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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掉个人主义的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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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8-01-16
第3版()
专栏:

挖掉个人主义的根
本报记者 金雨困
“三级”工段
沈阳空气压缩机厂二车间有个三工段,曾一度是车间的先进工段,并正式命名为青年先进工段。但是1956年工资改革后,这个工段就一蹶不振,任务经常完不成。
大鸣大放时,三工段有二十一人联名贴了大字报,说工资偏低,是普遍不合理!要求领导解决。很多人都不愿在三工段干,认为在这里专做小螺丝帽,技术简单,没有前途,干到三级工就到了头!他们把三工段称为“三级”工段。
反面意见占上风
在展开大辩论时,二车间支部认为:关于三工段的工资是否普遍不合理,专业化究竟有没有前途的问题,虽发生在三工段,但是这种个人主义思想却是大量而普遍存在的,因此决定把这两个题目作为全车间解决个人和集体、个人和国家关系的辩论题。在车间召开的第一次辩论会上,主要是让持有反面意见的人把自己的观点充分摆出来。因此,会议一开始反面意见就占了压倒优势。
大家抱怨最多的是:三工段活最累,工资又长不上去!三工段的前途,就是不长工资的前途!会上周勤叫得最凶,他说:“别的工段人家干活,走刀时就是休息,咱们干的全是小件,劳动强度总得紧干!为了要多得两个计件钱,我连上厕所也得跑着去跑着回来,还要一边跑一边系裤带!你说这有什么干头?我就等第二个五年计划工厂改建时,换个地方干干!”曾贴大字报的谢品清说:“为什么三工段在工资改革前是先进工段,在工资改革后常完不成任务?这就是因为工资太低,工资改革普遍不合理!”
会上起先是光为整个工段叫怨,以后就我说你工资低了,你说我工资低了,互相叫怨。到后来索性自己为自己打不平。有个叫张维清的工人说:“我的工资就是不合理,而且是非常的不合理!我来了多少年了,请领导给算一算。论技术,我什么车床都能干,生产有困难了,领导就动员我来想办法,到长工资时,就看不见我了。我改进了许多工具,你们领导上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不给我长工资?是我不能干?还是技术低?……”。
有不同意见的人都在耐心地听着。
馅儿饼能从天上掉下?
凡是稍为知道张维清的人,听了他的发言就感到非常刺耳。
在第二次辩论会上,群众的锋芒就很自然转向张维清身上。一开头就有人问张维清:“你虽然技术高一点,但是你连续七八个月都完不成计划,技术没有发挥出来,光说技术好不干,馅儿饼还能从天上掉下来?”还有人说:“你技术高在什么地方?干五个稍套,就废了两对半!”张维清马上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七八个月完不成计划,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我工资低,我有怨气!干稍套废了也不假,那是我有思想问题嘛!人,有思想问题还能干好活吗?”有人又问他:“你说你创造了许多窍门,可是能用上的有几个?”张维清又插上去说:“用不上那是你技术低!”“我技术低我承认,但是你保守,你拿到了奖,就把窍门放在箱里自己使唤,从来不教给别人!”兜了他的老底的是宋振峰的发言,他诚恳地对张维清说:“我与你是师兄弟,我看论技术,你在段里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你没有充分发挥出来。你总不踏踏实实地干,总要闹点情绪,原先咱们在一起,我是行政组长,你是工会组长,你平时太懒,和群众关系不好,在评先进生产者时,群众给你评了个二等,你就不好好干了。你不好好干,以后群众又给你评了个三等,你就更不干了,经常在工作时间睡觉。后来听说领导要提拔你当工长,才又积极了一阵,结果工长没有当上,就又消极下来。原来在你的脑袋里充满了个人主义的坏思想。就凭你这些表现,你能说你工资低吗?你能说你闹情绪有理吗?”
大家这一说,就把张维清说得哑口无言。第二天他对支部书记说:“我算是给真理说服了!”
这里有思想问题
对张维清的严重个人主义思想的批判,提高了大家的觉悟。思想一提高,辩论的劲儿就上来了。有的人开始认识到过去很多人所以闹,并不一定是工资有问题,而是思想有问题。于是,在第三次辩论会上,就辩论三工段的工资问题。有的人说:“我看,三工段工资只是个别人不合理,有的人是撑得‘嗝儿嗝儿’的,有的人是饿得‘呗儿呗儿’的。有的人来的年头虽不少,但是一休病假就好几年,能躺在炕上掉馅儿饼么?有的1954年才进厂当学徒,一年升一级,还能说不合理,长得慢?这能说得出口吗?”老工人丘林盛说:“长工资要论年头,咱们车间老工人马占元,有二十多年工龄,今年才五级工,可是人家从没有叫过怨,你们这些小青年跟他比,还能说是不合理?”老工人梁国成也接着说:“我们老工人不用一年长一级,只要三年长一级就很足了。”工人张贺信反驳谢品清的工时压缩多了,工资却长得少的论点说:“你说工时压缩多了,谁压缩得少呢?不但你们,全厂和全国工人都在压缩,不然那来社会主义?如果我们把钱都分掉了,建设新工厂的钱哪里来?”
空气一转变,积极分子就把三工段工资情况的调查向大家介绍。全车间四个工段就数三工段长得最多。如果说工资有问题,那不是低,而是增长得太快了。增长这么快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意见?这就是因为有思想问题。
前途不是“钱”途!
大家也讨论了三工段有无前途的问题。统计员孟庆辉说得好:“要问三工段有无前途,首先看你是从个人利益上来看,还是从整体利益上来看?从个人利益来看,三工段专业化,技术简单,干到三级就到了头。从整体利益来看,专业生产螺丝帽、螺丝杆,对全厂有利。不专业化,打乱了生产线,对生产有害。就是把它并了合了,也还是要有人做小螺丝帽的,大家都认为干这活没前途,都不干,空气压缩机就装配不出来,那就会影响国家建设!国家建设发展了,我们个人才有前途!个人利益必须服从国家利益。”工人那学礼说:“有人把长不长工资当为前途,这是把前途看成了‘钱’途!只要对社会主义有利,我说干什么都有前途。不是喂猪的高小毕业生当了模范,还见到了毛主席吗?你能说干小螺丝帽就没有前途?思想问题不解决,就是明天调你去干大活塞,你也仍然会叫喊没有前途啊!”
挖个人主义的根
第六次辩论会是辩论为什么三工段的个人主义思想会这样严重?有的人认为这跟领导过去的经济主义思想有关。工人黄凤阁以谢品清为例说:“谢品清工资不低,为什么他还喊得这么凶呢?这是段长沈庆昌纵容出来的,他经常迁就谢品清的落后思想,为了让他好好干,就往钱上引他。沈庆昌经常对他说:‘你工资低不怕,我每季给你提一次先进生产者,那就是十五元!’尽引他往钱眼里钻,他怎样不闹!”有的人认为这与谢品清出身于小商贩家庭有极大关系。工人关恒利说:“谢品清进工厂就是为了钱。要求不能满足,就今天说脑袋疼,要早退,明天又说屁股疼,要早退。他自己在段里经常跟人说:‘我不长工资没有关系,一天取五板豆腐(他爷爷开小铺),一板豆腐赚三角,一元五角就到手了!’”李志义说:“谢品清这种自私自利的思想,到了工厂根本没有得到改造,脑子里就是钱、钱、钱,他就是把前途看成了‘钱’途!”李志义刚讲完,周勤马上站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钱这问题过去我也说过,现在我还这样说,过去干活为了钱,现在干活还是为了钱……”周勤一坐下,马上群情激动。工人那学礼说:“你说大家都是为了钱,我看不是这样!大家还有一个最大的理想,就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工人段宝奎接着说:“都像你这样为了钱,社会主义还要不要?”老工人梁国成特别激动地说:“像周勤这样光为钱的人,如果有个资本家跟你说,来吧!小伙子,我多给你钱!你准会被资本家拉过去,搞资本主义去了!”工人梁其光说:“只知道钱的人,要好好想想老工人过去的苦处。我们到底是要社会主义还是光要钱?如果光要钱不要社会主义,那我们工人阶级还得像老工人过去那么苦。”
经过这一场辩论,谢品清感到很沉痛,他承认:“我错了,过去我根本没有考虑社会主义这一点”。周勤也检查了忘本思想。他说:“想到过去,我家房无一间,地无一垅,我爷爷一辈子活了七十三岁,家离山海关二十五里,就没有见过火车是个什么样,一盒洋火使了一年还剩七根,去年父亲来看我,逛了故宫,回家就直流眼泪,说过去咱们穷人能看这个吗?这回同志们帮助我,才有了一点认识,今后同志们从行动上看我吧!”
现在谁也不愿离开三工段。一贯吊儿郎当的张维清现在也主动压缩了某部件工时定额的三分之一。个人主义闹得最凶的谢品清也积极响应了市劳动模范提出的“五好”倡议。大家心情都很愉快。他们还推段长作为全工段的代表,向全车间宣布三工段将在1958年内重新成为先进的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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