聊天,看朋友,修坟墓……,他能够拿出些什么来呢?
张文的出差对工作没有帮助,对任何人也没有帮助。就因为这个,安全监察局的青年们,谁也不愿意跟着自己的张副局长外出了。
厌倦了党的生活
张文是共产党员,有着三十年的党龄。按照一般的情况,他应当是一个坚强的革命战士,应当积极参加党组织的活动,应当严格地而且充分自觉地履行党员的义务。但是不然。他对政治学习没有兴趣,从来不大看学习文件,即使在规定的学习时间之内。党的会议,他不愿参加;党的组织生活,他感到厌倦。几年来,由于他的主张和坚持,安全监察局的党的小组会议,多是占用工作时间——他不肯“牺牲”自己的业余时间。他参加党的会议,常常带着烦躁的心情,开会之前问:“又开什么会?”开会中间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还不是那一套!”“谁还不了解谁,哪有那样多的意见!”严肃的会议,他看成了最大的负担。
最能表现他和党的关系的,还是在交党费问题上。
长期以来,张文每当领到薪金的时候,他就从薪金袋里抽出一张五元的钞票,让党小组长和工会小组长“分配”:三元五角交党费,一元五角交工会会费。但是,按照他的收入,按照规定,五元是不够的:党费不足,会费也少些。党的小组长当然不能同意,去找他让他缴足。可是,张文非常蛮横,每次都要发生争吵。为了这件事,他竟向党小组长发过五次脾气,他甚至还说:“交党费是自愿(?)!”“你们像资本家要账的一样!”
“过去受资本家压迫,现在受共产党压迫!”……。有一次吵得太过份了,竟有一位普通工作人员要拿出钱来为张文垫足党费!
张文!你究竟还算不算一个党员?把党看成了什么!三十年的老党员,竟在思想上这样糟糕,那你怎样理解党章的规定的,你又是怎样理解党员的义务的?
志趣的一斑
既然对一切都淡漠乏味,那么,张文有些什么志趣呢?说来也许不会相信,许多人竟不能作出答案。但是,有人也揭开了他的一些秘密。
翻开“煤炭工业”月刊,连续几期上都有张文署名的文章。但是,了解内情的人们知道,这并不是出自张文之手,而是监察局其他同志劳动的结果。这些同志写了文章,请张文审阅;张文作了极少的修改(有一篇只加了四个字,最后还被刊物编辑删去了),却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强分稿费。一直到整风第三阶段开始,煤炭工业部整风领导小组发出通报以后,他才把稿费退了出来。
在别人的文章上署名,张文还不止是为了分得稿费。在他去大同出差的时候,他竟问当地监察局的工作人员:“看到我的文章没有?”洋洋自得地炫耀自己。
用别人的劳动来换取享受和名誉是不光荣的,这种志趣实际是一种极恶劣的剥削阶级思想。一只脚跨出了党的大门
张文是煤矿工人出身,他的父亲也是煤矿工人。他在1927年参加中国共产党,曾经担任过党的地下交通员,县委组织部长,华北煤矿管理局生产处处长和管理局副局长。在那些紧张斗争艰苦时日里,他曾经冒着生命的危险,日日夜夜地为党工作;在煤矿管理局,他也曾深入现场,钻研生产,在工作中有所建树。可是,在今天这一切并没有成为督促他不断前进的力量,他陶醉于自己的资格老,出身好,为党作过些工作,并以此而自恃,而停滞不前,而故步自封。很多曾经和他在一起工作过的同志,随着革命事业的发展,大踏步前进了,他不是借以激励自己,而是牢骚满腹,抱怨组织。对那些党龄不如他长的领导同志,他竟采取了对抗和轻蔑的态度。党发现了他的一系列的错误,为了挽救他,曾经找他谈话,党支部和党小组也曾为他开会,给他以批评和教育。可是,这一切并没有使他猛醒悔悟;他拒绝帮助,怨恨揭发他的错误的同志,甚至对同志们大发脾气,说什么“你们不如说我是反革命,台湾派来的……”。
到这里,张文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党的大门。什么是党的事业,哪里是前进的方向,一个人的生命应当怎样使用才有价值,这一切,张文已经丧失了辨别能力?他没有了理想,爱憎在他身上也失去了明显的界限。就这样,无端的自负,无穷的抱怨,加上自己在身上撒下的自私自利的霉菌的蔓延,就使得这个曾经从战斗中走过来的有着三十年党龄的人,完全丧失了朝气,政治生命慢慢地枯萎了下来。
张文用自己的行为表明,他正在向悬崖之边跨出最后的一步。谁能来挽救他呢,除了党,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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