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大辩论　抱了一个大西瓜 三机部澄清了知识分子改造的许多思想问题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经过一场大辩论　抱了一个大西瓜
三机部澄清了知识分子改造的许多思想问题
新华社17日讯　新华社记者林枫报道：第三机械工业部在下放干部工作中，围绕党的干部路线展开了群众性的大辩论，经过广泛、深入的辩论，不但弄通了下放锻炼问题，并且使干部的社会主义觉悟有了显著提高。
展开下放干部大辩论，首先要大鸣大放，这是开展大辩论的基础。第三机械工业部领导上曾经以一周时间，通过大字报、座谈会和个别交谈等方式，从提问题、摆困难、谈思想做起，组织干部大鸣大放，充分暴露思想。
领导带头说真心话
各种思想充分暴露
要群众讲真心话，充分暴露思想，开始碰到一些困难。有的怕被人戴上落后的帽子；有的想反正要下放的，说不说都一样。各级领导人便普遍找干部个别交谈，同时，有些领导干部带头说真心话，这就推动群众掀起了大鸣大放。第三机械工业部领导上一再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卷到运动中去，同群众一道鸣放、辩论，不要光“运动”别人不“运动”自己。事实证明，这点对于搞好大辩论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大鸣大放中，这个部的干部共提出了一千多条意见和问题。其中有的怀疑下放是为了精减人员、甩包袱；有的反映对农村有十怕：怕脏，怕吃粗粮，怕蛇、蜈蚣和蝎子，怕狗和狼，怕干活太累，怕在农村找不到爱人，等等。
根据分析和研究，这个部群众提出的大量意见是集中在下面一些问题上：认为劳动不见得能改造好思想；或者说改造思想的方法很多，劳动不是主要的方法。有人认为，农民是小私有者，自私落后，农村劳动是简单劳动，到农村去向农民学不到什么。有的强调“业务是灵魂”，只要专，不要红；甚至有人提出，在目前国际国内形势下，应当允许有“粉红色专家”。
组织大辩论要注意什么
在大鸣大放充分暴露思想的基础上，第三机械工业部用了近二十天的时间，在全体干部中展开了热烈的大辩论。为了做好大辩论，第三机械工业部注意了以下几点：
第一、明确下放干部劳动锻炼的大辩论的内容是社会主义思想和资本主义思想的斗争，但这是属于人民内部性质的矛盾，应该运用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通过摆事实、讲道理，和风细雨，以理服人，不得扣帽子，不得压服。在大辩论过程中，部的领导上反复强调了这一点，并且及时检查纠正了个别单位的缺点。
第二、强调大辩论是群众性的自我教育运动，自始至终都要贯彻群众路线。部里根据群众意见归纳出几个带有根本性的问题，以问题为主，结合各人的思想，同时抓住典型人物的思想展开辩论。
第三、由浅入深，由现象到本质。先消除疑虑，再端正下放锻炼的认识，最后挖掘资产阶级思想根源。
先解决一般性问题
再辩论根本性问题
第三机械工业部的干部在大辩论中，思想发展过程是这样的：初期怀疑下放是为了精减人员、甩包袱的人，在学习了文件、听了报告、提高了认识以后，怀疑开始消除了，知道下放主要是为了锻炼干部，为了培养称职的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原来对农村有十怕的人，听了已经下放的干部和农业社干部报告农村情况以后，也比较快的消除了顾虑。大家认为农村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比起机关来当然要苦些，这正是锻炼干部的好地方。但是对于为什么要采取劳动锻炼的办法来改造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为什么要和工农结合？以及红与专的关系应该怎样认识等带有根本性的问题，许多人的错误看法却不是轻易就能扭转过来的。因为这是同许多干部尤其是知识分子干部思想上存在的轻视政治、轻视劳动、轻视劳动群众以及热衷于个人名利等资产阶级思想有关的。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进一步挖掘资产阶级思想的根源。因此，第三机械工业部在经过一个星期的一般辩论，消除顾虑、解决了一般的认识问题以后，就用十多天的时间，围绕这些根本性的问题，展开了深入的辩论。
集中讨论“红”与“专”的关系“粉红色专家”的论调破产
在深入辩论中，大家集中讨论了政治和业务的关系，也就是红与专的关系问题。第三机械工业部干部中科学技术人员和青年知识分子相当多，因此大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辩论得也比较深刻。有的人提出做一个“粉红色专家”的问题，如三局有人主张：现在国际形势是东风压倒西风，国内是共产党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我国现在又红又专的专家很少，但党提出十五年后在钢铁和其他重要工业产品的产量方面赶上或超过英国，这就需要在业务上大大加油，知识分子不能太多的去搞红，太红就影响专，赶不上英国，所以说粉红色专家在客观上是要求其存在的。对于这种论调，有人支持，有人怀疑，大部分人表示反对。大家指出：培养知识分子干部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我们共产党的培养又红又专、德才兼备、为人民服务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路线；另一条是与社会主义背道而驰的、培养为剥削阶级服务的知识分子的路线，粉红色的路线是不存在的。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在政治上不站在无产阶级立场，就必然站到资产阶级的立场上，中间路线是没有的。想做粉红色专家的人，好比红萝卜，本质上是白的，只是在外面涂一层红色作为商标，好迷惑人民；这种人实质上就是没有下决心彻底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没有下决心为社会主义服务，这样的知识分子应该改造。
不少人还指出：我们在十五年后赶上英国，是靠共产党的英明领导，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靠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靠苏联和兄弟国家的热诚帮助，并不是靠粉红色专家的。有的人批评粉红色是危险的颜色，粉红色道路是危险的道路。经过这些辩论，终于把“粉红色专家”的论调驳倒了，原来持有这种见解的人，承认了自己的看法是错误的。
但是，第三机械工业部另一个局有人从另一方面来呼应和支持“粉红色专家”的论调。他说，行政干部是直接接班人，要深红，技术人员是间接接班人，有浅红色就可以了。他所在单位的干部，除了指出“浅红色”论点的错误以外，还特别辩论了革命事业接班人的问题。大家认为，社会主义事业是全国人民的事业，接班人并无直接、间接之分。目前我国的科学技术人员红得不够，不少人还经不起风险，假如不经过劳动锻炼，就不能算是称职的接班人。把技术人员说成是间接接班人，浅红色就可以了，这实质上是逃避彻底改造思想。
农村是知识的宝库
劳动锻炼非常必要
在辩论为什么要通过劳动来锻炼干部时，大部分人都认为，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加强思想工作虽然也是改造干部的重要方法，但目前我国知识分子干部特别需要经过劳动锻炼，来培养群众观点和劳动观点。劳动锻炼是对干部的根本性的改造，是有特殊意义的。有的人列举事实，说明农村是知识的宝库，农村是革命的熔炉，到农村去可以学习劳动人民的艰苦朴素作风和勤劳、淳厚的品德。在辩论中，还有些工程师、技术员，以自己在反右派斗争中立场不稳、接近右派边缘的事实，来说明劳动锻炼是他们思想改造的重要道路。
有的单位在辩论中，提出了知识分子由谁养活、由谁培养的问题，开始不少人的回答是父母养活的、父母培养的，经过算细账，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多人的父母是用剥削劳动人民的血汗来养活和培养他们的。这一发现，帮助不少人懂得了为工农服务和与工农结合的重要意义。
了解了党的干部路线
大部分干部拥护下放
通过大辩论，第三机械工业部的干部对党的干部路线有了比较明确的了解，极大部分干部都坚决拥护下放。特别是比较深刻地批判了一些人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这是最大的收获。四局的一个技术人员原来认为下放妨碍专，经过大辩论提高了社会主义觉悟，检讨自己受了旧社会和家庭的影响，从小就认为技术是“硬”的、政治是“软”的，有了技术好比捧了铁饭碗，到处吃得开，他认识到这是严重的忽视政治的倾向，是很危险的。有些人检查了挣钱养家的雇佣观点，认为这次辩论初步解决了人生观的大问题。有一个翻译，解放前曾在教会学校上过学，过去他的人生哲学是挣钱养家、孝顺父母，这次他提出六点理由来说明自己不能下放，其中有一条是“父母在不远游”，经过大辩论，认识有了提高，他说，通过这次辩论才真正认识到旧知识分子的思想确实很“脏”，需要改造。有一个干部曾经认为“平生无大愿，只求吃喝穿，工作八小时，一点不多干”，在大辩论中这种雇佣观点受到了批判，他也作了检查。曾经主张科学技术人员不是直接接班人，浅红色就可以了的那个干部，在大辩论后，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树立主人翁的思想。有的人检讨过去是把自己当作佣人，靠技术吃饭；把自己当作商品，“待价而沽”。有的人说，过去总认为技术是自己的本钱，政治是别人的。经过大辩论，开始卑视个人的名利思想，觉得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很丑恶。由此感到党的下放干部劳动锻炼的政策是非常英明的。
经过大辩论，第三机械工业部出现了新的气象。有人形容这次大辩论的情景是严肃批判、热烈争辩、和风细雨、耐心帮助。不少人感到，辩论时虽然争得面红耳赤，但辩论后，同志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有的干部说，参加大辩论是他毕生最大的收获，不经过大辩论，难免掉下泥坑。有的认为经过这场大辩论，抱了一个大西瓜。从第三机械工业部开展下放干部大辩论的收获来看，这个比喻是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