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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主义与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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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01-07
第8版()
专栏:

个人主义与癌
张光年
癌——人类健康最危险的敌人。我从前不知道它的厉害。最近两三年间,几位可尊敬的朋友,接二连三地被这个敌人打倒了。现在一想起来就感到痛惜。这个敌人在身体内部潜藏很深,也能潜藏很久,能够很狡猾地躲过现代医学的诊断。病人长期间不知道自己体内埋藏着这个致命的毒素。大夫诊断出来,也不忍直接告诉他。等到他自己发现而又将信将疑的时候,那病毒早已深入膏肓,在身体的要害部门恶性地发展起来,虽有名医,也无所措手了。
在最近的一场政治上、思想上的革命斗争中,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危险的敌人,它的名字叫个人主义。这是一种极其卑污的自私病。像癌一样,它潜藏在一些人心灵的深处;比起癌来,它更要危险和可怕得多。因为患病的人,对自己的毛病不是毫无自觉;周围的人,也不是没有指出他的病象;而患者讳病忌医,就使病情越变越沉重起来。有些年青人染上了这种病,拒绝医疗,一发而不可收拾。有些病人在革命队伍里混了二三十年,却总是隐瞒自己的病情,没有痛下针砭的决心,这病毒恶性发展的结果,竟使他丧心病狂,成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狂人。癌的毒瘤,破坏的是一个人的机体组织;而个人主义的癌,在毁坏了一个人政治生命的同时,还给革命事业造成很大的损害。一个朋友患了癌症,永远引起我们的痛惜。一个人身上的极端个人主义的恶性瘤发作了,却只能引起我们的痛恨。
据说,个人主义在反封建斗争中,曾经有过光荣的历史。听到这说法已经很久了,到底还不能使人完全信服。外国如何,我们知道的不多。在我国封建社会中,反抗封建压迫、追求个性解放的因素是长期存在的。近百年来,反帝、反封建的仁人志士更是前仆后继。但这些仁人志士其所以赢得人民的敬爱,却首先因为他们是忧国忧民、公而忘私的人。他们的世界观虽然说不上是集体主义的,但和那种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个人主义却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不否认,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在冲毁封建制度的藩篱中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资产阶级的这点好名声,同时也是以劳动人民的被榨取、被欺凌作为代价的。个人主义在我国历史上的积极作用,显然是被过分地夸大了。
在我国条件下,甚至属于资产阶级革命范畴的反帝、反封建的任务——经济上的,政治上的,更不要说是思想上的任务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都是无能为力的;只有等到工人阶级起来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才把长期压在人民身上的大山推倒了。而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携手合作、资产阶级思想和封建思想烧香拜把的例子,我们倒是看得不少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甚至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运动中,已经暴露出它的反动身分了。抗日战争后期,罗隆基、曾昭抡之流打起“民主个人主义”的招牌,从事反苏反共的活动,胡风集团揭起个人主义、个性解放的旗帜,干出反马克思主义和反人民的勾当,这些事我们还没有忘掉。革命进入社会主义阶段,个人主义成为彻头彻尾的毒草;在一个革命者身上潜伏的个人主义毒素,成为可怕的癌细胞,发展起来成为致命的绝症;那就是不难理解的了。
我暂且不说那些浑身浸透了个人主义毒汁的人。就是这些人,在新社会也可以找到消毒去病的一切方便条件,只看他有没有改造自己的决心。我要说的是许多革命知识分子身上的个人主义毒素。说它是头脑中的私有制,是再恰当不过的。这是从剥削阶级那里带来的一种怪毛病:总是眼睛睁得尖尖的,要名,要利,要权,要很高的享受;总是手伸得长长的,想争,想夺,想偷,想抢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头脑中的这些极端卑鄙的要求,在旧社会可能受到鼓励,在新社会是会受到指责的。潜藏很深的个人主义,因此就和旧制度挂了钩,和新制度结了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根子,埋在这里。个人主义有一分,这一分就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格格不入。个人主义有十分,就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十分格格不入。个人主义在一个人身上居于主导地位的时候,他就觉得他在集体生活中处处“不自由”,“个性”受压抑,按照阶级斗争的规律,他就要斗“争”,要“反抗”,要“个性解放”,要“杀身成仁”。个人主义得到恶性的发展,正像癌症到了迸发期,他就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猛烈地冲突起来,干下了一切恶事。
病人身上的癌,如果发现得早,是有办法医治的。怕就怕在不能及早地发现它。而个人主义的癌,不管潜藏得多么深,患者多少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要是你肯于大胆地暴露它,别人指出病象的时候敢于正视它,并且依靠集体的帮助决心消除它,那么,逢凶化吉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我们集体生活的好处也表现在这里:它讲究的是互助互爱,治病救人。病根一除,头脑中的私有制没有了,主观的东西和客观发展的规律趋于一致,这时候才能体会到跳下病床之后的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个性解放。千万不要听信了右派分子徐懋庸的欺骗;他主张对思想上的病症保持“乐观的镇静”,所谓“置生死于度外”,让它自由发展到昏迷不醒的“极期”,据说这样“会得一直往右,也可以回头向左”!因此他要我们在右派进攻的面前“也要镇静,不要因为患者发烧太猛而就陷于绝望”(见徐懋庸作“极期”一文)。但徐懋庸的极端个人主义的癌症,就是因为不肯动手术,经过几次“极期”,只见其“一直往右”,未见其“回头向左”,在不久以前的一次极端疯狂的“极期”中,全身癌毒一齐迸发起来,成为不肯回头的右派分子。徐懋庸的“极期”论骗不了别人,却害了他自己。这是应当引以为戒的。
新年试笔,并以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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