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康庄大道　不过独木小桥——记南开大学数学系红与专大辩论 [复制链接]

第7版()
专栏：

要走康庄大道　不过独木小桥
——记南开大学数学系红与专大辩论
本报记者　柏生　蕙萱
南开大学全校学生，最近开展了一场红与专问题的思想大辩论。这是一堂生动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课程，一场结合学生思想实际的，有丰富思想收获的大辩论。数学系学生在这场辩论中取得的收获最大，辩论的也最热烈。
有什么思想问题
南开大学数学系近四百名学生中，除少数右派分子外，大多数学生是要求进步的，但是在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也还存在着各种不同程度的错误看法。不少学生存在着“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思想。他们认为业务比政治重要，业务第一。他们说，今天大规模阶级斗争已经结束，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搞社会主义建设，而搞社会主义建设，必须要有专门的业务本领不可，政治可以降到次要的地位。数学系一年级学生庾传祝，就有这种看法。他并举例说，在大规模建设时期的今天，一砖一瓦、一滴水、一度电都脱离不了技术，没有政治也可以为人民服务。这种论点尤其是在一年级学生中最多。他们因为入学不久，也未经过反右派斗争，在政治和业务的关系问题上认识是很不清楚的。同时，他们中还有一种怕跟不上班的思想，因此，一心只想搞好业务，埋头读书，不问政治的倾向也就特别严重。在只钻业务的情况下，这个系的许多学生中，还普遍地羡慕老教授、老专家的“先专后红”道路，“为科学而科学”。他们认为搞政治会影响钻业务，二者有矛盾，不可兼得，一个人精力有限，多搞了政治，势必要少搞了业务。他们主张在大学四年中，不如先埋头学好业务，先向科学进军，毕业以后再搞政治。还有些人表示，边红边专虽然是达到又红又专的最理想的捷径，可是由于时间精力有限，实际上很难兼顾，因此只要明确“又红又专”的目标，而个人可以根据不同情况走“先红后专”或“先专后红”的道路。如数学系一年级学生郭锡伯就有这样的论点。
辩论起来
当全校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教研组和数学系党支部研究了数学系学生中的这些不正确的思想认识以后，决定根据学生思想实际情况，开展“红与专”问题的辩论，以进一步暴露和澄清在政治和业务关系这个问题中的许多错误思想和看法，帮助大家树立正确的思想。
辩论会首先在数学系各个班开展起来。最初只有一年级几个班展开了争论，二、三年级学生中虽然有许多不正确的思想，但是有些人有顾虑，不肯进一步暴露自己的思想。经过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教研组辅导组的启发和帮助，大家才逐渐解除了顾虑。
根据各个班级讨论中所提出的一些问题和看法，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教研组先后组织数学系举行了两次全系大辩论会。在辩论中，许多学生针对应该怎样正确认识政治和业务的关系问题，和“先专后红”、“只专不红”的道路是否走得通的问题，以及“为科学而科学”的论点作了发言，有力地批驳了这些不正确的思想。
很多学生不同意“业务比政治重要”或“先专后红”和“为科学而科学”的论点。他们认为政治是最根本的东西，它决定了一个人树立无产阶级人生观，还是资产阶级人生观。正确的政治观点是人的灵魂，它决定一个人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资产阶级服务。他们指出：科学是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武器，科学脱离政治的正确领导，势必就会迷失方向，陷入个人主义的泥坑。政治和业务应该紧密地结合起来，业务是为政治服务的。辩论中一直坚持正面意见的数学系二年级学生彭大鹏、郑贵然等四人的发言中就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他们说：苏联的两颗人造卫星上了天，有力地证明了科学只有掌握在人民手里，才能取得惊人的成果。那些认为人造卫星上了天，说明了技术比政治重要的想法是错误的。如果不是政治起着根本的作用，技术水平并不比苏联落后的美国，为什么连一个铅球大的人造卫星都发射不成功呢？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业务固然重要，但是，没有政治的正确指导，业务是搞不起来的。
持有“先专后红”论点的人还举出一些理由，他们认为，只有“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业务是谋生的资本，没有业务就要喝西北风”。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把钻研数学业务作为谋生之道，那有一点为人民服务的味道？数学系三年级学生王金钟就批判了这种论点。他说，所谓“先专后红”，实质上就是只钻研业务，不问政治，走上“只专不红”的道路，这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也是“先专后红”的本质。
有的人认为“先专后红”的道路是走得通的，他们并举了老科学家为例，证明他们也是“先专后红”的。但是，他们忘记了老科学家是生活在什么样的历史时期，他们受到时代的限制，不得不走这条路。很多老科学家自己也承认，他们所走过的是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有的科学家因为受旧社会影响很深，思想水平不能很快提高，甚至走上非常危险的道路。曾经在旧社会生活过很长时期的老教授、数学系主任曾鼎和，在数学系的辩论会上，痛苦的回忆了二三十年旧社会给他带来的灾难。他说，在旧社会里，我染上了许多资产阶级思想意识，为人处世，工作作风有一套资产阶级的看法，妨碍了进步。在今天，我还需要经过较长时期的思想改造，才能成为又红又专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今天的历史条件变了，完全有可能走“又红又专”的道路，他希望同学们不要再走像他这样的弯路。同时，他还批判了学生羡慕旧专家现在入党了，证明先专是可以后红的错误看法。他说，党吸收高级知识分子入党，决不是因为他们是专家才吸收他们入党的，而是因为他们已具备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共产主义奋斗的共产党员的条件，也就是已具有初步“红”的标准，才被吸收入党的。
反右派斗争中的教训，已经说明了“为科学而科学”的观点是错误的。许多学生举例说，当右派分子疯狂地向党进攻的时候，有的人不能分清大是大非了，分不清敌我了，有的人就成了右派分子的助手，同右派分子站在一起。一个人生活在现实社会中，思想上不可能是真空的，不接受社会主义思想，就会接受资本主义思想，那种不过问政治，单纯为科学而科学的观点，事实上是不存在的。
丰富的思想收获
经过多次大会小会的辩论，以及会后同学们自己组织的一些热烈的争辩，和全校性的“红与专”问题的总结报告以后，数学系绝大多数学生的思想认识提高了，方向明确了。原来坚持走“又红又专”的正确道路的学生，进一步认识到这是一条康庄大道。原来认识模糊，犹豫于正确和错误意见之间的人，现在思想也开始明确起来。原来坚持错误意见的人，大多数都觉悟过来，认识到在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里，走“先专后红”的道路是过独木小桥，是一条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道路，不但过不去，而且十分危险。
曾经坚持走“先专后红”道路的数学系一年级许多学生，经过这次大辩论以后，深深感到自己的“先专后红”的论点完全破产了。一个在中学时代就被评为“三好学生”的共青团员，由于入大学后只想埋头搞业务，不关心政治的思想发展了，他一心想走“先专后红”的道路，但是在这场大辩论中，开始觉悟到自己走错了路。他沉痛地对党支部书记说，由于我存在着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和脱离政治的思想，一心只想学好了业务，有了资本以后再去红，这几乎使我走上了一条极端危险的道路。这场红与专的辩论对我的教育意义太大了。他在辩论后的一页日记上这样写着，这几天内心的不安静是可以理解的，从现在起我才真正了解到我们青年学生彻底改造思想的必要性，不把身心的肮脏清洗掉，不放一把火把自己内心的丑恶烧掉，过社会主义这一关会是遥遥无期的。感谢同学和老师在这场“红与专”的辩论中对我的帮助，使我不再向危险的道路迈进。数学系二年级学生李心铭是个农民出身的学生，过去在家乡时经常参加农业劳动，但到大学后，因为一心只想学好业务，因此寒暑假再回家乡时，就连参加农业劳动也不肯干了。在“红与专”问题大辩论前，他对政治与业务的关系的认识也是比较模糊的，通过辩论，他明确了政治是灵魂，是最根本的，只钻业务是非常危险的。现在他每天认真读报，思想上也比以前开朗多了。数学系二年级华侨学生李文珍，过去一向埋头业务，不关心政治，在这次大辩论中思想上引起了斗争。他检查了自己所受资产阶级家庭的影响和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认清了必须走“又红又专”的道路，并提出了入团的要求。
南开大学数学系的学生，经过这场辩论以后，不但政治方向明确了，学习热情也更加高涨了。大家对政治活动和社会工作比以前热心参加了，系里的政治空气和民主辩论的风气也增长了。许多人提出了在寒假中下乡参加农业劳动的要求，决心加强劳动锻炼，改造思想，坚决走社会主义的“又红又专”的康庄大道，不过资本主义的“先专后红”的独木小桥，这道小桥已经枯朽了，一走就有灭顶的危险，是走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