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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恶慌乱与分崩离析 记南京的猪仔“国民大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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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6-06
第2版()
专栏:

  丑恶慌乱与分崩离析
 记南京的猪仔“国民大会”
三月二十九日开幕的南京猪仔“国民大会”,于五月一日宣布闭幕。蒋介石反动集团的丑态,越来越不成样子,在人民胜利的面前越发慌乱,其内部越发互相倾轧,其分崩离析越发表面化,是这场活剧所表现的三大特色。在这场戏上演之前,及其演出之后,从蒋区报纸的报导看来,奇形怪相,比之袁世凯、曹锟的“国会”,真是青出于蓝。其中特别丑恶的,是五项节目,即:代表之争,主席团之争,检讨军事之争,修改伪宪之争,与伪副总统之争。
参加这个“国大”的猪仔代表,百分之七十五是国民党员;卖身投靠的民社党与青年党,以及胡适、莫德惠等几名蒋介石的随从,则是这幕丑剧的龙套配角。猪仔代表自己也把这个“国大”称为“党民大会”(益世报)。悲惨的是连“国民大会”也开不好,首先是“代表”资格问题,就引起了丑恶的纠纷。这个纠纷从开会之前,一直闹到闭会为止。原来“代表”的产生,是由国民党中央圈定,和民青两党提名的办法规定下来的。蒋记国务会议曾经决定:“党员非经提名不得当选”。但是,日见土崩瓦解的国民党,对于它的党徒也正在丧失控制的力量。各地未经“提名”而在贿选中由所谓“选民”签署选出的国民党员,仍有六百多名。国民党命令他们让给曾经“提名”的党员和民青两党,他们就组织了所谓“民选代表联谊会”实行反抗,这就使伪选的臭毛厕愈搅愈臭。为了解决这个滑稽的问题,国民党想出了一个滑稽的办法:凡“退让”的,都作所谓“戡乱委员会”委员,以简任一级待遇,底薪七百二。接着,国民党中常会又作了一个更滑稽的决定:“当两年再让,到时不让,开除党籍”。接着,蒋介石还来了一场滑稽的新自“召见”。但是“底薪七百二”也好,“党籍”也好,蒋介石“召见”也好,在政治市场上都已经一样的毫无价值。因此一场买卖毫无效果。到了伪“国大”开幕的前一天,有一个自称“候补民主烈士”的“民选代表”,居然买了一具棺材,声称“不进会场就进棺材”。并为了争取“美援”起见,特应美国记者之请,躺在棺材里,伸出头来拍了一张照片。另有十个人,则坐在大会堂内,实行“绝食”。闹到开会那天,蒋介石为了粉饰门面,就动员了一批彪形大汉,把那个“民选代表联谊会”包围起来,把十个“廿地”象小鸡似地挟出会场,并且用卡车把“烈士”的棺材偷偷搬走,沉入长江。具体的棺材是不见了,但是棺材作为伪“国大”的象征,作为蒋介石统治走向死亡的象征,却不是任何卡车所能搬走的了。
三月二十九日,这幕丑剧锣鼓开台了。天津一家报纸称之为“有如下等歌剧院”,叫骂和“嘘”声成为无会必具的特点。三十日至四月五日开预备会议,因为主席团的人选和伪副总统的竞选大有关系,争夺主席席位,便成为国民党各派在预备会中吵闹的题目。“为竞选主席团展开的炽烈活动,一如证券市场上讲行情,姿态万千,各方控制力甚大,有些‘代表’因争候选人,彼此瞪眼撅嘴。”(益世报)三日选举主席,鸡鸣狗盗一齐出场,有人嚷叫选票上漏了人,有骂混蛋,有喊退票,有呼打的,会场一片大乱。五十多个没有拿到票的猪仔,拥到主席台上,质问他们为什么没有票,而会上又有一人投了三四张票的。
四月六日起开正式大会。按照蒋介石的意图,只要选了他当总统就散会完事。可是这出戏是在蒋介石的军事危局严重到不可收拾的情况下扮演的,坐在会堂里的大小反动派们,都感到末日的恐惧。讨论议事规则时,纷纷要求检讨蒋匪政府的施政方针。因此,正式会议的第一天,就闹得下不了台,结果用了停电使扩音器失效的手段,才算强迫休会。这个问题一直闹了三天,天天都是顿足拍桌声,嘘声和“滚下来”的咆哮声。最后一天,下等歌剧的下等导演蒋介石自己登场了,他看着台上台下到处都在豕突狼奔地争夺着扩音器,只好装痴装呆,“静静地坐在台上的隐蔽席位上,……读他手里的报纸”。(美联社)
从九日起,蒋介石和他的僚属被迫作施政报告。他们的一套鬼话,连自己的喽罗们也不愿听。蒋介石报告时,连副总统候选人程潜都呼呼入睡。在其他中央社自称的“疲劳报告”期间,会场上疏疏落落,“有养神的,有闲谈的,有吃花生的,女‘代表’有脱鞋弄足的,有梳头的。”(益世报)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报告期间,猪仔们也不是完全安静的,他们什么都可以不管,但他们不能忘记“检讨军事”。为了安定人心,蒋介石在会上大讲神话,说他的统治“基础是绝对的安全”,军事计划都“已完全达到”,“金融的基础非常的巩固”。对于这篇神话,亲蒋介石合众社也报导说:南京“大多数中立观察家,都是以怀疑来对待这一演说”。把命运寄托在这个独夫身上的许多猪仔代表,不仅“大大的怀疑”,而且公然揭出他的虚伪。四月十日,河南“代表”周炎光,认为蒋的报告不确实,上台说:“我对主席昨天的报告不满”,此语一出,全场顿时骚动,一部“代表”起立喊打,然全体河南“代表”支持他,其中一个高呼:“开封、郑州都要丢了,还不准说话吗?”(益世报)十二日,“白崇禧报告军事形势,激起激烈辩论,纷纷埋怨政府腐败无能,……隐瞒事实真相”。(美联社)白崇禧的报告,几次为“不要说伙食,请报告东北、华北战略”,“要想办法呀,想办法减轻严重的军事形势呀”的吼声所打断。军事报告刚一结束,“平‘代表’赵庸夫,双手抱住麦克风,以发抖的声音连喊:‘枪毙陈诚’!”(益世报)“下午军事检讨,……河北、山东、山西、热河等省‘代表’,纷纷说明各该省形势严重,并不下于东北。江苏‘代表’起而阐明自古江淮不保,江南难安。安徽‘代表’高呼皖北不得了,湖北‘代表’大声疾呼请大家不要忽视华中。”(中央社)十三日,俞鸿钧“正打算报告经济问题,被一个情绪激动的‘代表’从扩音器前推开,这个‘代表’大声喊道:“共产党已经取得了东北、华北和华中的一部,他们曾横渡黄河,而可能横渡长江,并向南京推进,你们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讲讲军事的真实情况呢”?(美联社)“当何应钦说大会须遵守议程时,他就给‘代表’轰了下去。会场的嘶声吼声几达一小时。”(合众社)全场象一堆热锅上的蚂蚁,秩序混乱到无法维持。“谷正纲上台大声疾呼,要求各‘代表’警惕大局的危险,谓平蓉二地已发生学潮,不应在此浪费时间,应当择要讨论,早日完成选举。”(益世报)只能用“大局危险”的恐惧来镇定“大局危险”的恐惧,足见反动派在人民面前慌张成了什么样子!
四月十五日以后,讨论修改伪宪,就由闹进到打了。独裁者蒋介石手中的伪宪法,本来就是保护独裁的装饰品,但因无人理会,所以事实上也起不了什么欺骗的作用。蒋介石为了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就故意制造了一个所谓“修改宪法”的运动,说得这部“宪法”好象颇为“民主”的样子;同时,他和民青两党及一部分国民党员,又故意装出并不赞成修改“宪法,只要加上一个所谓‘戡乱时期临时条款’,装得这伙‘反对多数’的少数好象颇为忠于民主的样子。就是这样,居然把一群白痴由一个斗牛场又赶进了另一个斗牛场。据中外新闻记者的描写:十五日某女‘代表’发言,‘仅说出不赞同修改宪法几字,即被全场嘘骂,甚至叫打,全场混乱。’(中央社)十六日,‘宪法修改案审议委员会开会时,’‘代表’间的情绪激动,引起了短时期的拳斗。有一‘代表’曾宣布:‘我现在并且永远反对干涉宪法’。另一‘代表’便起而一拳,打人者在没有被认出是谁之前,便溜出会场了。”(美联社)十七日,会场内外均笼罩于紧张气氛中,“早上民社党王培基发言,说什么修改宪法提案,连骂的人都有问题,大代表控制小代表……。说犹未了,一片‘什么话’,‘狗屁’,‘打打打’声,全场鼎沸,人人离座,拂袖挥拳。”(平明日报)同时,在会场门外一群“民选代表”则与宪兵凶殴,闹得大会全体退席。在所谓修宪审查会中,也是一片鸦鸣鹊噪,最后才在蒋介石监督之下,以起立表决通过了所谓审查报告。会后,蒋介石特地训了一顿话,说是“看到刚才会场上的情形,我不能不说几句话。……诸位在这里开会,最要紧的就是守秩序。……如果还不守秩序,给中外人士看到都要感到极端的悲观。”(新星报)八日,由胡适、莫德惠等提出的“戡乱时期临时条款”,按蒋介石的计划通过了,蒋介石可以安排好做“总统”了;但是,虽然如此,“中外人士”还是不免于感到极端的悲观,“因为,同一天‘CC’团又指使了一群安徽人到会场示威,高呼‘打倒李品仙’,警察用手枪皮套打了他们,十二人受伤,数人伤势甚重。”(路透社)这个信号,表示反动派内部的斗争不是更和缓了,而是更紧张了。由假面目的斗争,转到真面目的斗争,转到副总统的争夺战,亦即蒋介石王位继承的争夺战上来了。
做“总统”本来是蒋介石的宿愿,但是这个政治流氓生不逢时,等到他安排好做“总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坠入灭亡的深渊,他甚至没有办法找到另一个人当总统,而又能保持他垂危的统治。一生追逐总统的蒋介石,最后是被“总统”所追逐着,是被袁世凯、曹锟的阴魂所追逐着,是被反动派统治者无法逃脱的断头台命运所追逐着。但是,蒋介石的悲剧还不止此而已。反动的统治阶级连同他的主子美帝国主义者,在决定替蒋介石做喜事的时候,同时就决定了替他做丧事,决定了找一个“反蒋”的“副总统”来作老朽的蒋介石之继任者,“以便在大势更加不妙的时候,‘副总统’可以用‘反蒋’的姿态出而延长反动派的寿命,因此得到美国老板的赏识为善观风色的政学系和杂牌军阀所支持的李宗仁,就决心与受‘CC’系和蒋介石自己支持的孙科竞选‘副总统’了”。在几个候选人的互相攻讦中,南京新民报公然刊载南京交通服务社的启事说:“蒋公应利用其国际威望,不时欧游访问…………李先生如能膺选,对于安定时局,胜任有余,对外亦具条件。”就是说,蒋介石活该滚蛋,李宗仁理合善后。“CC”的中央社特别广播了这个启事,来压迫李宗仁退却。同时蒋介石动员了国民党一切力量,帮助孙科。“有些‘代表’甚至接到如不服从党的指示,即将开除党籍的威胁。”程潜还“奉到蒋的直接命令,退出竞选籍,以使孙科在选举中从容获胜。”(路透社)在这样的斗争,以及其他无数稀奇古怪的斗争中,“副总统”的选举一连举行了三次都没有结果,最后李宗仁宣布退出选举,并声称将要离开南京。这样,“蒋介石在美国意志的面前屈服了,李宗仁在美国意志的背后‘胜利’了。”某中国报纸曾载一项消息称:“美大使司徒雷登在劝请孙科退出上曾起作用”。(合众社)司徒雷登对此作了“此地无银三十两”式的辟谣。美国报纸几乎一致替李宗仁捧场。纽约先锋论坛报四月二十五日上海电讯说:“假如与中共议和的时机来到,李宗仁远较蒋易为共方接收”。
中国人民对于这个臭得刺鼻的所谓“国民大会”,以及什么“总统”、“副总统”,从一开始就是加以鄙视的,人们只把它看作一串肮脏的笑话,一篇闻所未闻的新官场现形记。蒋介石集团满头大汗地演出了这幕“国民大会”,满以为可以粉饰一下太平,而结果却是他的内部更加分崩离析,统治危机更形严重。这个猪仔国大刚一闭幕,美金黑市价格即突破蒋币一百二十万元,比起三月底来,涨了三倍。物价立即猛涨,上海白米每担涨到蒋币五百万元,一夜之间,激涨五十万,“市场投机者,正在利用国民党内选举问题上的分裂,使经济情势更加恶化。”(路透社)五月三日,蒋介石曾经向任“国大代表”的千余党员发表演讲,他说:“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蒋在此次秘密会中发言时,“其声调因情感激动而嘶哑”(美联社)。蒋介石现在只有和他的统治一道,和四大家族的封建买办垄断财产一道“死而后已”了。袁世凯当了皇帝,曹锟作了总统,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败涂地,众叛亲离,树倒猢狲散。北洋军阀集团也接着归于覆灭。蒋介石把这条老路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但是,这一回不但蒋介石要归于灭亡,整个中国反动派也要一齐归于最后的灭亡了。(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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