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到了老通成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毛主席到了老通成
做三鲜豆皮的大师傅曾延龄一谈到和毛主席握手的情况时，总爱激动地说：“我还没有来得及把手洗干净哩，毛主席就把手伸过来了。毛主席把我的手握得紧紧的，当时就像有一股热流通过全身一样，一身都热火起来了。我就想：毛主席呀，他老人家心里，真是不知道是怎样关心我们！”
曾延龄是老通成做豆皮的第一把手。很久以来，他就有着这么一个愿望：“要是我呀！我也能去一去北京，见见毛主席，最好是能把自己亲手做的豆皮，让毛主席尝一尝，我这一生也就得到满足了。”有时候他这样想着想着，他相信自己这个愿望准能实现，但有时候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好笑。他万没有料到他这个带点幻想的诚实的愿望，居然不等到去北京，在武汉就实现了。
事情是这样的。
1958年4月3日，下午七点钟。
花桥老通成餐馆里，顾客已经没有白天那么拥挤了，餐堂里还坐着二三桌人。三岁的王熙滨和他的四个哥哥姐姐，还有他爹他妈，一家子七口人，是其中最后来的，这时候正一边吃着卤菜，一边在谈论些什么，滨滨他妈刘燕如心里想着什么，还正在纳闷呢！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声。不一会，就进来了几个人，起先大家还以为大概是什么新来的顾客，只见头一个进来的却是省委书记王任重同志，他进门后，转身向后面的人表示了一下请进的手势，接着，一个天顶很宽、头发乌黑、身材魁梧、穿灰制服的人，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这一下，大家都楞住了，这熟悉的面孔、身材举止，不正是毛主席吗？大家霍地都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也不知说什么好。正在这一刹那，还是孩子们最机伶，滨滨首先扯着大嗓子，伸出洁白的小手指着毛主席，高声喊：“毛主席！毛主席！”滨滨的哥姐们也就不约而同地一齐拥向毛主席的身边，五岁的女孩熙江贴近毛主席，用手牵着毛主席的衣角，问：
“毛主席，你是不是从北京来的呀？”
“是呀！”毛主席慈祥地回答她说。
毛主席和孩子们一一握了手，抚摸着孩子们的头，滨滨他妈这时正激动得忘记了一切，看到毛主席直走到她桌前了，这才想起来，马上向前和毛主席握了手，问毛主席好。毛主席问了问她和她爱人在什么地方工作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向大家挥手致意。又转身一条一条地看了看墙上贴的除四害和大跃进的标语，一边看，一边念。然后问站在旁边的经理万书明同志：
“这是你们写的吗？”
“是的。”万书明回答。
“好，好，好。”毛主席说。
毛主席又看了一下墙壁，满有兴趣地问：
“这墙是什么东西做的？”
“刨花板做的，很经济。”万书明说。
毛主席听完介绍后，没有就坐，一直向厨房走去。一跨进厨房门，毛主席就挥手向大家招呼：“辛苦了！辛苦了！”
厨房里的工人们，在这以前还不知道毛主席来了呢！头一个看到毛主席的，是做汤包的锺生楚师傅。他刚刚把包子捏好，装上笼，准备去盖盖子，毛主席就来到了他的面前。锺师傅怔住了，他看到毛主席那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样子，心想毛主席真不像六十几岁的人，毛主席这样的健康，这是中国人民的幸福。他想说几句祝福的话，但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满面笑容地呆呆地凝视着毛主席。当毛主席指着案板上的包子问他：“这是什么包子？”他竟忘记了回答。直到毛主席第二次又问他：“这包子是谁做的？”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过来，说：“这是汤包，是我做的。”
整个厨房都活跃起来，毛主席那慈祥的笑容，平易近人的举止，和蔼亲切的谈话，使大家原有的一点紧张，完全消融了。
毛主席接着就问曾师傅：“你是做什么的呀？”
曾师傅说：“我是做豆皮的。”
曾师傅回答后心里想，该请毛主席吃点好的豆皮，就又对毛主席说：“我准备专门做点好的豆皮，请你老人家吃。”
毛主席又亲切地看了一下曾师傅，说：“你太细心了。”
曾师傅说：“总是愿您老人家健康啊！”
毛主席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炉灶面前，用手摸了一下灶面，看手指上没有灰尘，就称赞大家说：“这个炉灶很干净呀！”
接着，毛主席又和做菜的李汉卿师傅和其他一些师傅谈了话。
沿锅灶边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毛主席又进去看了一下宿舍，看到宿舍里很整洁，毛主席说：“很好，很好。”
和大家都见过面以后，毛主席跟同来的同志们说，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吧。原来毛主席和其他几位同志都还没有吃晚饭呢！
听说毛主席顺便在这里吃饭，工人们可兴奋啊！谁都希望把最拿手的东西献给毛主席。大家都感到美中不足的是：事前不知道呀！事前要早知道，一定把原料准备得好好的，那才拿手呢！现在只有看材料办了，做菜的李汉卿师傅对这点尤其感到抱歉。大家一面工作，一面把眼睛不时地望着毛主席。当大家听到毛主席向同桌的外省同志介绍说：“你们那里没有这，这是湖北的风味。”餐馆的全体工作人员都高兴地笑了。
毛主席入座时，已经八点十分了，人们欢度着这最幸福的时刻。许多人把座位移到了最容易看见毛主席的地方。孩子们索性不吃东西了，把身子转过来，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毛主席，又有一个小孩跑到毛主席座位前去问毛主席好。毛主席把碗筷放下来，侧过身子和他握了手，抚摸他的头顶。小孩高兴地走了。这时，毛主席又关心地问旁边的同志：“司机同志都吃饭了没有？”
等大家都吃完了。毛主席看了看表，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家知道毛主席快要离开了，也都站了起来，这时毛主席又和孩子们、工人们去握手，一边握手，一边又问：
“你们是合作社、还是公私合营？”
“我们是国营。”工人们回答。
在厨房里工作着的工人们这时都已经走了出来。毛主席本来已经走到前面了，看见后面又走出来一些工人，又回转身去和大家一个一个地都握了手，好些人都还没有来得及洗手呢！但是，毛主席已经把手伸过来了。
就在这天夜晚，老通成的工人们，沸腾了一夜，人们议论着、交谈着、传诵着、重温着自己经历的这个最幸福的时刻，还开了座谈会，从来开会不发言的王寿山师傅这天也讲了话。
“旧社会谁瞧得起我们这些大师傅，今天国家的领袖来看了我们。”这是大家最深刻的感受。
“毛主席真健康啊！”这是使大家最高兴的事情。
“用什么来回答毛主席的关心、纪念这个最幸福的时刻呢？”这是每个人给自己提出的问题。
许多人写下了当天的日记，许多人兴奋、激动得不想吃饭，睡不着觉。
长江日报记者　王务新