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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县侯家沟 执行政策有偏向 希望磁县领导上检查公开答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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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6-08
第1版()
专栏:

  磁县侯家沟
 执行政策有偏向
 希望磁县领导上检查公开答复
据磁县八区香山村合作社染匠侯春华及×村的刘××来信反映:自工作组到侯家沟以后,就成立起贫农团,被少数分子掌握,由侯康勋、侯士勋等为委员,说斗谁就斗谁,工作组听了片面的话,对党员无情打击,大骂党员是吃粪的。全村三百零七户,就划了二十八户地主,二十五户富农。完全由贫农团自己划,党员不参加,由几个人规定,光想找喂骡喂小驴的划成富农,他们说:“我村地主富农多,谁不愿意,就让他上大会场划”。但谁也怕斗,不敢上会场,划成啥就是啥。如侯保贤三十三亩地,用一个小雇工(十五岁),欠有七百元外债(每百元三斗七升米利租),被划成富农。
这次从二月十九日开始斗争,三天前就把地主侯春荣等三人扣在民兵队部。开会时也没问他们,又叫来几户地主侯逢昌妻、侯宝宜妻、侯建喜娘、侯宝福等。问侯宝宜妻要现洋、衣物,她说没有,被削去衣服打了一顿,两天打了两顿,打的皮开肉绽,一黑夜断了六回气。又问侯宝福财物、麦子还有多少,他说财物没有。只有四石多谷子,于是说他不实际,拖打了一顿。打的时侯,有的老百姓哭。工作组讽刺说:“侯宝福没死,就给他吊孝!”侯宝福老婆也被剥掉衣服打了一顿,扣了四夜,在队部上了四吊,死了又救过来。工作队说:“打的不是肉,是泥,是柳树。”回家后她埋怨侯宝福:“你也在着党,也当过区干部,也出过一部分力,也是不顶事。”侯宝福觉着难过,拿着绳子去后院上吊,被后院住的汤阴的逃难户看见救了下来。侯宝福是一九三八年加入共产党的,去年当区委秘书,他父亲是地主,这次是叫李名金夫妇打的他,李与他过去就有些意见,被人挑拨,又来报复。侯宝贤是他兄弟,在二区当武委会主任,也是党员,已过了黄河。封了侯宝福门后,四口人只给了一条被子,全家没啥吃,到现在两个多月,有的中农、富裕中农启封了,他还没启封。全家也不知到哪赶嘴去了,麦子也没人割。前些时贫农团去他家拿了四斗麦子,八九斗谷子,连一个老瘦骡也牵走了。侯建喜娘也挨了一顿打。侯建喜在一九三九年参加部队,当参谋长,现在到东北去了。又问侯逢昌老婆要银元、衣裳,她说:“宝在没有了。”就打问她防空洞在哪里?吊在树上,一会吊死了,半天才反过来。她四儿子在某野战部队供给处也已过了河,大儿在彭城皮革工厂当会计,也派四个民兵,弄回来打了一顿。又斗侯金荣,他也是党员,六口人,十亩地,三十三年二十五亩地,这次把地斗了,驴也牵了,家里东西也没收了。
被封门的五十三户,牲口都牵了,粮食都叫贫农团分了。工作队主持的,不这样贫农团说一春天一个钱活也不叫做,不能分东西,干他做什么?现在地主要饭的很多,工作队随着贫农团说:“已经斗了,再改过来怕贫农团面子不好看。”贫农委员侯士勋在街里说:“不斗中农,就没东西,我就不干了。”“光斗地主,不斗中农,还得我们往外帮东西。”牵的牲口都在民兵队部喂着,侯士勋连自己的驴都卖了,等着分好牲口。
侯家沟历次斗争,党员虽是干部,就不掌权,被一伙坏人把持,说斗谁就斗谁,党员干部一说,就说是包庇地主。
逃难户反映:“这都是几年老抗属、几年的党员、区干部,还这么拖打,看咱逃到这里为啥?………”
刘××信上说:“这完全是我亲自去侯家沟调查的材料,我负责任。我不敢向上级说,看见五月十三日报上登了侯家沟的消息,我才敢问。他们划阶级是不是根据中央指示?中农是不是真不斗?斗错了是不是改正?扩大斗争面积是不是对?工作队整党的办法是:队长一拍桌子,有也得说,没有也得说,没有的叫说什么?贫农团是领导土改翻身,还是组织几个人闹宗派?故意破坏党的政策?党员没有错是不是能参加农会?”
染匠侯春华说:“这村所做的与政策不同,我吃饭时间到饭场上问,报上说废除肉刑,怎么咱街又拖又打,街上的人都不敢吭。我在肚里装了一个多月,闷的我现在可要说了。我想,这都是工作组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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